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何為緣?
明知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在愛著另一個女人,瑤溪哪能坐的住。
既不能隨時跟在他身邊,心里也放不下他,只好來找天帝,想來找他借觀天鏡一用,可又不知如何開口,便跟了他一路。
天帝聽了緣由并沒有馬上將觀天鏡給她,反而說道
“你可知鈞楓此次下界厲的是何劫”
他有著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不怒自威,讓人心生畏懼。
即便如此,瑤溪還是硬著頭皮回道
“小仙知道,上神厲的乃是情劫”
可是,情劫又如何,那只是他在人界的一段孽緣罷了,等到回了天界,他還是原來的他,不會變的,不會的。
見她如此,天帝無奈搖頭,她說這話不曉得是在騙他還是再騙自己。
若不是因為愛的太深,難以自控,又怎會叫歷劫呢。
他也曾破過規(guī)矩,親自下界見了梓桑,就在瑜洲城里。
他化作一道士給梓桑說過的,不過她好似如過眼云煙般拋在腦后了。
唉~,果然這些年輕人沒一個省心的,現(xiàn)在好了,義子在外歷劫是生是死不好說,親生兒子到現(xiàn)在還沒個消息,可把本尊愁的。
現(xiàn)在又一個瑤溪也牽扯在其中,她是早被鈞楓迷了心竅了。
現(xiàn)在勸她她又怎么會聽,可又不能放任不管??!
“楓兒厲的是情劫,能走出來自然是好,可萬一走不出來呢?自古以來有多少仙人是因此入魔的”
“楓兒是本尊一手帶大的,他是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過,可是
這次本尊也難說,你若執(zhí)意如此,只怕……到時候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陛下所出句句良言,只是情根早已種下,又如何能斷”
“我答應(yīng)陛下,這是最后一次,如若他心里當(dāng)真容不下我,……我會選擇放棄的”
話已如此,多說無用,天帝便也就此作罷。
瑤溪前腳剛走,就有仙侍后腳來報白帝求見天帝。
天帝多半也猜到他此次的來意了,當(dāng)初定下丹君與墨玄的婚事,原本以為是件喜事,卻沒想到……
唉~,世事難料啊!
果不其然,白帝此次正是為了這事來的,剛一進門便火急火燎的問起。
此前他也是疏忽,只知道一個勁的找兒子,卻忘了他還有著一紙婚約。
直到之后白帝提起退婚,他才想起這事。
天界常有言論,言其子早已死于非命,倘若他真應(yīng)了白帝的話,那豈不是默認了自己兒子已故。
那些言論豈不成了事實?
這樣怎行,他也是個父親,他又怎能接受這樣的事,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白帝所做的也同自己一樣是為了孩子。
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掙扎,他終于松了口。
話剛到嘴邊又被來人打住了,仙侍在他耳旁耳語了兩句,又是驚又是喜。
隨口兩句將白帝打發(fā)了去,自己便隨那仙侍離開了。
一旁的天帝倒是高興了,留下白帝獨自在原地氣得打轉(zhuǎn)。
憋著一肚子的氣沒處撒,剛一回去便派了人去將丹君帶回去。
“趕緊去把丹君給我找回來,出去一趟連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了,要成家的人了,連夫君在哪都不知道,還有臉出去瞎晃”。
玄冥海
無塵踏著黑煙懸浮在海面的上空,凝視著下方。
今日海面不同于往常那般死寂,海面上翻涌著巨浪無情的拍打著巖壁,迎面吹來的陰風(fēng)在耳旁呼嘯,像是在彰顯它的威儀。
飄逸的長發(fā)已被吹的凌亂,修長的黑袍也在狂風(fēng)中開始不安的躁動。
唯獨懷里的姑娘依舊那么安靜的躺在,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平和,沒有半點防御。
心里好像有萬箭在攪動,痛!好痛!
魔尊在千年前被封印在了玄冥海。
一千年的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逃離那里,終于有一日,歷秋澤不知從哪得知妖帝之女便是魅族長老巫月梅之后。
魅族原本隸屬魔族,卻應(yīng)巫月梅一己私情叛出了魔族,魔尊大怒滅了她一族,卻不曾想她竟還留了子嗣。
好在這丫頭還有些用,如今魔尊被困離恨海,法力被削減了大半,正是需要能量的時候。
然而現(xiàn)如今能有如此強大魔性的也就只有魅族長老的遺子,也就是梓桑。
原本他們計劃先激發(fā)出梓桑的魔性后再殺了她,祭出她的妖魂。
可是后來又不知道如何才能激發(fā)出她的魔性,便想到了當(dāng)初被帶回扶桑的絕煞劍。
那本就是以魔尊鮮血所鑄而成,本就有強大的魔性,要以此激發(fā)出梓桑的魔性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
不過世事不如他們所料,無論無塵如何勸說,都沒能讓她使出絕煞。
就這樣,五年又過去了,魔尊再也等不下去了,催了無塵好幾次,都被無塵寥寥幾句應(yīng)付過去。
之后便直接派歷秋澤直接去將梓桑抓回,那日襲擊南弦翊等人的紅衣男子便是他。
當(dāng)時無塵幫南弦翊擋下一擊后便以傳音之術(shù)勸歷秋澤退下,誰知幾日后他便又找上了門。
說是魔尊已經(jīng)等不及了,若是他在不下手他便直接派人將她抓走,到時候那里究竟能有多少人能活著出來就是個問題了。
魔尊以山下百于人的性命要挾他,他不得不這么做,之后在他與梓?;貋淼穆飞铣盟粋浔銓⑺驎灹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