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一次主要談的是政事,他還能應(yīng)付,不過連清正抱著一摞子折子過來,屬實嚇到燕珩了。
“啟稟皇上,這是朝中最近發(fā)生的大小事宜,以及一些舊事未理的,微臣都寫上了,要事都在上面幾本上,還望皇上今日之內(nèi)便能看完。”
好嚴(yán)格==感覺他不是個皇帝,他是個小委屈。
今日的無極殿,是委屈的無極殿。
“朕知道了?!?p> 連清正四處望了望,沒看見想看的人,便問道:“不知皇上此次私訪,有什么收獲?”
難為燕珩了,又將那些事兒說了一遍,不過在提及連朝的時候,明顯帶著十分愉悅和滿意的心情。
“那她人呢?”相爺心中沒有一絲波瀾起伏,甚至還覺得連朝依舊玩心不改。
燕珩這幾年非常勤勞,除了精進(jìn)自身以外,也經(jīng)常花心思研究連清正的表情語言,就比如現(xiàn)在,他知曉相爺這是又嫌棄自己的女兒了,于是開口圓場:“她被長公主叫去了,想來也不知道相爺過來,相爺莫怪。”
噢。
長姐又如何,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拿出來為媳婦兒打掩護(hù)。
連清正犀利的眼睛看了看燕珩,然后點了點頭,正準(zhǔn)備告退,桑榆和朱閏突然都闖進(jìn)來了。
帶著一個小丫頭。
“皇上恕罪,這丫頭一直吵著要見你……”們……
其實漏了一個字,主要是連清正聽見聲音突然轉(zhuǎn)頭,那眼神有些犀利,朱閏愣住了,這才沒有把話說完全。
但是你這沒說完全,事兒可就大發(fā)了。
連清正瞧了瞧門口站著的陌生的丫頭,然后不動聲色地退到一邊。
不走了,準(zhǔn)備看戲。
來的小丫頭是鳳雨生,估計是睡醒了,地方陌生才闖過來。
“江爺爺呢?”她問。
燕珩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桑榆一眼,桑榆無力表示,她斗不過這個縮小版的大姑娘。
“你找他干什么?”
“不干什么,隨便問問?!兵P雨生走近一些,倒是看了一眼連清正,這才又看向燕珩,“這里就是行宮嗎?這里很涼快,你真會享受?!?p> 燕珩不知道這小丫頭跑過來干什么,只是他十分確信,現(xiàn)在連清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十分具有批判性。
怎么滴,不會以為他出去私個訪,還帶回來一個私生女?或者,覺得他喜歡這款?帶回來封妃?
應(yīng)該……不能……這么……想吧?
一瞬間,如坐針氈。
燕珩咳了咳,故作嚴(yán)肅,以示不熟:“你來干什么?找朕什么事?”
鳳雨生輕嗤了一聲:“你同我冷著臉做什么?先前你不是還同我聊得很暢快嗎?你們男人,都是哄人的么?”
完了??
燕珩下意識地看向連清正,果然連清正滿臉都是:花前月下、佳麗三千、喜新厭舊、饑不擇食、不堪入目……
這都叫個什么事兒???
“朱閏,帶她去連朝那里?!?p> 燕珩現(xiàn)在不想看見這糟心丫頭,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還說些容易誤導(dǎo)人的話,是想讓他死么?
而這落在連清正眼里,顯然就是:敢做不敢當(dāng)、推諉責(zé)任、甩手掌柜……
得,恭喜燕珩距離連府的門檻又遠(yuǎn)了八條街,他未來的岳父大人是越來越看他不上了。
心塞地將這一個兩個都送走,燕珩還是極度認(rèn)真地打開了奏折。
沒有辦法,現(xiàn)今之計,唯有壯大自身才能掌握最強(qiáng)話語之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