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深知那樣會給主子惹麻煩,自己也沒好果子吃,忽而半路便撤回視線,惱怒地瞪向姜蔻。
“奴婢沒有進寧小姐的房間!焱王妃,便是奴婢在焱王府無意中得罪了您,奴婢也已被趕了出來,您何必趕盡殺絕?”
“呵!”李連靳滿是嘲弄地低笑道,“焱王妃好手段,既轉(zhuǎn)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更報復(fù)了曾經(jīng)‘得罪’你的婢女。”
“依我看,荷彩在焱王府根本沒做什么,是焱王妃從中搞鬼了吧?!”
荷彩縮著肩膀,儼然一副有冤屈無處訴說的樣子。
姜蔻微笑,“李公子高估我了,我一掛名王妃,哪有打發(fā)焱王府中下人的本事哦。荷彩,當(dāng)時你犯了什么事自己卻忘了?”
雖然她的確搞了事,可如果荷彩本身沒問題,她也找不到把柄使人被踢走啊。
李連靳:“……”
眾人:“……”
即便姜枝蔻是名義上的焱王妃他們皆心知肚明,但是聽本人面不改色地說起,也……開了眼界。
姜蔻話音軟綿綿似毫無攻擊力,“這位小姐丟了祖母留給她的手鐲,小廝看見我路過那片屋子,我看見荷彩應(yīng)該進了房間……”
說著望向?qū)幱裰?,“額,先問下你貴姓?”
寧玉芝已近不耐煩,“寧,寧愿的寧?!?p> “好的寧小姐,你想找回手鐲,想對嫌疑人搜身,那便搜吧,不過麻煩先搜荷彩?!?p> 姜蔻表情純良不緊不慢地道:“她是婢女,而我好歹是主子,跟婢女一起被搜身或者比婢女先被搜身,那太丟人,太傷我面子了?!?p> 寧玉芝:“……”
眾人:“……”
神特么傷面子丟人!
荷彩驚慌不已,“焱王妃你憑什么搜我的身!”
“不是我?!苯⑻е掳褪疽庖呀?jīng)行動起來的寧玉芝,“寧小姐著急找她的手鐲呢?!?p> 寧玉芝是真急得不行,后悔自己沒放好祖母留的手鐲,看荷彩又不對勁,直接親自上手。
她的婢女壓住荷彩不準(zhǔn)她亂動,寧玉芝探來探去,最終在其懷里掏出一個布包。
安穗眼眸暗了暗,陳蘇面上陰郁一閃而逝。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廢物。
姜蔻挑了下眉,還真被她猜對了,安穗公主是眼不好呢抑或眼不好,荷彩明擺著不夠聰明啊。
想靠荷彩栽贓她她會很快察覺的好嗎。
寧玉芝手都在顫抖,打開布包看到里面正是自己的手鐲,想也不想地立馬反手甩了荷彩一耳光,“臟蹄子!”
姜蔻暗道,哎喲這巴掌打的,人家主人就在旁邊,寧玉芝不怕惹惱安穗和那什么蘇?
或者三人感情很好?
荷彩讓這下甩懵了,耳鳴少頃,才像想到真相似的明目張膽地瞪向姜蔻。
“是你陷害我!你陷害我致使焱王趕走我還不夠,又想置我于死地!”
李連靳也道:“姜枝蔻,你竟然是個毒婦……”
姜蔻冰冷的眸光掃過他,“蠢貨閉嘴?!?p> 那眼神太攝人,震住了李連靳,他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怒罵回去。
其他人都怔了怔,沒料到據(jù)稱懦弱無能的姜枝蔻有這般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