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荒田,但其土壤卻很肥沃,并且還有一條水量不小的河自南往北穿過,挺好的一塊地。
燕珩依然握著連朝的手,大有她自己不抽開他就不松開的架勢,兩個人往東走了好一會兒,正好是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橙紅的陽光將二人的臉照得熠熠生輝,就像是往希望的方向走。
打住,寫偏了。
“他們估計結束了?!边B朝隨口道,“也不知誰得了第一,有幸去享萬歲爺?shù)臏厝?。?p> “他們隨他們,你若想去,日日都可以去,朕帶著你去?!?p> 連朝倒是想試試,于是安排!
身后的荷塘已經(jīng)很遠了,燕珩突然停下了步子,側頭看著連朝:“你聽?!?p> 聽啥聽?神秘兮兮。
燕珩瞇著眼,看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在我們現(xiàn)在的幾里之外,是大燕的宿江,從這個地方開始,你便能隱隱聽到江水滾滾?!?p> 兩個人在空曠的田地上站著,此時凝神細聽,果真能聽到水流奔涌波濤澎湃之聲。
“這里是宿江的……”
“源頭?!毖噻衩寄可铈i,轉身指了指方才看見的那條河,“那是有愿河,是宿江的其中一條支流?!?p> 好嘛我懂了,您是帶我來上課的。
連朝笑瞇瞇地問道:“敢問萬歲爺今日來這兒是為了干什么呢?”
燕珩看了她一眼,那好看的眼睛里突然盛著許多的不知所措。
連朝微僵,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幾日的燕珩有些喪。
笑還是會跟她笑,說話的語氣也正常,只是一天的很多時候,會皺著眉,一個人發(fā)呆,流露出不符合他的深沉氣息。
原先那股子不耐和敷衍這下子跑得一干二凈,連朝正了正臉色,抬手準備拉燕珩的衣袖。
呀,手在的位置有點不對啊。
“萬歲爺,你有心事。”連朝沒有再去管她的手,她本意是覺得說正事兒要緊,沒必要在這種事上犯矯情,然到了燕珩眼里,就變成了她是樂意自己被他牽著的。
太妙了,以后要多一點這樣的橋段!
太妙了,真是個頭腦簡單的小皇帝!
于是,剛剛還一臉陰郁的燕珩,已經(jīng)稍稍綻放了一點笑意,他跟玩玩具似的用自己的大拇指摩挲連朝的手背,然后開始吐露自己的心事。
“已是七月中旬,宿江的汛期到了,前兩天剛接到上報,中游一帶已發(fā)生一場水災,今年雨水盈多,朕召了司天監(jiān),說到八月結束,還會有數(shù)場大雨,朕擔心今年水患嚴重?!?p> 要是出了水患,財物受損倒是其次,百姓性命受到威脅,糧食減產(chǎn)無法供給,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連朝一聽,那不得了,萬歲爺關心黎民百姓,現(xiàn)下憂心水患,她得為其分憂?。?p> “我去找司天監(jiān),讓他說自己監(jiān)錯了,今年風調雨順,無災無難!”
她歪著腦袋,烏瞳晶亮,那狡黠靈動的表情比朝霞還耀眼。
比燕璘還漂亮!
他們靠得很近,加上連朝說話時無意靠近,此時的距離實在有些容易走火。
“朕真想看看,你這腦袋里到底裝著些什么?!?p> 被連朝逗笑了,燕珩扯出明朗的笑,又目光深深地說了一句。
小拾肆
應該還有一更,晚點發(fā),如果應該沒有實現(xiàn),那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