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躺下不久,外頭便傳來一陣嘈雜聲,我有些頭疼的捂了捂耳朵,想不予理會,外頭的爭吵聲卻更大了。
我有些惱火,起身簡單的梳洗了下,打開門走了出去。
“阿蘿!”我喊道。
阿蘿聽見我的聲音連忙跑到我身邊,頓了一下,說:“夫人,您怎么起來了?”
我瞥了她一眼,外頭這么吵,我還能睡得著嗎?
阿蘿有些心虛的努了努嘴,伸手一指道:“是他們無理取鬧,婢子,婢子才同他們吵起來的?!?p> 他們?
我順著阿蘿指著的方向看去,見有一男兩女站在那里。
一婢女打扮的女子站在最前面,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副隨時準備干架的架勢,方才同阿蘿吵架的應該是她。
還有一男一女并排站在后面,女子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儀態(tài)嬌美,面上一方絲帕遮住了她的容貌,雖看不出年紀,但是流露出來的那雙眸子,卻如秋水般,引人遐想。
我心中嘆息,縱使我見過如馮明月這樣美貌的女子,卻也未曾見過如此吸引人的雙眸。
而站在她身邊的男子,一襲青色長袍,看上去同慕容玖一般大,滿身的書卷氣,倒也是個偏偏公子,雖然姿色上比不得慕容玖那樣的美男子,卻也是瀟灑之姿。
只是,這個青衣男子,略顯眼熟了些。
我問阿蘿:“發(fā)生什么事了?”
阿蘿剛想開口,卻被對面那個婢女搶了先:“你住的這個廂房一直是我家小姐住的,方才我只不過是問了你家婢子要多少銀兩才肯相讓,她就開始不依不饒的說我出言不遜,我才同她爭吵的。”
她一說話,阿蘿立馬回言:“你胡說,我說我家夫人不缺銀兩,你卻說我家夫人都一把年紀了,不好好呆在府中,來庵堂湊什么熱鬧,難不成要出家嗎?如此,我才同你吵起來的!”
一把年紀的夫人,是我嗎?我的嘴角有一絲抽搐。
“我!”那家婢女臉色一陣通紅,她可能沒有想到,阿蘿口中的夫人,也不過是她一般年紀。
阿蘿也不服氣:“我什么我,在我家夫人面前,你還敢自稱我,簡直不想活了!”
“阿蘿!”我輕喝一聲,就怕她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阿蘿悻悻然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對面那個青衣男子開了口:“海棠,算了。”
“是,少爺。”那個叫海棠的婢女,方才還忿忿不平的樣子,瞬間變成了一副乖巧的模樣。
而蒙面女子則是轉身離開了,青衣男子隨即跟了上去。
我眼帶探究的看向青衣男子,說實話,方才阿蘿同那婢子也吵了一陣了,此前也沒見他阻止的意思,為何我一出來,說了幾句他就開口了。
而且,自我出來之后,那個蒙著方子的女子就一直看著我,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就好像要將我看透一般。
我總覺得,這雙男女來這里,吵這一架,原因只是為了見我一面。
可是為什么呢,難道他們知曉我的身份?
想到這里,我頓時感覺我可能被陰謀了。
“阿蘿。”
“婢子在?!?p> 我看著他們一行三人的背影,淡淡開口:“你讓慕申去查一下他們,然后再去問一下靜安師太,為何方才那名男子,可以自由出入這后院?!?p> 一般庵堂后院都是女住客,是不允許有男子進入的,而這男子既然可以出入這里,那么想必身份也一定是不簡單的。
阿蘿微微頷首:“是,夫人?!?p> “不過...”阿蘿又開口,看我的眼色有些小心翼翼。
我看了她一眼,自從上次發(fā)生那件事之后,阿蘿在我面前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話也不多,再也不像以前那般。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fā)生了,那自是也回不去了。
“不過什么?”
阿蘿開口:“夫人您沒發(fā)現(xiàn)嗎?方才那名青衣男子,好像就是上次咱們出宮時那名朝著您笑了一下的男子?!?p> 我滿臉疑惑。
“就是那次,”阿蘿有些著急,“您一共出過幾次宮啊?”
見我還是不記得,阿蘿脫口而出:“就是您差點喜當?shù)谴危 ?p> 我:“......”
“夫人恕罪?!卑⑻}一臉慚色。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