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這個世界,我一直覺得,很多事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我會遇見謝傾。命中注定,我會和謝傾在一起。除了我,沒有誰配與謝傾比肩?!?p> “難道不是嗎?”從心搞不懂了,它的使命就是促使祁子欣和謝傾在一起,它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兩人是最相配的。
“當(dāng)然不是。這世上,沒有誰與誰,是就該注定在一起的?!逼钭有赖慕忉?,不知是在說與系統(tǒng)聽,還是在說服自己:“謝傾剛剛的話,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p> “什么事?”
從心剛剛問完,一直沉默著,在前方開路的謝傾說話了:“到了。”
聞言,其下三人駐足看向前方。有一青石小路,一頭通向斷崖,一頭蜿蜒曲折,沒入林間。小路兩邊,草木稀疏,想來時(shí)不時(shí),還有行人踏步。
“李愛卿先送安寧公主和依云郡主回去吧,朕隨后就來?!敝x傾側(cè)身,為三人讓出了道。
“陛下,您...”謝傾是四人之中,唯一掛彩受傷的,李永修怎么放心留下他一人。
“這是命令!”謝傾不想多言,催促著三人上路。
李永修莫敢不從,領(lǐng)著二人往歸途走去。祁子欣卻是回頭,問了一句:“陛下可識得歸路?”
“無需你操心?!敝x傾漠然道。
引得祁子欣一聲苦笑:“陛下還真是絕情呢?!闭f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謝傾再也忍不住,將原本用來探路的竹枝深深插入地表,支撐了身體大半重心,單膝跪倒,悶聲吐出一口鮮血。
不同于孫依云和李永修,是借助長繩下到崖底。謝傾是實(shí)打?qū)嵉乃は聛淼?,加上護(hù)住祁子欣,身上除了刮傷,這一口血也憋他喉間很久了。
原地調(diào)息了片刻,謝傾才再次起身,向著瀑布后的山洞走去,只是腳步依舊有些虛浮。很花了些功夫,謝傾才支撐著,在山洞中找到了顧均留下的東西,再次起身時(shí),卻是眼前一黑。
倒下的那一瞬間,鼻尖又傳來了一陣熟悉的馨香。
“謝傾,謝傾!”祁子欣的語氣中有些焦急:“從心,啟動貓耳技能?!?p> “好的?!睆男牟桓业⒄`,即刻啟動了技能:“話說,你是怎么知道,謝傾的無礙是裝出來的?!?p> 祁子欣這會不再放不開,熟稔的將謝傾的手,撫上貓耳:“當(dāng)你經(jīng)年心中只有一人時(shí),他的所有舉動,你都會知道是何含義?!?p> 這個人,在她心上住了太久,一舉一動,都成了她的刻骨的習(xí)慣。對他的愛,也成了一種本能,不受控制,野蠻生長。
撫上那張蒼白又熟悉的臉,祁子欣說得那么自然:“更何況,他取劍擒蛇之時(shí),力道已經(jīng)比往常小了許多?!?p> “從心,你說,這人,是不是只有倒下的時(shí)候,才屬于我呀?”祁子欣一邊說,一邊壞心思的捏了捏謝傾俊秀的臉。
直到謝傾白皙的臉上,有了點(diǎn)點(diǎn)紅印,她才松手。祁子欣覺得自己有些病態(tài),寧愿捏紅謝傾,也不想再一次看到他的蒼白與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