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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農(nóng)場主

第十六章 恩斷義絕

夢魘農(nóng)場主 芊里竺人 3205 2019-07-07 23:07:23

  “陳全,你有何資格處置我!”

  楚雍大叫,身體在地上不住的移動,拼命的掙扎著。

  與此同時(shí),陳全并指如刀,直接砍向了楚雍的一只手臂,骨骼碎裂的噼啪之音,即使是隔的老遠(yuǎn)的甘辰,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甘辰嘴角一翹,發(fā)出一聲冷笑。

  然后,他用胳膊撞了一下身邊的王獄卒,低聲道:“王大哥,你身上可有瓜子之類的干果?”

  此時(shí)的王獄卒還震驚在,陳全的很辣以及楚雍的憤恨之中。冷不丁的被甘辰這一撞,頓時(shí)嚇了一跳,險(xiǎn)些連心臟都跳出了嗓子眼。

  “滾?!?p>  王獄卒也忘記了掩飾自己對甘辰的真實(shí)態(tài)度,驚魂未定的他對著甘辰一聲怒罵。

  瓜子?你我很熟嗎?好像是挺熟了……

  不對!某一刻王獄卒突然打了一個(gè)激靈,看著一臉不悅的甘辰,顫聲道:

  “甘辰兄弟,剛剛我那是嘴賤,呸!”

  王獄卒突然打了自己一個(gè)耳光,在甘辰疑惑的目光中,繼續(xù)說了下去。

  “甘辰兄弟,您在獄中的時(shí)候,我待你可不薄啊,為了您能吃上一頓好的,我可是把多年的積蓄全都賠出去了?!?p>  說道這里甘辰也是明白了過來,不由心道。

  難怪要這么客氣,原來是怕我讓那老東西對付他……咦?之前怎么沒有想到。

  腦海中靈光一閃,甘辰頓時(shí)覺得,讓那老東西收拾一下這獄卒,似乎也是個(gè)不錯的決定。

  看著甘辰的面孔上,漸漸地浮現(xiàn)出一股了然之色,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王獄卒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下一刻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gè)耳光,口中喋喋低語。

  嘴賤,真是嘴賤。

  “陳老鬼,三長老不會放過你的,我也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

  遠(yuǎn)方的慘叫再次傳來,甘辰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楚雍的四肢已經(jīng)被廢掉了三個(gè),此刻只剩下一只右腿了。

  似乎是被楚雍的怒罵給逼出了火氣,陳全最后的這一擊,下手格外的重。

  只見,他的手間異光流轉(zhuǎn),眨眼之間竟在手掌的前方,再次浮現(xiàn)出一個(gè)手掌。然后,重疊的手掌向著楚雍的腳掌狠狠地拍了下去。

  “穿空掌?!?p>  甘辰雙眼一瞇,開口低語,以自己對這老東西的了解,這應(yīng)該就是他最拿手的武技了,至于品階,應(yīng)該在玄階低品到中品之間。

  “穿空掌,不著表面,直通內(nèi)里,無聲無息,筋骨寸裂。這一掌雖然打在腳底,卻是傷在小腿的骨骼。”

  甘辰暗暗低語,與此同時(shí),楚雍的小腿突然發(fā)出一聲脆響,那個(gè)部位的衣褲也是瞬間鼓了起來,就好像是吹進(jìn)了狂風(fēng)一般。

  然后,殷紅的鮮血就從楚雍大腿根部的衣褲上滲了出來,染紅了一地的白雪。

  站的稍遠(yuǎn)的一名少年,也就是一直沉默的第三個(gè)人,卻在這一刻將目光投向了甘辰,流露出的眼神耐人尋味。

  這個(gè)小家伙道是有幾分心機(jī),短短幾句話就逼得對手內(nèi)哄。只可惜,得理不饒人,絲毫不懂得收斂鋒芒。

  如此看來,今日這道生死關(guān),你定是過不去了。

  甘辰微不可查的瞥了那少年一眼,將目光移向了別處,磕起了瓜子,幾息之后他看了看手里突然多出來的寒瓜子,一臉疑惑的瞥了瞥身旁的獄卒。

  王獄卒一臉諂媚的笑了笑,小聲道:“可還和您口味?!?p>  甘辰很想聞上一句,這寒瓜的瓜子你是從哪里弄來的,但卻是沒有問出口。

  因?yàn)?,那老東西走了過來,他不僅自己過來了,還將癱軟在地上的楚雍也拖了過來。

  那捏著腳踝拖拽的姿勢,就像是托著一條死狗一般。而此刻趴在地上喘息的楚雍,似乎也并不比死狗好到哪去。

  “你讓我做的事,我做完了。”

  陳全的聲音很大,聽上去像是對甘辰說得,但事實(shí)上卻是對著楚雍喊的。似乎再提醒后者,害你的罪魁禍?zhǔn)资撬皇俏摇?p>  甘辰雙目一瞪,看了看老東西,又看了看地上的楚雍,一雙眼眸突然空洞了起來。

  “他的四肢已斷,你和我去見露兒吧。”

  看著一時(shí)沉默的甘辰,陳全這般說道,“王獄卒,你把楚雍送回去吧。”

  與此同時(shí),甘辰眨了眨干澀的雙眼,腦袋一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王獄卒小心翼翼的將楚雍抬走,陳全看著一步未動的甘辰,露出了一副不耐煩的神態(tài),然后咬牙切齒的道。

  “你不要沒完沒了?!?p>  甘辰抬頭看了看他,一臉真摯的道了一句“我在思考一個(gè)很主要的問題”之后,就再一次低下了頭。

  一旁的少年再次看向甘辰,面露好奇之色,內(nèi)心之中竟有一點(diǎn)小小的期待。陳全卻是又煩又怒的喝問。

  “什么問題?”

