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莆瑾眼里閃過一絲吃驚……難道是他?
清河嘴角揚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將她手中的劍一帶,兩人并肩而站,朝著同一個方向刺了過去……
皇莆瑾側頭看著離自己很近的清河,低聲到:“是你?”在京城時,她與小乞丐比劍時,兩人時常比著比著,就成了一同練劍,跟剛剛兩人對比時,很像。而且,這套劍法就是小乞丐用的。
清河一笑,左眼一眨:“在下清河,瑾小姐,你輸了!”
皇莆瑾低頭看著脖子上的那把匕首,微微憤怒道:“你使詐!”這小子既然趁著自己分心的時候,把匕首架在了她脖子上。
“兵不厭詐嘛?!鼻搴影褎Ω笆淄瑫r一收。
皇莆瑾氣的指著清河:“你??!”拿起劍就要再來。
清河哎的一聲,往后一退:“瑾小姐莫不是輸不起?”
皇莆瑾看了看四周,哼的一聲,:“你給我記?。?!”
何河合激動的往獨眼大腿上一拍:“獨兄,怎么輸了,一定是那小子使詐。”
獨眼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將他的手從自己的大腿上拿開,輸贏關你屁事,:“要不何兄上去幫那兩位姑娘教訓教訓那個小子?”
何河合胸口憋著一口氣,儼然有一種此仇不報非君子的舍身取義,結果……坐直的身體正要離開凳子不到一厘米,又重重的坐了下來,像個泄氣的氣球:“她們都打不過,我去不是送死嘛?!?p>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獨眼本想安慰幾句,結果…何河合從懷中拿出一些糕點,遞給獨眼:“你猜是葉子墨會上臺?還是皇莆瑜會上臺”悲傷不過三秒。又是一臉八卦樣,看到獨眼旁邊的人已經(jīng)睡醒了,越過獨眼笑道:“兄臺,怎么稱呼?”
“……”
獨眼憋笑,何河合眨了眨眼睛:“你朋友是啞巴?”
獨眼清了清嗓子:“他就是還沒睡醒,現(xiàn)在處于夢游狀態(tài)。你跟他說話,他現(xiàn)在聽不見。”
何河合理解的點點頭:“獨兄,那你說,下一個是誰?”
哪知獨眼還沒說,旁邊的帶面具的男子開口到:“他?!敝噶酥釜氀邸?p> 獨眼:“……”
“霍家不是在幾年前就被天香閣滅門了么?剛剛那位男子莫不是霍家的人?”皇莆易對著南斷天幾人說到。
其他人自然也看了出來,湛炎說到:“那位小公子對這套霍家劍法跟心法如此熟悉,應該是霍家后人,大概是命大沒死成后又別人救了?!?p> 雪漓花看了一眼南斷天,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那個人就好,剛剛應該是看錯了:“這位少年前面用的是少林十三棍,也許是從小被送都在少林寺中,這才躲過了一劫。”
其他人點了點頭,皇莆易往清河看了一眼,又往殷寒軒那邊看了一眼,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許復雜。
南姝記得冰城外,南厲風跟血飲比試時,用的也是霍家劍法,聽到長輩們這么一說,正要開口,被南厲風給打斷了:“南姝,子霜跟小瑾都輸了,你作為姐妹是不是應該過去安慰一下?”
被南厲風這么一說,南姝把剛剛的拋之腦后,連忙起身道:“我這就去,她們應該心里很不舒服?!?p> “我看那小子對你還挺溫柔的?!被势舞まD身對著皇莆瑾說到,剛剛兩個人那里像比試,更像一對金童玉女在練劍,那個男子處處讓著皇莆瑾,壓根就沒使出全力。
湛秦一笑,轉身道:“好了,不就是輸了嗎,到時候讓你哥將她打的落花流水?!?p> 皇莆瑾把劍重重往桌上一放,氣憤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小乞丐,嗚嗚……”
湛秦跟皇莆瑜對視一眼,他們當然看出來了,但此事不易大聲喧嘩,皇莆瑜眼疾手快的一把蒙住皇莆瑾的嘴巴,低聲到:“這可是南家,要是被南姝知道了,你還讓不讓他活了?!?p> 皇莆瑾剛剛只是一時口快,壓根沒想到這么多,聽到皇莆瑜這么一說,點了點頭,南姝跟他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葉子霜聽到皇莆瑾這么一說,微微有些吃驚,雖然輸了比賽讓她心里不舒服,但一碼歸一碼,對于南姝做的那些事,葉子霜覺得是南家不夠義氣,低聲到:“這小子看不出還有幾分天賦,這才多久…這套劍法就這么厲害了?!?p> 湛秦:“師傅這么厲害,總不能讓徒弟太弱了,說起這時間,貌似也快一年了。”
葉子墨突然感慨道:“時間過得可挺快。”轉眼已經(jīng)九年過去了。
湛秦抬眸時,一顆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看到南姝站在皇莆瑾身后沒多遠,她什么時候來的?來的有多久了?:“南姝,你怎么過來了。”
幾人一聽一怔,立馬交換了一下眼神,皇莆瑾清了清嗓子,起身笑道:“南姝,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拉著南姝坐在了自己邊上。
南姝笑了笑:“剛走過來,這不,怕你們心情不好,過來安慰安慰?!?p> 葉子霜一笑:“這比賽嘛,有輸有贏很正常,就算贏了他,”葉子霜指了指前面三人:“還不是要輸給他們?!?p> 皇莆瑾附和道:“就是,每年都是他們贏,好沒意思。我都不想?yún)⒓恿?。?p> 南姝一笑:“到時候等師兄拿到云痕傘,你們想要,我借給你們。”
皇莆瑾打趣道:“我還以為是給我呢,沒想到是借,哎,姐妹感情看來是到頭了?!?p> 葉子霜輕輕推了一把皇莆瑾:“別羨慕,有本事讓你哥給你拿呀?!?p> 皇莆瑜呵呵兩聲:“讓我在厲風手下拿云痕傘,那你還不如殺了我比較干脆。”
幾人逗的都是一笑。南姝起身道:“好了,看你們沒事就好,我過去了,等下我娘又說我沒規(guī)矩?!?p> 皇莆瑾看到南姝一走,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低聲到:“嚇我一跳,應該沒聽到吧?”
湛秦道:“應該沒?!?p> 幾人都是微微松了一口氣,不敢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將目光放在了擂臺上,只是,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南姝回頭看了她們一眼,眼中是從未流露出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