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雀原本認(rèn)為這種事對方肯定得含糊其辭的,就算是蔣江佑,也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什么都說出來,畢竟兩個人雖然一路同行,但也滿打滿算還沒認(rèn)識到一天。
然而,卻不想,蔣江佑還真是毫不猶豫的‘坦白交代’了。
“是?。 笔Y江佑的手指揉搓著紅裙子的小豬佩奇,語氣感慨的說道:“其實我家挺普通的,我媽我爸就是菜市場上賣肉的,豬肉、牛肉、羊肉、雞肉、鴨肉,是肉就賣,人緣算不錯,買賣也可以,但跟這些個異能啊修行啊什么的還真刮不上邊,但是吧,我三歲生日那天早上,我爸我媽正準(zhǔn)備出攤呢,就突然一個老道來到攤位前,死活讓他們帶他來看看我?!?p> “然后你爸媽就帶他去了?然后你們家就發(fā)現(xiàn)這還真是個仙人?然后就讓那仙人帶著你進(jìn)山修行去了?”
蔣江佑點了點頭,“前兩個對,后一個不是,那老道沒打算帶我走,但說會隔三差五的來看看我?!?p> 行李箱雖然很大,但分類一整理,也就一會兒的事兒,武雀這么會兒工夫就已經(jīng)把箱子倒騰空了,挪到一旁之后,就也坐到床上,聽蔣江佑的神仙遭遇,橋段真的是太狗血了。
“那他教你什么了?”
蔣江佑搖搖頭,“沒有,他什么也沒教,就說時候沒到,他也沒每年都來,最開始是三五年才來一次,后來大概是一年半兩年左右來一次,來了就帶我去驗血,也不知道他拿個化驗單能看出個啥來,反正托他的福,從小到大,我還真是倍兒健康,貧血根本不可能?!?p> 武雀想象到年紀(jì)小小的蔣江佑被一個老道士有事沒事的拉去驗血的畫面,就覺得很搞笑,說不準(zhǔn)蔣江佑這麻桿瘦的小身板就是打小抽血抽的。
“然后呢?”
“然后??!”蔣江佑突然坐正了身子,然后也不見他做什么動作,一個微帶點藍(lán)色的光球就把他包在了里面,“高考前一個月,我正好十八歲生日,然后就突然有了這個能力,那老道興奮壞了,說什么找到了,覺醒了,完成了什么的,等到高考之后就送來了這個項鏈還有這所學(xué)校的錄取通知書?!?p> “他也沒跟你說具體的?”
“講了一些啊,就我一路來跟你說的那些,關(guān)于這個原始大陸上的東西就都是他告訴我的,說實話啊,我當(dāng)時聽的云里霧里也沒咋相信,但我爸我媽就信的不行,到日子就把我打包送出來了,連點分別的傷感都沒給?!?p> 武雀垂下眼睛沒說什么,對于別人有爸媽疼愛陪伴這種事,他已經(jīng)過了羨慕的年紀(jì),畢竟這一路成長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感受著別人擁有的或幸?;蛲纯嗷虮г够蚋袆拥母笎勰笎?,羨慕的這種心思已經(jīng)麻木了。
他伸出手指指著那個光球,“你這個能力具體是干什么的?”