  聽著那老東西的追問,甘辰心中一喜,下一刻再一次作出一臉的呆萌,很認(rèn)真的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再給我最后一次機(jī)會,換一個(gè)條件嘛,我在想……換成什么好呢?!?p>  甘辰才說道之時(shí),陳全的臉就已經(jīng)鐵青了起來,顫抖著指著遠(yuǎn)處的楚雍沉聲道:

  “他的四肢……你找死!”

  才說到一半,陳全就怒了起來,猛然將袖袍一甩,一道真元對著甘辰抽了過去。

  甘辰目光一縮,他只看到面前異光一閃,下一刻,就像是有一面厚重的墻,對著自己撞了過來。

  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

  恍惚中,似乎是后背最先撞到了什么食物,然后天地旋轉(zhuǎn)的更快了。

  俄頃,停下滾動的甘辰看了看身下的積雪,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全身上下都痛,但卻沒有什么太要緊的傷勢。

  甘辰向前看去,積雪倒卷下的身影,周身真元涌動,似乎依舊處在暴怒的狀態(tài)中。

  甘辰摸了摸沉悶的胸口,覺得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是時(shí)候該利用一下,那本就不存在的師徒之情了。

  雖然,或許這份感情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但只要是有人覺得他還有,那么就有可以利用的余地。

  甘辰輕咳了幾聲,然后,頂著面前越來越近的的壓力,發(fā)出一聲嘶吼。

  “師傅在上,請聽徒兒一言。”

  怒氣騰騰的陳全陡然一愣,周身的真元也是在一瞬間靜息而下。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這孽徒居然還會叫自己師傅?即使不是心甘情愿的,也不應(yīng)該能叫的出口啊。

  陳全一臉疑惑的看向甘辰,甘辰卻是醞釀了一下感情,語氣鏗鏘道:

  “你對我畢竟有教養(yǎng)之恩,徒兒今日一行之后恐再難相見,故此,在這此時(shí)此地一定要將所有的話,都說個(gè)一清二楚?!?p>  “你想說什么?”

  陳全依舊是不耐煩的道,雖然甘辰的舉動讓他頗為意外,但是,他現(xiàn)在所擔(dān)心的卻還是豐露的毒。

  時(shí)間不早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您還認(rèn)我這個(gè)徒弟嗎?”甘辰突然直視著陳全,質(zhì)問道。

  陳全一時(shí)語塞,瞥了眼身邊的少年堂主,終究還是一字未吐。

  甘辰笑了笑,說道:“今天必須做一個(gè)了斷,我給您扣個(gè)首,再敬一杯酒,咱們往日的恩怨一筆勾銷。你不是我?guī)煾?,也沒有奪過我修為。如此,可好?”

  陳全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道,往日的恩怨一筆勾銷,那么他給露兒解毒的事,不就算是恩情了嗎?

  有恩與我的人,我自然不好下手。

  甘辰的這一番說辭,不就是在為他自己的安全做一道壁壘嘛,沒想到這孽徒之前的舉到縷縷超出我的預(yù)料,繞了一個(gè)大彎子,最后卻還是回到了我最初的預(yù)料之中。

  我原本的計(jì)劃是什么呢?好像是……虛與委蛇。陳全看了一眼甘辰,昏黃的雙眸中閃過幾絲隱晦的寒芒。

  “沒有酒啊?!?p>  看到陳全點(diǎn)頭,甘辰望了望非白即紅的四周,有些急迫的道。

  “我有?!?p>  一旁不知名的少年第一次開了口,同時(shí)不知在何處拿出了一壺酒,以及一個(gè)酒杯。

  甘辰急走去接,剛要拿過酒杯之時(shí),卻被陳全搶了先。

  陳全檢查了酒杯,將拿著它退了幾步,從腰間拿出了一個(gè)酒壺,說道:

  “借酒杯一用,至于酒,老夫自己有?!?p>  少年一言不發(fā)的扭過了頭,顯然是在為剛剛陳全懷疑酒杯的事情,而心中不忿。

  陳全也是反應(yīng)了過了,對著少年連番致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甘辰,若有所思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球。

  接著,陳全將盛滿酒的酒杯遞向甘辰,甘辰伸手去接。

  就在甘辰的手掌即將伸到酒杯的上空時(shí),陳全飛快的將那酒杯,收回了自己的身邊,然后再次遞了回去對著甘辰道:

  “從杯底下方接?!?p>  心中一沉的甘辰,雙眼一空,隨即將自己的十指悉數(shù)打開,對著那老東西晃了一晃,表示自己的手里并沒有什么異物。

  然后,伸出手拿住了酒杯的下半部。陳全松了手,甘辰的另一只手瞬間一伸,拿住了酒杯的上半部,食指的指肚貼在了杯口上。

  甘辰退了幾步,對著前方的陳全跪了下去,卻只是半跪,而所謂叩首也只是微微低了低頭。

  陳全一臉沉默,一心想要快些結(jié)束此事的他,自然不會去計(jì)較這些。

  接著,甘辰起身,舉著酒杯向陳全走去,過程之中搖晃的酒水,打濕了甘辰的食指。

  “師傅您請,這是我最后叫你一次‘師傅’,今時(shí)之后恩斷義絕,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陳全接過酒水,看了看依舊澄凈透明的酒水,又把目光投向甘辰,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此時(shí)的甘辰已經(jīng)繞過了他的身體向著山路走去。

  他似乎并不在乎,我究竟喝不喝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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