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嵐傾顏驚魂未定,很是生氣,“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小姐,這是什么呀?”錦歌扯了扯吊床,好奇地問道。
她自從早上回來看到這個掛在樹上的窗簾布的第一眼時,就十分好奇了,這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本來她很早就想問了,但是嵐傾顏回來的時候心情那么差,她也就不好意思拿這樣的問題來問她。
但是,好奇心是擋不住的,嵐傾顏睡著后,她就一直在旁邊晃悠,心里不停地琢磨著: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呢?看宮主躺在上面睡覺,是床嗎?不過有長成這樣的床嗎?
“這個嗎?”嵐傾顏坐了起來,十分驕傲地說道,“這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人智慧的結(jié)晶,吊床!”
“吊……床?”錦歌仔細(xì)咀嚼這兩個字,“吊”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床”她也認(rèn)得,怎么這兩個字加一起,她就有點不懂了呢?
“也是睡覺的地方,只不過是被吊在空中睡?!睄箖A顏解釋道。
錦歌點點頭,理解之后又有點興奮:“那我可以睡在上面嗎?”
“當(dāng)然可以啊。”嵐傾顏說著從吊床上跳下來,示意她上去試一試。
錦歌興致勃勃地躺進(jìn)了吊床,晃呀晃地還真的挺舒服,一時便不想下去,盡情地享受著由“人類智慧的結(jié)晶”所帶來的舒適。
“你是不是說早上徐媽媽來了?”嵐傾顏想起了這茬事。
“哦,對!她來了,還在這里呆了好久呢。”錦歌立馬確認(rèn)。
“她來干什么?”
錦歌一回想,然后突然激動:“小姐,明天!明天你要上臺彈琵琶了!”
“什么?!我一個人表演嗎?”嵐傾顏驚詫。
“那倒不是,”錦歌說,“按照徐媽媽的意思,小姐應(yīng)該是替別人伴奏?!?p> 只是伴奏?嵐傾顏狐疑,這徐媽媽什么時候這么善心了?
讓她伴奏的意思不就是讓她少露臉嗎?這徐媽媽居然好心到就這么放過她這個“自投羅網(wǎng)”的輕離姑娘?
嵐傾顏雖然充滿了疑惑,但還是很開心,畢竟只是在舞臺邊給人伴奏的話,她被人看中的可能性就大大減少了呢!
不過,嵐傾顏不知道的是,徐媽媽完全不是這么“善良”,伴奏也根本不是她的主意。
今天一早,徐媽媽如往常一樣去向乾鈺宇報告紅妝的情況,乾鈺宇也如往常一樣只是安靜地聽著。
說完后,看到乾鈺宇點了點頭,徐媽媽知道他已經(jīng)記下,正準(zhǔn)備如往常一樣默默退下時,乾鈺宇卻不同于平常地說話了。
“輕離,你準(zhǔn)備怎么安排?”
徐媽媽先是一驚,畢竟她還從沒聽過乾鈺宇主動問起過紅妝里的哪個姑娘。
不過,她徐媽媽也畢竟是什么都見過的人,很快冷靜頭腦,用平穩(wěn)的聲音謹(jǐn)慎地回答道:“輕離姑娘才貌雙絕,讓她獨奏琵琶,定能奪得眾人喝彩?!?p> “是嗎?”乾鈺宇反問道,微微皺起了眉頭。
徐媽媽一眼就看出來他的不滿,思考片刻后再次說道:“不過輕離姑娘剛來不久,對一切都還不熟悉,還是先為舞蹈伴奏更妥當(dāng)?!?p> “那就這樣吧。”乾鈺宇吐出這五個字后便不再開口。
徐媽媽小心觀察過他的眼色后,確定沒有其它囑咐,才慢慢地退下了。
徐媽媽雖然想靠著嵐傾顏出色的容貌大賺一筆,但是,少將軍的話她可不敢違逆。
要知道,每晚少將軍都在紅妝里待著,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按照他的指令來,天知道她徐媽媽的下場會是什么。
所以,即使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她還是乖乖遵守比較好。
受到“特殊待遇”的嵐傾顏此刻才不管這好待遇是怎么來的,她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東西只有一個——她的碧心鐲。
乾鈺宇現(xiàn)在擺明了就是不想把鐲子給她,可她又不能離開鐲子,那么乾鈺宇不來,只好她去咯。
說去就去,嵐傾顏簡單地吃了點晚飯后,趁著天還沒有全黑,一晃一晃地走向了乾鈺宇所在處。
錦歌則是陷入了與吊床的“熱戀”中,只要嵐傾顏不靠近吊床,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進(jìn)去,悠閑地躺著。
很快,嵐傾顏就到了小樓門口,準(zhǔn)備直接把門推開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翻了個面,敲了敲門。
為了創(chuàng)造一個愉快的會面,這點禮貌她嵐傾顏還是要講的。
可是,為什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她耐著性子又敲了敲,二樓的窗子應(yīng)聲而開,乾鈺宇探出了頭。
“有何貴干?”乾鈺宇看到是她丟出四個字。
嵐傾顏仰頭燦爛地對他一笑:“少將軍,我將您的房間弄亂了,特地前來道歉?!?p> “哦?”乾鈺宇歪了下頭,好像對她的話有幾分感興趣,“怎么道歉?”
“我?guī)蜕賹④姶驋叻块g吧!”嵐傾顏自信滿滿地說道,沒等乾鈺宇的回答就自己闖了進(jìn)去。
嵐傾顏一心想要離乾鈺宇近一點,二話不說就往二樓跑。
為了堵住嵐傾顏亂竄的乾鈺宇背著手從二樓往下走,于是,兩人就在樓梯上相遇了。
嵐傾顏很開心,她本來就是找了個借口沖著乾鈺宇來的。
乾鈺宇卻很頭疼,因為嵐傾顏猝不及防的“造訪”。
上午才抓到她偷碧心鐲,這么不死心,晚上還來?
“少將軍專門下來迎接我的嗎?”嵐傾顏主動往前湊,拉近兩人的距離。
“你覺得是嗎?”乾鈺宇冷著一張臉回答道。
嵐傾顏咽下一口唾沫,厚著臉皮綻放微笑:“知道將軍不好意思承認(rèn),放心,我理解少將軍的心意?!?p> “出去。”乾鈺宇恨不得打人,她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專門來氣他的嗎?
嵐傾顏卻像會讀心術(shù)一般,看著他說:“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給少將軍打掃房間的?!?p> 說完就噔噔噔地擦著他的肩膀跑上了二樓,三樓嵐傾顏是不敢再上去了,還不忘帶上一句:“少將軍放心,我一定打掃干凈,沒打掃干凈我是不會走的~~”
這是什么?魔鬼的詛咒嗎?乾鈺宇無語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