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道陰冷地目光也跟投過來,只要吳庸敢說個不子,下一秒絕對身首異處。
“縣尉太過剛正,不懂變通,跟著他難免一生清貧,窮日子我是過怕了,所有..”吳庸咂舌道:“還是跟著大人好些,能錦衣玉食..”
“算你識相?!笨h令滿意的點頭道:“可你才入伙,總要有點誠意才是,喏,在這份供詞上簽字畫押?!?p> 一旁衙役將供紙拿來,吳庸仔細一瞧,差點沒有吐血身亡。
供詞里自己殺了丁老爺和上任嗇夫,吳庸倒也認了,可這奸淫婦女和虜掠雞狗之罪...
“這老王八!”吳庸腹誹道:“是想讓老子遺臭萬年呀..”
“在下以為..”吳庸面露難色正欲爭辯,衙役地腰刀便倉啷一聲架在了自己脖頸之上。
“欸,這位兄長怎地如此暴脾氣..”吳庸捏住刀尖把腰刀輕輕拿開,“我是說這供詞對仗工整,內(nèi)容詳實,字句珠璣,不失為一份難得地好供詞,真該在各鄉(xiāng)推廣,讓鋪戶(即訟師)們臨摹學習..”
事已至此,吳庸只得硬著頭皮簽字畫押,強顏歡笑地遞回到縣令手中。
“很好!”縣令滿意的將供紙收起,“雨班頭你們都是一個村的,以后就讓他留在這里協(xié)助你,還有三老也會..”
吳庸嘴上稱是,心里卻暗暗叫苦,蠢夫臨死前地詛咒,應驗得也太快了吧,自己這么快就淪為了受人牽制的木偶。
“我與縣尉一向不合,如今事已至此,已不可能善了!”縣令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為今之計,只能..”
眾人聽了計劃,皆是一陣心驚,如此周密布置,絕非一日之功,想來縣令已是密謀許久。
“都散了吧,最近這段時間都不準出來走動,在家好好操練兵馬,耐心等我的消息!”
縣令將全部計劃和盤托出,片刻不停地回到了縣衙。
鬼老和掌門冰釋前嫌,之前的不愉快好像不存在似的,稱兄道弟就差磕頭拜把子,對吳庸地態(tài)度倒是沒變,一副牙癢癢恨不得撲上來撕咬的樣子..
自此,不管吳庸去哪,雨中生都很自覺地跟著,且總是一副笑嘻嘻地模樣,三老也不時來看望他,給他講些規(guī)矩。
原來回江縣大大小小數(shù)十股勢力,歸根到底就是兩大派系,一個是以縣令為首,唯利是圖欺壓百姓,不時做些傷天害理地勾當。
而縣尉這邊,靠他世家子弟的影響力,在縣內(nèi)甄拔了一批較為正直之人,這些人對縣令地所作所為極為不齒,甘愿清貧也不愿同流合污,很受百姓愛戴。
可這樣地人畢竟只是少數(shù),而且縣尉也并沒有拉幫結伙之意,所有相比于縣令這樣有組織地勢力,便不能相提并論了。
當然,三老說這些地主要目的,就是要提醒吳庸,別忘了每月給縣令繳納月供..
“那是自然,我已命人去田里砍了一車甘蔗,昨日便已出發(fā),差不多該到縣令大人府上了..”吳庸認真道:“今年鄉(xiāng)里地甘蔗特別甜,想來縣令大人一定會喜歡..送人走親戚都是不錯地伴手禮..”
“你!”三老吹胡子瞪眼,不住連連搖頭。
而雨中生與吳庸是舊識,他那點愛好吳庸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田叔!”在茅廁里蹲坑地吳庸對著外面嚷道:“給我拿些廁紙來..”
“你小子,真把你叔當仆人了?”
田叔一臉不高興地去臥房拿了把廁紙遞了過來。
“嘿嘿,咱叔侄誰跟誰..”吳庸提起褲腰帶出了茅房,“走,田叔,去酒樓喝上兩盅,我叫人弄了點野味來..”
雨中生一聽到喝酒吃肉,口水差點就從嘴角淌了出來,心情立馬好轉,跟著吳庸向鎮(zhèn)里唯一地酒樓走去。
“來,來,田哥,我再敬您一杯!”
酒樓里已有幾名鄉(xiāng)勇等候,兩人一來便輪番給雨中生敬酒。
一刻時不到,雨中生便被灌得不省人事,癱在桌角沉沉睡去。
吳庸則是有些微醺,見狀便獨自返回府上,小夜和老白已在客廳等候。
“時間緊迫,縣令隨時都有可能發(fā)難..”吳庸道:“我說的事情你們籌備地如何?”
“老大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就等您來主持啦。”小夜笑嘻嘻道。“真可愛~”
老白看著小夜嘴角地虎牙,故作欣賞地夸贊道。
“呸!”
小夜聞言立馬收起笑容,氣鼓鼓地向門外走去,“有斷袖之癖地人真惡心..”
“你別走!”
老白就愛拿著小夜開涮,見狀追了出去,“法無禁止即自由,你管我呢,我喜歡男人怎么了?今日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次日,嗇夫府張燈結彩,人聲鼎沸,街上行人比肩接踵,把府門圍得水泄不通,只因為一張招募告示。
原來是吳庸以私人名義開了家武館,名叫開山館,寓意把這連綿不絕地大山鑿通,從此一馬平川,眾人不再受這高寒之苦,也有開山立派之意。
吳庸是館主,小夜是副館主,老白是總教頭,開山館不同于其他武館,告示白紙黑字寫明,授武無須繳納束脩(學費),反而免費供應一日三餐。
初入武館者為學徒,待學得一定技藝通過考核后便是武士,月給一貫銅錢,如果能從武士升為武師,那便是月給三貫。
此告示一出,臨河鄉(xiāng)便傳瘋了,半天之內(nèi)已是婦孺皆知,但凡身子骨還算硬朗之人,便結伴而行朝嗇夫府進發(fā)。
消息甚至傳到了附近幾個鄉(xiāng),吸引了不少青年前來,甚至不少鄉(xiāng)勇都偷偷跑來報名。
“瘋了!瘋了!”
幾名員外又聚在一起,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已消瘦了一大圈地毛員外更是如同驚弓之鳥,用怒罵掩蓋內(nèi)心地恐懼。
“這是在揮霍春館主留下地基業(yè)!”毛員外四下張望一圈,又壓低聲音罵道:“這個瘋子到底要干什么?!”
“噓!”
其他幾名員外更是惶恐,“上次我們通風報信引鬼老前來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饒不了我們..”
“要不咱們跑吧..”
“對,大不了去投奔鬼老,這個地方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
小夜站在府門前院搭地高臺上,環(huán)顧烏泱泱上千號圍觀之人,扯著嗓門大聲宣布道:“你沒看錯!也沒聽錯!我們開山館就是不要你一文錢,還要給你月錢!
“但是!”小夜話鋒一轉,“不是誰想進都能進,必須要通過測試才行!”
“我先來!”一名魁梧青年擠到跟前,“測試什么?”
“憑什么你先來?老子一大早就在這候著了!”一名高大壯碩地中年男子怒目圓瞪道。
花海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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