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是好笑,但自家的太子妃還是要護(hù)著。她把把自己這邊的門開了條縫,問轎子邊的太監(jiān):“這是哪來的貓?”
太監(jiān)也是一臉茫然:“殿下,小的也不知……剛剛這只貓忽然撲倒轎子頂上,小的趕了幾下,沒趕跑,它居然跳到窗戶上去了?!?p> 宴文然眉頭微皺,下了車,轉(zhuǎn)到車窗那邊去。
只見一群太監(jiān)正圍在那邊束手無策,窗戶上正趴著一只黃眼睛的黑貓,炸起了一身毛,“喵喵”地威脅著。
“太子殿下別碰!”見宴文然伸手就要抓,太監(jiān)慌忙阻止:“剛才我們也試著抓過,不過這貓兇得很!直拿爪子撓人!”說著,還把手上的傷口展示給宴文然看。
白璟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了過來,緊緊跟在宴文然身邊。宴文然轉(zhuǎn)頭笑道:“你不是怕么,怎么跟過來了?”
白璟這會兒看上去還挺僵硬,她拉著宴文然走遠(yuǎn)了些?!斑@貓看上去好像心情不怎么好,殿下可別去碰它,小心挨爪子?!?p> 那怎么辦?宴文然盯著不挪窩的黑貓,皺了皺眉。
“殿下,依咱家看,左右轎子結(jié)實(shí),關(guān)好門窗,貓是進(jìn)不去的?!本驮谝桓扇说榷际譄o措之時,東宮的大太監(jiān)站了出來?!安蝗缭奂蚁人偷钕潞吞渝厝ィ^后想必這貓就自己跑了。”
宴文然想了想,道:“也可?!闭渝限I,那黑貓卻忽然朝著白璟撲了過去。
“!”
白璟瞪大了眼睛,刷地白了臉色!
宴文然一把把白璟拉到身后,隨后把貓拍開,手背上留下了幾道爪子印。
“殿下!”白璟怔愣片刻,猛地拉過宴文然的手。
幾道抓痕泛白,不一會便滲出一條細(xì)細(xì)的血跡。
宴文然沒去注意白璟那邊,她只是盯著黑貓看。
為什么這貓忽然跳到她的轎子上?隨后又開始勾白璟那邊的窗戶,現(xiàn)在甚至直接朝著白璟撲過來!
不可能這么巧……怕不是白璟身上有什么……
她順著黑貓琉璃黃的眼珠看過去……似乎是在盯著白璟的袖子。
對了!蠱蟲還在白璟袖子里揣著。
想必是這貓察覺了什么。這會兒,幾個手疾眼快的太監(jiān)慌忙上前把貓按住,宴文然便拉著白璟重新登上轎子。
大太監(jiān)又掐著嗓子喊道:“起轎——”不一會兒,便聽到了細(xì)微的馬蹄踏踏聲。
轎子外面似乎傳來了什么騷動,好像有人在喊什么,隨后,一個黑影再次撲到轎子上來。
又來了。
宴文然哭笑不得,這到底是誰養(yǎng)的貓?
她轉(zhuǎn)過頭對白璟說道:“你把那個酒盅給我吧,想必那貓就是沖這個來的?!?p> 白璟只皺著眉拉著她受傷的手看,半晌不語。
宴文然這才想起自己剛被貓抓了。
自己這手可真是多災(zāi)多難,頭段日子被匕首劃得傷痕才剛要好了,現(xiàn)在又被貓抓了。
不過,這點(diǎn)小傷她倒不在意,她拉過白璟的袖子,笑著翻找小酒盅:“沒事,孤不怕貓。”
白璟忽然抽手收回了袖子,接著使勁一擠她受傷的手。
“唔,輕點(diǎn)……”這一下猝不及防,宴文然倒吸一口氣。
“別動,輕了擠不出血?!卑篆Z擠出了血,又拿布包扎了一下,“回去還得消消毒。
她長嘆一口氣,語氣中滿含無奈,“殿下明知臣妾武功不錯,上來擋什么呢?臣妾自己便躲得開。”
宴文然心道,你當(dāng)時看上去都緊張的動不了了,誰記得你會武功這茬?
“不過……謝謝殿下?!卑篆Z忽然笑了笑,神情微微有些動容:“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替我趕貓。”
宴文然沉默地看著白璟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染上些鄭重的情緒,心中忽然產(chǎn)生了個想法。
嗯,一定是她想多了。
不然,怎么感覺,太子妃就像想要跟她拜把子似的?
雖然同位女子,但身份上她是太子,那位是太子妃。若是二人就此義結(jié)金蘭……這畫面恕她實(shí)在接受不能。
奇怪的想法產(chǎn)生了個苗條便再遏制不住,宴文然抽了抽嘴角,避開了白璟熱切的目光。
夢行曉
小劇場。 宴文然:她不會真的要和我義結(jié)金蘭吧!額……應(yīng)該不會,她又不知道我也是女子。 白璟:我白璟今天,就認(rèn)了這個兄弟了!可惜他是太子,不能拜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