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往前小半步,跟寧玉芝對視一眼,道:“荷彩如今是我的婢女,我念及她曾是公主府里的……”
說著陳蘇回頭看了看,“殿下,今日之事也許怪我?!?p> 安穗搖搖頭,“既然小蔻說見到荷彩形跡可疑,便派人將她帶來罷?!?p> 又拍了拍寧玉芝的胳膊,作為安撫。
姜蔻連忙糾正,“我沒說她形跡可疑哦,只是湊巧撞見她進(jìn)了間屋子?!?p> 安穗、陳蘇、寧玉芝俱是看向她,也沒說話,陳蘇抬了下手,示意小廝去把荷彩找來。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荷彩由兩個(gè)小廝跟隨著來到前院。
她先是目光迅疾地掠過安穗和陳蘇,深深低下頭,“噗通”一聲跪在中央,“殿下,小姐?!?p> 姜蔻可沒錯(cuò)過她的眼神,還有,她喚人的順序也蠻有意思。
先叫安穗,是由于在場安穗地位最高,還是地位又高又是自己的主子?
“荷彩,本宮問你,一柱香之前,你在哪兒?”安穗出聲問。
“奴婢在收拾房間啊?!?p> 荷彩神色茫然,“奴婢去檢查小姐和您的房間有沒有徹底收拾好,以免影響主子們在此玩樂的心情。”
姜蔻溫吞道:“一人收拾兩間屋子,挺吃苦耐勞的?!?p> “是你!”荷彩聽到她的聲音明顯很憤怒,跟著又顧忌場合,便將怒火壓制下去,“焱王妃。”
“看來你還記得我?!苯⑼嶂^笑瞇瞇的,“那時(shí)候你只在收拾殿下和陳小姐的屋子嗎?”
“你這什么意思?”荷彩皺起眉,以跪著的姿勢暗自瞪了她一記,又面向安穗和陳蘇。
“小姐,殿下,奴婢是在干活,沒有偷懶。”
陳蘇挽著寧玉芝的手,眉心微斂著低下眸,“沒說你偷懶。你確定自己進(jìn)的是殿下和我的房間?沒走錯(cuò)?”
“那怎么會有錯(cuò)呢?”荷彩睜大眼,“奴婢絕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cuò)誤!”
姜蔻瞥著她攥緊衣服的手,笑了,“你有沒有‘走錯(cuò)’,需不需要我去指認(rèn)下?我看到你進(jìn)的那間屋子……”
瞇起眼,狀若努力回憶,“門口有一個(gè)燈籠?!?p> 寧玉芝太陽穴一跳,各個(gè)屋門前都有兩個(gè)燈籠的,她那邊是被她自己弄掉了一個(gè)。
姜枝蔻晚上不住這里,沒去過她們那邊,壓根不會知曉這樣的差別。
她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跪著的不再鎮(zhèn)定的荷彩。
“你……焱王妃你在胡說什么?”
荷彩有些急躁了,殿下和小姐讓她拿的東西是拿到了手,卻沒能放到這賤-人身上。
更沒找到其他合適的地方藏著。
因此那東西還在她懷中。
姜蔻無辜地?cái)偸?,“我就是說你怕是進(jìn)錯(cuò)了屋子,你急啥?”
“我……”荷彩差點(diǎn)說了不該說的話,匆忙止住,顯得尤為慌亂。
見此情景,寧玉芝再也淡定不了,開口質(zhì)問:“你當(dāng)真只是收拾屋子?”
“主子沒叫你收拾你積極什么?說吧,你偷進(jìn)我房間,用意何在?”
荷彩喉間哽住,沒想到她這么咄咄逼人,因?yàn)樾睦镉泄?,不自覺地便向安穗投去求助的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