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裝的東西可多了,你沒聽外面的人說嘛,我是咱大燕的奇女子!”
這怕是你自封的吧?
燕珩失笑,瞅了瞅腳下黑黢黢的大地,對連朝道:“坐?!?p> 坐?
行扒,您還挺接地氣兒的呢。
“萬歲爺愁,那可有什么想法?”
二人并肩而坐,連朝不知從哪兒逮了根野草在手上玩著,然后便聽得燕珩語出驚人。
“朕想親自去滿州一帶看看?!?p> “什么?”
“上次水災(zāi)已有傷亡,朕雖撥了款,可卻不知是否用到了實處。加上天災(zāi)難測,指不定明日又是一場噩耗。朕想親自去看看百姓,也去看看可有什么法子,能緩解宿江中段的洪災(zāi)?!?p> 連朝陡然沉默了下來。
燕珩也說了,天災(zāi)難測,如果這災(zāi)碰巧被他撞上了呢?
加上遠(yuǎn)離帝都,暗中有多少只黑手,她根本不敢想。
“你……”她轉(zhuǎn)頭,燕珩正巧也在看著她,這男人的表情太認(rèn)真,她試圖勸說的話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你擔(dān)心朕?”
他卻戳穿了她的心思,還微微低頭,帶著幾分笑意看著她的眼睛。
“能不擔(dān)心嗎?”連朝癟嘴,“萬歲爺可想好了?這非普通私訪,意外是隨時的事情,加上帝都還未安穩(wěn),你一走,不怕被有心人鉆了空子?”
她將野草咬在牙間磨著,一副愁死老娘了的忿忿模樣。
“張嘴?!?p> 男人修長的手捏住草尖,皺著眉道:“朕是餓著你了還是怎么你了,需要委屈你吃草?”
連朝:……
燕珩“救”了那草,這才折回去回答連朝的問題:“宿江水患?xì)v年都是大燕的困擾,朕如果能解決了,會是黎民百姓的福祉,朕如果不能解決,也應(yīng)當(dāng)盡力一試,否則年年看著一條條人命于大水中逝去,坐在宮中又如何能安?至于帝都,有你阿爹,有杜冕和柳將,不會那么輕易就出事的?!?p> “那我隨你去。”斟酌了一會兒,連朝拍了拍燕珩的肩膀,當(dāng)真有一股要出門建功立業(yè)的豪氣。
“你忘了你的軟骨功了么?”燕珩笑著提醒,那得練三個月呢。
???
總有這些破爛玩意兒阻擋我名垂青史的步伐。
“不能帶著柳將去嗎?”連朝開始賣慘。
其實她不怎么會,但是能回憶著酈青月的模樣裝個那么幾分。
燕珩覺得連朝真是塊寶,于是順嘴一說道:“朕給你取個小名吧?”
怎么滴,叫連乃朝還不夠嗎?真是得寸進尺。
“你先說。”連朝大眼睛一瞇,瞄準(zhǔn)燕珩的嘴巴,然后看見那薄薄的唇瓣一張一合,送出來三個字。
“連阿寶?!?p> 噗。
連朝氣血上涌,心想著萬歲爺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給我個連銅錢都看不上的名字呢?
這隆恩浩蕩,小女子著實承受不住。
“挺好,連阿寶。”
燕珩沉浸在自己的才思中無法自拔,大概是心情好了,于是格外開恩:“既如此,便讓柳將隨行吧,宮里我再另派人手。我們過兩天便出發(fā),你正好趁這時候跟你阿爹說一聲,聽到了嗎,連阿寶?”
連朝咬牙道:“回萬歲爺?shù)脑挘犑锹牭搅?,只是這名字妙得很,連朝實在高攀不上?!?p> 哈哈哈哈哈哈。
燕珩大笑,捏了捏連朝的鼻梁,心里卻癢癢,你個小東西,是不知道朕的心意!
小拾肆
??!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