輕悠她們都疑惑起來,在大家一起到樓梯時,小廝突然道:“抱歉,我家主子只了請這一位公子上樓。”
聽完紅棠她們都有些擔憂,清一色皺起眉頭。
輕悠拍了拍紅棠肩膀,語氣輕松道:“沒事沒事,大家等我回來,你們先玩著,實在不行吃點東西,這里吃食還是十分美味的?!?p> 俏梨站出來道:“妹妹有事你喊聲,姐姐們一定來!”
其余的丫頭都一起點了點頭。
輕悠見她們都雄赳赳的樣子,心里暖暖的,應承道:“好叻,去吃吧!王爺給了不少銀子?!?p> 眾人一聽到有公款忙樂開了花,雖然還是擔心著,終于也開開心心的到樓梯一旁最近的桌子坐下。
輕悠看著她們開開心心地點菜,搖著頭笑起來,心底的暖意未散,轉頭向小廝示意帶路。
她獨自跟著小廝上樓,在樓梯時有幾個大漢守著,見到小廝也沒問通行證,畢恭畢敬地讓了路。
輕悠雖然心生疑惑卻又繼續(xù)跟在他身后,繞了幾個彎,終于到了一個包廂,它雖然看起來同其他包廂一樣平平無奇,可直到輕悠進去才發(fā)現(xiàn),這包廂是如此的華麗異常。
輕悠心中隱隱泛著不安,直到她抬頭看到坐在軟塌上的人,瞳孔一滯,她的心就像是被悶錘了一下,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了那個人——季子靖。
她想過很多種重逢方式,卻沒想過會在清澤樓遇見他……如今他在這里是不是代表……紅秀其實同他是有什么聯(lián)系的?
可明明紅秀該是季子玨的人啊……
她想得出神,還是那小廝輕咳一聲才將她叫醒。
如今輕悠看著季子靖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做作,恐怕也只有前世的自己會認為是深情。
“皇上到此,有失遠贏。”
輕悠冷漠異常,讓季子靖心中隱隱不安,甚至有些害怕現(xiàn)在這個毫無溫度的她。
季子靖見她如今這副模樣,又皺起眉:“悠悠,為何如此疏離?”
輕悠瞇著眼沒有回答,季子靖嘆了口氣繼續(xù)問道:“你不是不愿再拋頭露面嗎?”
輕悠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并不想理會他,礙于他的身份身份勉強答到:“回皇上,如今臣已是王妃,來茶樓玩樂合情合理,再又疏離從何說起?我們未曾親近?!?p> 是的,未曾親近。
前世未曾,今世更是。
“況且,皇上,臣有夫君了。”
如果可以,輕悠不想再與他有一點交集,因為她害怕,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想要殺了他。
季子靖捏著的手青筋暴起:“那又如何?朕不介意!”
“你介意?!?p> 輕悠終于有了動容,這句話說得輕飄飄卻是無比肯定。
她經(jīng)歷過,她知道的。
他介意,不止一點點而已。
前世,她入宮就備受冷落,她一心撲在了他身上,就算與家人決裂,就算受盡冷嘲熱諷,她也一直期待著他,日復一日地等著,滿心期待著,不管不顧地相信他。
直到一天,季子靖在半年后于到了她寢宮。
她欣喜若狂,可他卻是臉色陰沉。
房輕悠看到他的一瞬間,覺得好像所有疲乏苦痛都消失了。
她笑意盈盈,卻被他臉色嚇到,突然他扯住了她的手臂,十分用力,她吃疼叫道:“子靖,你弄疼我了?!?p> “疼?怎么?終于覺得還是子玨好了?”季子靖臉色黑得嚇人。
她怔住了,不知從何開口,只是委屈涌上心頭,想著這半年的度日如年,終于含著哭腔吼出來:“是??!當初我就不該入宮??!阿玨又沒有后宮嬪妃!也不會這么久不來看我!”
季子靖笑了起來,卻更加可怕,他冷笑一聲將她壓在床上,她力氣本就小,根本掙扎不開。
她從來沒經(jīng)歷過這么可怕的事,她一晚上都在求饒,卻也無法阻止。
那一晚,是讓她最后一根弦崩掉的契機。
……
他介意,介意到發(fā)狂。
“你不是說過……會到朕的身邊?”季子靖聲音軟了下來。
“呵呵呵呵……”
輕悠不自主地發(fā)了笑,譏諷地看著他。
季子靖被她這樣瞪得心慌,突然語塞。
輕悠不準備再和他周旋,行了禮準備離去……
“那你怎知季子玨不會介意你喜歡我!你喜歡了我這么久?”季子靖被戳中心事,又不滿她這樣看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