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2日星期二天氣:多云
上午七點四十分,我從夢中帶著不甘與不舍,不情不愿的醒過來,我開始質(zhì)疑春夢了無痕是不是也是古人編造的一個謊言,明明那么刻骨銘心。
冷霜靈牙膏的激泠喚醒了我還在沉睡的大腦,我依稀記得起我今天還有邀約,我迅速的沖涼,套上條紋T恤衫,穿一條長褲,噴上定型用的啫喱水,擠上公交,擠進地鐵。九點十五分,我到達了約定見面的地點,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去見這樣一個陌生人,我只記得她在一篇文章里說過:所謂嫁給愛情,該是一個成年的人,完全有資格擁有愛情的人才該做的事情,我們首先要做的是脫貧而不是憑著荷爾蒙的驅(qū)使盲目選擇愛。
我想我應(yīng)該是過去聆聽教誨的,或者說,我需要一點別人的意見,嘗試做一些事來改變我目前的境況,如此糟糕的境況。
整個見面過程不超過四十分鐘,全程我們都在趕路,也全程都在聊天,聊文學、聊創(chuàng)作、聊婚姻觀、聊愛情觀,三十幾分鐘,她說了很多話,她說創(chuàng)作一定是有靈魂的,每一個文字工作者都必須要形成自己的獨立人格,創(chuàng)作的每一篇文章也都必須打上作者獨立人格的烙印,她還說她的觀點過于尖銳,所以她的微信號被封了。
相比較于她,我就太過圓滑了,這些年,在愛情里,在生活里,棱角被磨平,鋒芒被遮蓋,這大概也是導(dǎo)致我失敗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為什么都接受,所以變得什么都不可以;因為什么都可以,所以變得什么都不行。
我在想,如果我亦如從前一樣,尖銳的對待這個世界,擅于揣測來自他人的每一份惡意,然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是否會比現(xiàn)在過得好一點?鋒芒畢露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xiàn),是自我保護的武器,很多時候,我們需要這樣的武器。
好吧,不得不承認,今天的我有些消極。
我出泗涇地鐵站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中午飯點,我在一家河南人開的面館點了燴面和胡辣湯,或者他們不是河南人,畢竟沒有明文規(guī)定,只有河南人可以賣燴面。哲學上說的主觀能動性賦予了我們選擇的能力,我們可以選擇愛或不愛、記住或不記住、高興或難過,于是我選擇難過的記住。
就在一個月以前,我還會因為她的發(fā)來的早安而一整天正能量滿滿,而現(xiàn)在,我滿身的負能量無處宣泄。
四天來,我一直告訴自己,現(xiàn)在這樣很好,努力讓自己不要陷入消極的漩渦,我不斷從這段失敗的感情中找尋自我安慰的理由,但是所有理由都敵不過一個結(jié)果,去往她世界的道路被泥石流沖毀了,我被堵在了路的這頭,而不是被泥石流所埋。我知道她還在那里,可是我卻不知道怎么翻過艱難險阻去擁抱她?
我依然對經(jīng)過的每一個人微笑,依然言行得體,但是心里卻像被入室打過劫一樣,一片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