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何事吩咐?”姜蔻乖乖巧巧地微屈膝尊敬狀。
經(jīng)過前幾次交鋒,肖昀硯能信她對自己尊敬便有鬼了,陰郁著俊美的面孔,“給本王過來?!?p> 姜蔻更迷茫,也有幾分委屈,“王爺適才說不會叫我回來,怎么沒過多久便出爾反爾???”
安穗不客氣地?fù)屧谀腥饲邦^道:“焱王妃,你這是對焱王不敬,放肆了點吧?”
“沒有哦。”姜蔻語氣做作,“王爺是王爺,同樣也是我的夫君,如果妻子對夫君相敬如賓,那多無趣啊,偶爾打情罵俏一下才好呢?!?p> “打情罵俏”四個字出來,安穗當(dāng)即便似吞了只蒼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偏生少女仍舊是懵懵懂懂的無知純良樣,她看著一口氣憋在心間,悶得慌。
肖昀硯直接黑了臉,這女人敢說“打情罵俏”,當(dāng)真厚顏無恥。
“本王只是讓你將這點心帶走。”
姜蔻溫吞地應(yīng):“哦?!?p> 她一邊小媳婦似的進(jìn)來拿食盒,一邊吐槽,他那句話換個陰森森的背景,妥妥的恐怖-片氛圍和臺詞了。
……
眼看姜蔻走遠(yuǎn)了,安穗挑了離男人最近的位置坐下,“阿硯,你喜歡新王妃嗎?”
肖昀硯語調(diào)不溫不火,劍眉微不可查地擰了擰,“不喜歡?!?p> 安穗仔細(xì)觀察他的神色,“我能否問問,既然不喜歡她,你打算何時休了她?”
“休了她?”男人緋薄的唇勾起個嘲弄的淺淺弧度,“她姓姜,什么時候休也非本王說了算?!?p> “阿硯……”安穗嘆了口氣,為著他心疼,“暫時休不得,她這般沒規(guī)矩,可找個嬤嬤管教管教,免得總煩擾你。”
肖昀硯竟沒立即回應(yīng),似做出思考才道:“如今她還算有趣,比以前的死氣沉沉好多了,擺在王府便作逗本王開心的小玩意?!?p> 明擺著將人尊嚴(yán)踩在腳底的形容,可安穗又窩了火氣。
姜枝蔻那聲“打情罵俏”猶在耳邊,阿硯再是說“有趣”,豈不是應(yīng)和了她的話?
交疊在一起的手逐漸攥緊,安穗笑臉牽強,“沒煩著你便好?!?p> 肖昀硯淡漠地發(fā)出個輕不可聞的“嗯”的音,“皇姐,荷彩的事你不用求情了,她惹得是丞相,本王如何保她?”
“無妨,阿硯,不過曾是主仆一場,但她自己懶惰犯了錯,斷沒有叫你為難的道理。”
安穗想維持在他印象中心善的好形象。
既當(dāng)了個顧念舊情的主子,又做了體貼他的好皇姐,決不可顯得咄咄逼人。
他討厭有人逼迫他做什么。
可是荷彩被趕出焱王府,也有姜枝蔻的設(shè)計。
安穗回憶著方才她的言行舉止,在心里記了筆賬。
……
阿滄唯剩驚嘆,“我的媽耶蔻姐,你居然用‘秀恩愛’的方式刺激安穗!”
“我就想讓她知道,姑奶奶我不是吃素的,各種小手段我也會!”姜蔻老神在在地又翹起了二郎腿。
“你這樣也加快了她找你麻煩的進(jìn)程。”
“晚點來不如早點來,早KO了了事?!闭f罷打開“上帝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