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比輕盈,對方的輕功顯然在自己之上,若是比力氣,對方每一棍與自己手中的劍撞擊在一起時,都震的掌心發(fā)麻。
若是比內力深厚,兩人之間不分上下。
葉子霜這么想著,心里微微有些著急,而且,對方好像很熟悉自己的劍法路數(shù),每一次好像都能看穿她內心所想,提前就已經有所防備。
葉子霜一個飛身,雙腳往他胸口而去,清河將木棍護住在胸前,將木棍往前一撐,葉子霜一個翻身落在了地上,兩人分開站在了左右兩遍,一時激烈的戰(zhàn)局停了下來,雙方似乎都在重新打量著對方,誰也沒有先動……
葉子霜左腳往后一滑旋,既然他能看穿她的想法,那她就只能試試那一招了,出其不意。
手中長劍一轉,劍柄在掌心之中旋轉朝著清河而去,就在清河準備將木棍往上一迎時,葉子霜手中的長劍突然一掉,一個旋身錯開了清河劈過來的長棍,而掉落的長劍在旋身早已被腳一踢落在了左手中……從清河的腹部橫了過去……
劍已經在碰到清河的衣服上了,但清河好像被人突然往后拽了一下,瞬間避開劍鋒,站在了她一米之外……葉子霜突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劍,怎么會???
不僅僅是葉子霜眼中露出不可置信,坐在臺上的雪漓花就差點站了起來,盯著清河身影,低聲問道:“斷天,剛剛……”
南斷天神色也變得嚴肅:“不急,再看看……”
在一邊的湛秦跟皇莆瑜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往南厲風那邊看了過去,只見他盯著擂臺一動不動,生怕錯過擂臺上的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
湛秦嘆了一口氣,還沒等他嘆完,皇莆瑜就用手臂碰了碰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湛秦朝著幾個家主看了過去,各各都臉上都有些嚴肅,特別是雪漓花……
還沒等葉子霜反應過來,木棍已經朝著她而來,葉子霜感受到一陣風聲,腳尖沾地往后一退,往擂臺邊緣一借力往上一個空翻,兩人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回頭,同一時間出手,葉子霜的劍尖直對清河木棍頂端,內力灌注,將木棍一分為二,直直朝著清河而去……
哐當一聲,木棍分為兩半掉在地上……
葉子霜的劍架在了清河的脖子上,而葉子霜脖子上也架著一把劍,只怕在場的人誰也沒想到那把木棍之中既然藏著一把劍。
“葉姑娘剛剛比他快一些吧。這應該算她贏吧?!焙魏雍媳日l都激動,問道旁邊的獨眼,急急證明心中的想法。
“他贏。”
何河合聽到這話,仿佛是松了一口氣:“我就說嘛,葉姑娘肯定能贏?!?p> 獨眼哎的一聲,還真是他她不分了:“我說的是那個男子?!?p> “不可……”能字還沒說出口,擂臺上仿佛是戲劇化的一幕出現(xiàn)了……
葉子霜的劍雖然架在了清河的脖子上,但清河手中不知道從那里出來的下巴匕首擋住了葉子霜的劍,清河用匕首將葉子霜的劍從脖子上移開,把手中的劍一收:“承讓。”
葉子霜上下打量了一下清河,哼了一聲,:“卑鄙”扔下兩個字,氣沖沖的下了擂臺。
皇莆瑾本來就因為清河在她前面而上心里不舒服,現(xiàn)在又打贏了葉子霜,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姐妹,她都要好好教訓教訓他,還沒等葉子霜回到位置上,啪的往桌上一拍,拿起身邊的劍,飛身落在了擂臺上?;势舞みB交待幾句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看著擂臺上的皇莆瑾嘆了一口氣……
湛秦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
葉子墨看著葉子霜悶悶不樂的模樣,拍了拍她肩膀,本想開口問她的劍法是誰指導的,可這節(jié)骨眼上也不好問,只能安慰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別放在心上?!?p> 葉子霜把淑女劍往桌上一放,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哥,我沒事,我就是覺得他太卑鄙了,竟然把劍藏在木棍里,還有他手中的匕首?!?p> “兵不厭詐?!?p> 湛秦轉身安慰道:“等下子墨肯定會幫你“報仇”的?!?p> 葉子霜笑了笑:“你這話要是被小瑾聽到了,跟你沒完?!?p> 湛秦笑了笑,將目光投入到了擂臺上。
皇莆瑾帶著怨氣的聲音行禮道:“皇莆瑾,賜教!”
還沒等清河表示,劍就已經出鞘了……
殷寒軒回來時,就看到葉子霜已經下臺了,還微微有些吃驚,以往都會打幾場,看到皇莆瑾跟清河的比試時,更吃驚了……
符文宇也看出來了,也有些吃驚,低聲說到:“這不是小乞丐嗎?”他要來參加奪寶會,不是正好跟他們順路嗎?干嘛還提前離開?
殷寒軒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符文宇這才反應過來旁邊還有一個南姝,緊緊的閉上了嘴巴??聪蚶夼_。
獨眼看何河合看的無比認真,走了一個葉子霜,來了一個皇莆瑾,都是他想看的,不認真才怪,獨眼往后一靠,用手臂微微碰了碰依舊在睡覺的人,低聲到:“他怎么來了?”前面他還沒發(fā)現(xiàn)是小乞丐,只是在小乞丐避開葉子霜的一劍時,微微有些懷疑,但這場跟皇莆瑾的對打,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
獨眼看他毫無反應:“你是不是知道他要來?”看何河合并未注意到他這邊,又微微湊近道:“他前面跟葉子霜對打的時候,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既然迅……”
還沒說完,睡覺的人刷的坐了起來,臉上的斗笠落在了手中,銀色面具下的那雙眼眸并未看向擂臺,而是,直接朝著雪漓花那邊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