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羞澀,其中緣由,不需要她說,夜離已經(jīng)猜到了七八分。
夜離悄悄的貓下腰,將胳膊順著她的雙臂自然下滑,直到她的腰部,從身后攔腰將她抱起來,哈哈大笑著圈了兩圈,才將她放下。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嚇的她驚叫不止,將她放下后,她也很是開心,低著頭,臉上的一圈圈紅暈蕩漾開來,開始只是抿著嘴偷偷的笑,一下子沒控制好,便噗嗤一聲,大笑了出來。
見她如此開心,夜離才提及回家一事,道:“你這出來了都一天一夜了,是不是也該回家報個平安了?”
“我……”。
她想說什么,卻沒有沒有說出口,她抬頭看向夜離,夜離正盯著她,聽她想說些什么,她連忙站起身來,說道:“算了,不去想了,送我回家吧?!?p> 夜離嗯了一聲,兩人牽著手走到外面的大道上,路邊,有一匹馬,是夜離來的時候騎的,她則是步行過來的,兩人只好乘一匹馬回左相府。
路上,夜離貼到她的耳邊說道:“等孤王回去,今晚便命人將鳳冠霞帔給你送來,明日一早孤王便來娶你入宮?!?p> 聽夜離這么說,她的心里寬慰了許多,但她依然沒有把握夜離這么做,會惹來什么麻煩,就連楚人數(shù)千年來始終敬仰,供奉的上神,這一次也沒有任何的提示。
她輕起朱唇,問道:“可是,這么做……”。
不等她說出來,夜離便說道:“你曾說,要孤王獨步天下之時,再娶你,孤王偏要現(xiàn)在娶,而且,娶了你,離孤王獨步天下之時,便又少了些時日?!?p> 她回過頭來,看著夜離,問道:“君上怎知必會獨步天下,而不會被其它國家將楚國吞并?”
這個問題,的確完全有可能發(fā)生,夜離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稍加思索后,夜離回應(yīng)道:“這個嘛,額(°_°)…,孤王覺得,有孤王的愛妃在,一且困難都可以迎刃而解。”
夜離的話,再次將她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過之后,收起笑容,她便開始默不作聲,夜離見她許久不曾開口,問道:“怎么?孤王說的,難道不對嗎?”
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p> 聽她這么說,夜離問道:“這么模棱兩可,那,豈不是跟昨日宮中那只茶杯所說,一模一樣嗎?”
茶杯?!
提起昨天那只茶杯,她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么,她回頭看了看夜離,問道:“沒有上神的指示,天時地利人和,首先便失去了天時,君上就不怕做那背那千古罵名的亡國之君嗎?”
“怕,但有些事,怕也要做,不致之絕地而后生,怎能鎮(zhèn)壓群雄,彰顯楚國昔日之威名呢?”
夜離的話,霸氣十足,讓她感覺眼前這個男孩,既熟悉又陌生。
如此霸道的話,出現(xiàn)在這個十五歲男孩的口中,她有些不敢相信,若是出自秦王之口,倒是無可厚非。
不過,這一且,已經(jīng)不容她多想,在今天下午,她就要做出決定,而她的這個決定,關(guān)系到自己的終身幸福,更關(guān)系到楚國的存亡。
她有些猶豫不決,她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著,始終在嫁與不嫁之間徘徊著。
不知不覺中,兩人便已經(jīng)到了左相府,到了門口,謝璋、四喜、張輒等一干人,已經(jīng)在門口恭候,而且一個個面容焦灼,似乎跟自家后院起火了似得,剛停下馬來,四喜便上前來,扶夜離下馬。
四喜的口中還說道:“哎吆,我的君上啊,這都火燒眉毛了,您怎么還有閑情,還在這兒談情說愛呢?”
夜離見左相右相四喜都在這里等候,自然也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可聽四喜說的話,如此不堪,不免有幾分不開心,夜離冷哼了一聲,呵斥道:“哼,孤王活的好好的,能有什么大事?就是后院起火,也不該如此失態(tài)、失言!”
見連以往最得楚王喜歡的四喜,這次都碰了一鼻子灰,張輒與謝璋,也只是相互看了看,示意對方不要說話。
面對夜離的呵斥,四喜回道:“這可比后院起火嚴重多了!”
“什么事?說吧?!币闺x冷聲問道。
不等四喜回答,她便問道:“是不是諸國聯(lián)盟,向楚國下了戰(zhàn)帖?”
聽她這么說,眾人皆是一驚。
唯有夜離不慌不忙的問道:“既然戰(zhàn)帖已下,咱們是該應(yīng)戰(zhàn)還是該高掛免戰(zhàn)牌呢?”
她閉上眼睛,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有幾分痛苦的回道:“取消婚約,便是最好的免戰(zhàn)牌?!?p> “不!”
聽到取消婚約,夜離便喊了出來。
夜離的喊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夜離說道:“什么戰(zhàn)書,孤王不看,孤王明日,定要完婚,孤王到要看看,那些所謂的聯(lián)軍,他們有多大本事!”
說完,夜離帶著四喜,回了楚王宮。
而這件事,對于張輒、謝璋來說,林子涵成為王妃,兩人便都要跟著沾些雨露,只要楚國保得住便是升官發(fā)財了,自是喜憂參半,唯有四喜不同,有夜離在,四喜作為夜離身邊的寵奴,雖是下人,卻也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是個可以呼風(fēng)喚雨的主兒,夜離若不在,四喜恐怕連普通百姓都不如,四喜自是不愿意看著夜離為她,而拿整個楚國冒險。
回宮后,夜離當(dāng)即吩咐四喜,送鳳冠霞帔到左相府,安排明日迎娶事宜,而四喜有些不甘心,一再覲言,要求夜離取消婚禮,夜離一怒之下,言道:“宮中奴才什么時候可以一再干政了?恐怕楚國還沒這樣的規(guī)定!”
見夜離心意已決,再難改變,四喜再自討沒趣,也只是討罵,改變不了夜離的看法,只能按照夜離的吩咐去做。
四喜按照夜離的吩咐,將鳳冠霞帔連夜送到了左相府,將鳳冠霞帔交到她的手中,隨后,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她叫住四喜,說道:“明日乃我終身大事,我希望父母都能參加,還請公公回稟,讓君上早做安排?!?p> 聽她說還要求讓秦王參加,四喜沒有回應(yīng),只是冷哼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