蔣江佑對著武雀搓搓手,挑釁的說道:“來,你不是說我感覺特欠揍嘛,現(xiàn)在讓你隨便揍。”
“?。俊蔽淙笡]料到蔣江佑會說這種話,一時有些愣住了,他本來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到了,即覺得新奇又覺得驚訝,但這會兒就莫名覺得有點好笑。因為蔣江佑就好像氣球里的人,說話聲音都有些悶悶的,而那個光球又讓他整個人格外的璀璨,就如同一個放大鏡,再次放大了他身上那獨有的欠揍氣質(zhì)。
“沒事,又不是武斗,就是讓你感受一下我的能力,揍吧,提醒你啊,得用力?!笔Y江佑又補(bǔ)充了一句,“就你對抗那個小個子兄弟倆的時候釋放的能量威壓,來來,快?!?p> 武雀點點頭,他運了運勁兒,然后便猛的一拳擊在了蔣江佑的光球之上,本以為會被這光球彈開,結(jié)果卻是觸電般的他自己主動彈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連帶著整個手掌和手臂,那種如遭點擊一般的痛麻之感還停留了一段時間才漸漸散去。
蔣江佑皺著眉頭,“你得用上你的能力啊,大哥,這不痛不癢的,也感覺不出來啥?。 ?p> 武雀被激起了一點斗志,他的眼睛盯在那個光球上面,然后便再一次的轟出了一拳,因為這一次加了一點距離,身體也跟著前傾,所以這一拳的拳風(fēng)十分的恐怖。
在蔣江佑的視線里,武雀的拳頭如同直接脹大了一圈一般,都快趕上他的一張臉的大小了,特別是當(dāng)那拳頭著實是直接沖著自己的臉而來的時候,他都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
然而,意料之中的能量波動并沒有隨著這一拳轟擊而來,反而仍舊是武雀自己叫了一聲彈了開去。
痛麻的感覺這一次更鮮明了,讓他的手臂暫時都失去了知覺。
一口涼氣傾瀉而去,蔣江佑說道:“你的能量威壓啊,大哥,你不釋放能量,根本就不具備攻擊力的??!”他始終認(rèn)為武雀是有意的隱藏實力,或許是因為二人熟識而不好動真格的,也或許是因為有別的隱情,但他都和盤托出到這種地步了,所以第二種他覺得似乎不是。
只不過,實際是他想多了,因為武雀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能力是什么,自然也就不知道能量是什么,也就更談不上要釋放能量。
但一連兩次的同樣結(jié)果,武雀心底里的斗志可是完全被激了起來,在等待胳膊恢復(fù)知覺的空檔,他問道:“你這光球挺厲害啊,不僅能防御,還能電人的?!?p> 蔣江佑得意的一甩頭,“那是自然了,其實別說你釋放能量威壓,我現(xiàn)在都敢說,就剛才那個龐虎學(xué)長,他一拳轟來都傷不到我你信不?”
武雀挑了挑眉,他確實是有些懷疑,因為很好懂的一個道理,既然有能量等級一說,那就表示能力是跟能量要劃等號的。
之前蔣江佑說過他們都是藍(lán)色的,也就都是一級的,最多他的段位比自己高,那就算是一級五段,也應(yīng)該跟龐虎學(xué)長差上許多的。
而這樣的差距,便會應(yīng)了一句老話,一力降十會,你防御再高,人家的傷害直接高過你??!
不過,他感受著逐漸恢復(fù)知覺的右臂,覺得這個電擊的威力還真不好說,也許達(dá)到反傷的地步,那結(jié)果可真就不好說了。
蔣江佑看武雀已經(jīng)再次活動起胳膊,便換了個姿勢,側(cè)臥在床上,姿勢撩人,欠揍氣質(zhì)再上一個等級,“大哥,再來呀?!倍莻€光球,也隨著他的動作調(diào)整了自己的形狀,仍舊將他完好的包在了其中。
武雀斜起嘴角,也配合的做了一個經(jīng)典反派的表情,還左右扭了扭脖子,“現(xiàn)在你還能笑,等下我讓你叫破喉嚨也沒用?!?p> 蔣江佑捂著嘴,剛叫了兩聲‘破喉嚨’,就被窗外傳來的廣播的聲音給打斷了。
“全體新生請注意,全體新生請注意,迎新校會即將開始,請全體新生前往學(xué)院區(qū)大禮堂參加?!?p> 廣播的聲音一停,兩個人的聲音緊接著同時響起:
“得,先去開大會吧!”
“讓我再揍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