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你們的目的不就是我家那小女人的血肉嗎?怎么,這么快就等不及了,剛派了我一個傻表弟去探路,這就攤牌了?”
司郎慬紫金色的眸子里滿是譏諷,眸光深處有風(fēng)暴在醞釀。
“司郎慬,你是打定主意要維護(hù)那個人類了?”族長板著臉,嚴(yán)肅的問。
“是又怎樣?”
“你!”
族長被司郎慬那挑釁的樣子氣的不輕,他咬了咬牙,努力平復(fù)了一下怒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到:“司郎慬,我血族從未有與人類交好的先例存在,你當(dāng)真要為了一個人類,與我族人對峙嗎?”
“呵,”司郎慬冷笑一聲:“本伯爵就是要與那個人類交好,你奈如何?你要非說本伯爵是在與你們對峙,那本伯爵就與你們對峙又怎樣!”
“司郎慬,你要想好了,要保住那個人類,你的對手可不止眼前的幾人,而是我血族眾多子弟,雖說你的本領(lǐng)高強(qiáng),可是要想讓那人類女子全身而退,怕是很難?!?p> 族長看著司郎慬,做著最后的勸說。他的話說的很好聽,看是一心在為司郎慬著想,可是他眼神中的老謀深算,卻怎么也遮不住。
“不勞您老煩心,本伯爵自會竭盡全力,護(hù)她周全。”
司郎慬眼神中充滿了堅(jiān)定,看的上座的族長,沉下了臉。
……
“是你?”
司郎慬府里,正在書房翻書看的池曉晴,被突然進(jìn)來的人影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她發(fā)現(xiàn)站在她面前的竟是之前在薔薇花園被花墻砸在下面、意圖對她不軌的司郎慬的血族表弟。
“你來干什么?司郎慬不是讓你給他修花園呢嗎?”
握緊了手里的書,池曉晴佯裝淡定,心里卻在打突突:司郎慬這個表弟,之前就對她心懷不軌,要不是司郎慬及時出手,她早已成為他魔爪之下的亡魂了。現(xiàn)在司郎慬不在,而他又偷偷摸摸的溜進(jìn)了書房,肯定不會做什么好事兒,她怕是又要遭殃了。
“本少爺表兄的地方,本少爺想來便來,你一個小小的人類,廢話怎么那么多!至于本少爺表兄的花園,事情因你而起,本少爺憑什么要一個人在那里修?就算是修,本少爺也要先解決掉自己眼下的事情,才好專心為表兄辦事兒。”
男人紅色的眸子蘊(yùn)滿了殺意,看向池曉晴,志在必得。
“你不能殺我!”
看清楚男人的意圖,池曉晴大聲喊到,成功為自己爭取了說話的時間,阻止了男人進(jìn)一步的動作。
“你不能殺我,司郎慬說過不會讓我受到任何傷害的,你是他的表弟,你要為他的名聲著想,你想啊,你要是殺了我,他就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了,別人會瞧不起他的,你對司郎慬那么好,怎么也不想讓他成為言而無信的小人吧?”
見男人好像聽進(jìn)去了她說的話,池曉晴再接再厲,接著說到:“而且,我也沒有得罪過你啊,你干嘛非得要我的命呢?你……你是不是餓了?你要是餓了的話,我這里……呃,司郎慬這里有很多很多好東西可以給你止餓的,你不一定非要吸人血啊,是不是?”
“本少爺不餓。本少爺就算不餓,照樣可以吸干你的血,你信嗎?”
“呵,呵呵,我信,我當(dāng)然信了?!背貢郧甾涡茁?,接著說:“但是您要是真的那樣做了,以司郎慬的性格,您是了解他的,看著自己想要保護(hù)的人被自己的親表弟給殺了,他會永遠(yuǎn)憎恨那個殺人的親表弟的吧?所以,為了你們表兄弟之間的和睦,您是不是要三思而后行呢?”
男人看著明明對他很是戒備,卻笑著和他說了這許多話的池曉晴,冷笑一聲,說:“本少爺表兄弟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說話!說了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嗎?現(xiàn)在好了,機(jī)會本少爺已經(jīng)給你了,該說的話想必你也已經(jīng)說完了,那就不要再廢話了,本少爺?shù)哪托目啥家呀?jīng)用完了?!?p> 池曉晴皺著眉頭把書捧到了自己胸前,看著男人說:“你為什么要?dú)⑽?,只因我是人類,你就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迫不及待的殺了我嗎??p> 男人輕笑一聲,挑了挑眉毛,說:“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都要死了。你知道你的血,對我血族來說有多么甜美嗎?嗯~你這樣天生擁有無價之血的人類,我們血族怎么可能輕易錯過!只要把你帶到我們血族族長那里,本少爺想要的東西就會得到手,本少爺自然不會錯過機(jī)會,只好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其實(shí)本少爺還是挺欣賞你的,不過,可惜了,誰讓你的血那么珍貴呢,本少爺只好舍了你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了?!?p> 池曉晴抿了抿嘴唇說:“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為你出謀劃策,幫你尋來的!”
“你?哈哈哈哈哈……”
男人大笑了一陣,看向池曉晴說:“本少爺要你一個小小的人類幫忙?你當(dāng)本少爺這許多年只長了歲數(shù),腦子啥的都沒有長嗎?不自量力!”
“你……”
“廢話少說!你要是有什么怨氣,就怪你自己吧,誰讓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不在你人類的世界好好待著,偏偏跑到了我血族的地盤!”
不等池曉晴把話說完,男人徹底沒了耐心,伸手就要朝池曉晴抓去。
比男人的手更快,池曉晴借著書的遮掩握緊了胸前的吊墜兒,霎時間,書房里紫氣大盛,有一股隱形的力量重重的擊向了男人,男人瞬間倒飛出去,砸穿了書房的墻壁,墻壁上留下了一個詭異的人形“出口”。
“咳咳咳……”
男人艱難的從走廊的地上爬起來,從他自己造出來的人形“出口”晃蕩著進(jìn)了書房,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看向池曉晴,眼中的紅光快要比得上小園子里的紅色薔薇花了。
“你……你做了什么?怎么可能會……你明明只是個人類……”
看到男人眼中的詫異,池曉晴松開了握著吊墜兒的手,捏著吊墜兒放在眼前仔細(xì)瞅了瞅。
“你怎么會有這個墜子?說,是不是你偷來的!”
男人情緒有些不穩(wěn),直勾勾的盯著池曉晴手里捏著的吊墜兒。
“誰偷了,你們血族也喜歡不問清楚隨便冤枉好人吶?”
“那你說,這墜子,你從何而來?”
“這……”
池曉晴看著手里捏著的吊墜兒,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