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夫君乃東府王爺,手握重權(quán)且聲名遠揚,情深意重,自已夫君為天,妾身自知?!?p> 她直起身,微仰起頭,把玩手中扇子,輕輕在胸前搖了搖,揚起她縷縷發(fā)絲,言語中透露著得意。
今生她終于敢直起身子,拿出夫君壓人,不再被別人羞辱,冷落。
季子靖卻不知道是何情緒,只知道看不慣她這幅幸福的模樣,想去拉住她的手,怎知輕悠一個晃身就避開了。
“我想,臣妾有夫之婦該注意男女授受不親,皇上在此也不想太多人知曉吧?”輕悠退后一步,說完轉(zhuǎn)身利落,不想在廢話。
“怎么?才說相信,不愿和朕呆在一起是怕他多想嗎?”
輕悠聽到這終于停下腳步又笑出了聲,回頭時,眼神是極為鄙視。
“皇上,你是真的可笑,信任是對方給的,不是拿來揮霍的。”
她這次說完就離開了,沒理會季子靖殺人的眼神和小廝驚訝的表情,走之前還添了句。
“妾身愿為他潔身自好。”
季子靖看著她的背影,惆悵感染,終于傷感顯現(xiàn)在臉上,他扶額擋住臉,眼角邊劃過一滴淚,侍衛(wèi)從未見過皇上這樣,不敢言語,靜靜立在一旁。
……
輕悠下來的時候,紅棠她們已經(jīng)吃得滿面春風(fēng),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起來,這個世界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一群女孩子呢?
她以為,都是季子靖后宮里那群惡毒的女人們……原來在世上另一端,大家心思都是如此單純著。
杏兒第一個看見她站在樓梯間笑著,忙跑過來拉她:“妹妹你可下來了,這里菜太好吃了!”
“我知道,你們這群饞貓?!?p> 輕悠落座,她們便一同說說笑笑地吃著,歲月這般美好,她前世竟那樣揮霍著。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門口吵吵鬧鬧起來。
俏梨最八卦地貼了過去,沒多久跑回來道:“喂喂喂!說誰誰到!夏然!那女人竟然過來了!”
輕悠愣住了,臉色蒼白,下意識抓著胸口布料,勉強喘息。
今日倒是……該來的都來了。
紅棠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扶住她:“妹妹怎么了?吃噎著了嗎?”
“沒……”
扶桑道:“這女子稱自己是京城第一才女,要我說連修妹妹都有這般才情,王妃一定不一般吧!她也好意思!”
“修?”輕悠疑惑道。
“是啊,妹妹不是有塊玉上刻了修字嗎?難道不是?”扶桑指著她腰間的玉牌。
玉佩上的“悠”字是她小時候自己鬧著刻的,看起來的確像“修”字。
輕悠忙將錯就錯道:“啊~是是是,一直忘記告訴姐姐們,我就叫阿修?!?p> 幾個丫頭點了點頭。
“喂喂喂,那女子走過來了?!?p> “哇……真是冤家路窄?!?p> 輕悠忙低下頭,對著幾個人輕聲道:“我以前為了小姐打過她,被她發(fā)現(xiàn)就死定了……姐姐們別讓她看到我??!”
幾個丫頭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都眼神相對了然于心。
夏然的排場極大,身邊跟了兩個丫鬟,侍衛(wèi)也有了七八個跟在一旁,顯得是氣場十足。
而她就在輕悠她們對面的上座,幾個小二生怕怠慢地招呼著。
輕悠突然覺得疑惑,問道:“她不是應(yīng)該要入宮為妃了嗎?怎么……還是夏家小姐?”
紅棠她們卻跟聽了笑話一般輕笑起來:“她?入宮?憑什么?。俊?p> 輕悠更加疑惑,難道她選擇不同,身邊的事物都會隨之改變?
“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勇氣,帶這么多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誰一樣?!?p> “你說什么?!你什么身份膽敢詆毀大小姐?!”
紅棠聲音大了些,夏然貼身丫鬟薇薇耳尖地跑了過來。
紅棠雖然心慌卻也說道:“清澤樓本來就是個清凈地界,哪來搞什么烏煙瘴氣的東西。”
清澤樓的確有個規(guī)矩,是進樓大家便無身份逾矩,皆暢所欲言,只是像夏然這種脾氣不好的大小姐,大家也都不敢招惹。
俏梨上前拉住了紅棠,紅棠心里也發(fā)慌,死死捏著俏梨的手還不忘擋住輕悠。
夏然長相甜美,看起來人畜無害,她將茶杯輕輕放下,笑得極為和善。
輕悠走余光瞟見,心念不好,沒等下一秒。
“啪!”
突然她猛拍在桌子上:“清澤樓?那又怎樣?呵呵呵呵,這京城守衛(wèi)都是我夏家,我就是規(guī)矩!來人,掌嘴!”
紅棠被幾個侍衛(wèi)拉到夏然面前,俏梨忙擋住輕悠,輕悠想起身卻被扶桑死死拉住:“紅棠姐姐就被掌幾個嘴罷了,到時候我們好好供著她就好,你以前同她有仇,如今又沒王妃護著,你就是去送死??!”
“不行啊,我……”輕悠此時顧不得太多,她知道夏然的手段,她此時必須去救紅棠。
她還沒說出自己的身份又被俏梨按住手:“阿修妹妹,你去也于事無補,我們再想想辦法?!?p>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