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輕輕抬了一下眼皮,又悠悠然的垂下看向紫兔:“紫兔,他們的前世太長,你還想一個個給她看完嗎!等她看完前世,雙時早死了?!?p> 紫兔咬咬手指糾結(jié)的說:“但我不知道挑哪些給她看啊。”
冷雪也輕皺了眉頭:“他們倆的事也不是一段兩段的記憶就可以解開誤會的。就從雙時的視角來解釋為什么要殺她吧。”
“但是……大哥的記憶沒有前面的鋪墊也說不清啊?!弊贤脼殡y的說:“當(dāng)初我也以為月會殺了二哥,但誰知道她會心思一變救了二哥。但偏偏看到她滿身是血,大哥誤會……”
“不……不用了……”正在紫兔與冷雪思考怎樣用最短的時間解除夢月與雙時的誤會時,夢月忽然輕輕開口。
而此時,鏡面放映的是,月蘭被修羅重傷,被兩個男子所救。依鏡中的人說話聽出,兩個男子一個叫影人,一個叫——墨殘影!而背著她的墨殘影的臉,顯然便是——七夜子!
月蘭沒有將前世的看完,她只看了前面的一點點。但她卻將一件事弄明白了。
她被殺人不見血的丞相林向晨收養(yǎng),并代他做了很多事殺了很多人??諢o雙時更是林向晨一手毀了他們一個城,她還要混入兩人之中害死空無。
她們還害死七夜子一家,只留他一人,她還要尋纖纖這無辜的人幫她害夜子。
修羅水要殺她,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她的前世就是危害他們生命的存在。她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女人!
她被夜子救去,那么纖纖也肯定會在。纖纖與空無現(xiàn)在的情況,當(dāng)初可能戀愛過,那么空無雙時也在其中。
此時的她,心思異常的清楚。一條條線十分清晰的連在一起。他們前世五個人相識糾纏,不同的是當(dāng)初的她,心存害人之心!
那么,冷雪說雙時誤會了自己,而誤殺了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嗎?
冷雪看了看月蘭嘴角輕蔑的勾起:“你也不是很笨嘛,當(dāng)初因為纖纖與空無的關(guān)系,纖纖選擇保護(hù)空無而跳崖。飛鷹見事情有變帶你離開?!?p> 冷雪頓了頓,貌似很嫌麻煩一樣:“這故事太長了,不想說?!闭f完斜眼看了紫兔一眼。
紫兔跳起大喊:“等我說完大哥就死透了!”
“雙時?”夢月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床上的雙時。此時的雙時已然蒼白了臉,烏紫色的唇映在這蒼白的臉上格外刺眼!
【雙時輕輕撫摸著夢月他臉,深情的說:“我是雙時,特意來保護(hù)你的。我用此生彌補從前對你的傷害?!薄?p> ?【他一張一合著嘴唇:“月兒,對不起?!?
司徒夢月輕輕向前跨了一步,她的身影似乎在慢放一般,十分的緩慢的移動。而她的背影似乎開始散出點點青芒緩緩飛散。仿若整個人化為青芒消失一般。
“冷雪,這……這,這怎么了?”紫兔不可相信的看著夢月身上的變化。
夢月全身漸漸顯示透明,只有從她身上飄出的盈盈綠光顯示她的輪廓。
“青微,青芒入微。她的靈力屬性竟然是治愈系的。”冷雪泛著紫金異瞳的眼睛合上,一語道破夢月身上的變化。
“嗯?”紫兔依舊不明。
“叮鈴鈴?!币还汕宕嗟娘L(fēng)鈴聲從雙時身邊響起,雙時周圍圍滿了點點綠芒。再也看不到夢月的身影。那風(fēng)鈴聲似乎是從那一個個搖晃飛舞的綠芒中傳出,寧心動聽。
紫免嘴巴都合不擾:“這……這是……”
冷雪低低的勾起唇角:“夢纖這個幸運兒得到逆月的神力,預(yù)知未來。那夢月又是哪來的奇遇讓她這般?這種治愈的能力真是前所未有!”
“意思是,大哥會沒事嘍?”紫兔揚起天真無害的臉問冷雪。
冷雪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雙時的危險是過去了,但為什么我感覺有什么事將要發(fā)生?”
相隔較遠(yuǎn)的星晨房間,小天與夜子都有事出門,只有重病的白星晨沒有生氣的躺著。
忽然,白星晨猛然睜開雙眼,全身泛起淡淡金光,隨而竟從體內(nèi)引出一輪法陣。而這個法陣與當(dāng)初墨蝶曇在絆妮斗夢場出現(xiàn)的法陣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金色法陣的一半正以極快的速度暗淡下去化為黑色。半邊黑沉的法陣映在白星晨如墨一般的眼瞳中。只見他伸伸手食指輕點法陣中央,那個地方曾經(jīng)有一朵彼岸花。
白星晨睫毛輕顫輕輕開口:“已經(jīng)消失了嗎?就算消失我也要救她?!?p> 白星晨指間緩緩流出金絲,只見另一邊法陣的金光似被黑沉法陣吸收了一般也暗沉下去,兩邊金光都變的沒那么精神了,卻也沒有繼續(xù)暗沉下去:“傻晴兒,醒醒,不要入了魔……”
一句話似有穿透之力整個法陣都顫了顫,最終消失回歸他的身體內(nèi)。白星晨的眼皮卻越來越重,最終閉上了雙眼。
“真是的,你明知道我去買藥,你怎么能丟下星晨一個人在房中,出去呢?”七夜子不滿的絮絮叨叨的對著身后的晟天說。
晟天無奈的說:“我這不是看到空無雙時方向的房屋出現(xiàn)綠光,想去看看嘛。我這不是還沒過去你就把我?guī)Щ貋砹??!标商煊悬c小小的不樂意:“我才出去兩分鐘,醫(yī)師說過星晨已經(jīng)沒事,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醒了。”
“嗯。”七夜子放下藥盒,看向白星晨:“小天,你喊喊他,看能不能喊醒?!?p> 晟天走向床邊,彎下腰輕拍星晨的臉:“星晨,星晨,醒醒?!焙傲藘陕?,忽然動作一僵,手又摸上星晨的臉,晟天臉色大變轉(zhuǎn)頭大喊:“夜子!”
“怎么了?”七夜子倒沒有被晟天的大吼嚇到,倒是擔(dān)心的向他走來。晟天若不是有害怕的事,是不會大聲說話的。而他在怕什么?
“夜子,星晨他,他的臉很涼……”晟天慌忙的將手按在星晨的脖頸處,臉色難看的轉(zhuǎn)頭看向七夜子:“夜子,星晨的他,沒……沒脈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