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沒覺有什么奇怪,直到走出去好遠(yuǎn)才感覺到不大正常。
他這可是出了趟遠(yuǎn)門回來啊,太后若是真關(guān)心他在政事上的作為,怎么不問問滿州的情況呢?
連燕瑜都問了呢!
燕珩抿了抿唇,想著淳于祿報給他的消息,他忍不住心頭一顫。
他親娘不會不在乎他了吧?
?????
就因為他不行???
給他點(diǎn)時間,他要緩緩。
回了無極殿,連朝已經(jīng)起床用了膳了,此時正抱著銅錢跟朱閏說話。
“朱公公,你怎么給銅錢喂這么多吃的呢?它都吃不下了你還往它嘴里塞,你怎么想的呢?”
“唧唧,唧唧。”寶寶好委屈噢。
朱閏苦著一張臉,他想嗎?他會惡毒到去害一只猴子嗎?這還不是皇帝大人下的命令嗎?他也委屈。
“連……”
“連朝。”
很好,燕珩完美阻止。
“怎么了?”他走過去自然地將銅錢從連朝的懷里抱了出來,不顧銅錢瘋狂跺蹬的腳,笑得春風(fēng)和煦。
睡了一覺的連朝,顯然并沒有忘記昨晚的驚天大發(fā)現(xiàn),此時面對燕珩,她莫名有些做賊心虛。
“啊……沒事,沒事……”
額。
燕珩還以為連朝會跟他擺事實(shí)講道理,誰料結(jié)局來得這般快速。
朱閏都懵了。
“萬歲爺去過太后那里了?”
連朝暗暗剜了朱閏一眼,隨后彎著腰請燕珩進(jìn)門,這狗腿的程度有些厲害,不似往常,連銅錢都一副“我是不是瞎了”的表情看著連朝。
“嗯?!边€是燕珩給面兒,回了話,又騰出一只手拽住連朝的衣袖將她拉了進(jìn)來,“你今日同朕這般客氣做什么?”
連朝心想,不這么客氣,我怕我會一個情不自禁,就做出什么讓兩家老人吐血的事兒來。
她也委屈啊。
燕珩進(jìn)屋便扔了銅錢了,他示意連朝坐,將今日早上的事挑了些重點(diǎn)與連朝說了,說到對燕璘的看法時,兩個人倒想出來另外一件事。
后日是七月初二。
是約定的,劉鈺該給燕璘送人肉的日子。
“我們得走一趟舌歡堂。”連朝道,“九王爺確實(shí)有些讓人無法捉摸,若是萬歲爺想查,舌歡堂可以作為入口?!?p> “好,那便親自走這一趟?!?p> 萬歲爺一錘定音,連朝自然義不容辭,當(dāng)下說好了安排。
兩個人也沒閑著,剛說完話,淳于祿帶著連清正過來了。
真是一刻也不能閑。
燕珩微微喘了喘氣,隨后看向連朝。
他本想著此次連朝功勞甚大,也沒受傷,可以好好在未來岳父面前將他閨女兒夸一遍再暗暗地自夸一波呀,誰料連朝先轉(zhuǎn)過頭,神色扭曲:“萬歲爺,我去找長公主,現(xiàn)在,立刻,馬上。”
“你找她做什么?你沒聽見嗎,你阿爹來了?!?p> 我謝謝您提醒了嘿。
“阿爹是來找萬歲爺?shù)模覝愂裁礋狒[?”
她現(xiàn)在才不要看見她阿爹,她功力太淺,有什么心思都容易被連清正瞧出來,這要是真看出來了,這后果她承受不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喜歡可以藏在心里,但是會從眼睛里跑出來。
換言之,喜歡一個人藏不住的,還是在她那情圣阿爹面前,她要是不避避風(fēng)頭,那只能自戳雙目。
燕珩沒來得及留住連朝,這家伙跑得比猴子還快。
于是只剩他一個人應(yīng)付猴精猴精的連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