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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請(qǐng)自重

第一百三十章:心急

貴妃請(qǐng)自重 路九公子 2097 2020-03-21 19:00:00

  翌日,天色剛蒙蒙亮,陸四娘便拾掇好東西,抱著團(tuán)子離開了九皇子府。

  并非是她不辭而別,只是怕等著日頭高漲時(shí)再乘車回陸國公府恐叫人看見嘮閑話。

  她如今,也算得上是京中豪門閨秀。

  況且,陸國公府剛翻了案子何必又徒添事端。

  瀛夙從陸子虞離去之時(shí)便也離開了花萼樓。

  他一夜無眠。

  佳人就宿在自己樓上,可溫香暖玉不能擁入懷中。

  這一顆心跟被貓兒撓著般,悸動(dòng)、煩躁。

  左右不過就是再等一年,到時(shí)候便可明媒正娶后好好“欺負(fù)”她了。

  瀛夙移步書房,身子懶散散沉在圈椅中。

  修長(zhǎng)的玉指揣在衣袖里摩挲著一塊兒牡丹紫的云紋肚兜。

  那是昨夜,他抱著美人回房時(shí)“光明正大”拿的。

  這本非君子所為...

  笑話,他碰見她還能當(dāng)君子么?

  不由自主將那云紋肚兜拿出來放在鼻前輕嗅。

  撩人的媚香還摻著一股子?jì)绍浀奶鹉仭?p>  他氣息絮亂,骨子縫里都是酥麻之意。

  書房里掛有一副《月松寒山圖》,圖后頭還藏著一處暗格。

  瀛夙把玩了那肚兜許久,才將它待若珍寶放了進(jìn)去。

  陸四娘顯然還不知自己的小衣被人給拿了去,她下了馬車,滿面春色回了攬?jiān)麻w。

  剛一進(jìn)院子,便能瞧見門口等候自己回府的落寧正在悶頭扣樹皮。

  那模樣,委屈極了...

  “小姐,您...您回來了?”落寧一瞧見自家小姐抱著貓兒進(jìn)了院子,趕緊可憐嗖嗖跑了過來。

  陸子虞挑了眉,卻不見怒意,只是一扭腰身吩咐道,“你進(jìn)來回話。”

  二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房?jī)?nèi)。

  陸子虞坐在八仙桌旁給自己添了盞茶水,笑吟吟地看向門邊耷拉著腦袋的落寧,“說吧,那信是不是有人逼著你寫的?”

  落寧瞪大了眼,“您真是神了?!彼龢泛呛桥闹R屁,“莫不是仙女下凡?”

  “你可別整吃了蜜那一套,趕緊跟我說道說道。”陸子虞嗔著斷了落寧的話。

  她知曉落寧對(duì)自己最是忠心,斷然不會(huì)把她這般給賣了。

  可昨夜思前想后了許久,覺得那封信還是有些蹊蹺的。

  落寧咬了咬唇,一副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昨兒下午小姐剛走,后腳就來了個(gè)男人。他非得讓我尋個(gè)借口,晚上把您給留在九皇子府?!彼藘煽跉鈨?,繼而又道,“我這正思量猶豫著,那人便拔了刀...”

  話至此處陸子虞有些惱怒了,她就知道是自家那位爺使了手段...

  什么癸水,就是想盡法子讓自己晚上留在皇子府唄。

  你說這留也留了,還偏偏故作矜持分了床睡?

  若不是昨晚上摸到了什么不該摸的,她都要懷疑那位爺是不是下半身不行...

  驚蟄端了些早膳進(jìn)來探風(fēng),瞧見屋子里的氣氛如常才放下了心。

  她也是怕自家小姐冤枉了落寧。

  昨日翻墻進(jìn)來的那位,如同閻王殿里爬出來的妖魔邪祟般瘆人。

  他一拔刀,驚蟄便是能感覺出來,那刀下亡魂沒有數(shù)萬,也就九千...

  好在那人對(duì)她們也沒什么敵意,不過就是嚇唬著寫了封信。

  陸子虞自是明白她們苦衷,不愿多計(jì)較這其中二三。

  可自己“秀色可餐”,但放在那位爺跟前,一夜竟然都不對(duì)她動(dòng)手?

  這般寡淡讓她心生挫敗,這事兒沒完...

  到底是美艷絕色的陸四娘,生氣不是因?yàn)檠诀哔u主,反倒氣的是昨夜九皇子對(duì)自己“手下留情”。

  氣呼呼拿起桌上的玉箸,從籠屜里夾了個(gè)小籠包塞入口中憤恨咀嚼。

  “小姐您慢點(diǎn)兒,又沒人跟你搶?!斌@蟄噙著笑,趕緊給自家小姐盛了一碗粥,又把團(tuán)子那一份吃食也給仔細(xì)擺好。

  陸子虞隨口一問,“怎么今日前廳這么安靜?”

  平常這時(shí)候,她爹娘應(yīng)該坐在前廳用膳??伤齽偛判⌒睦@著前廳過時(shí),發(fā)現(xiàn)哪兒空無一人。

  一聽是這事兒,落寧同驚蟄都是眉梢?guī)?,“公爺、夫人同咱們大公子,一早就去了左相府求親吶。”

  “哎呀,壞了...壞了...”陸子虞微微一怔神,趕緊撂下玉箸,撩起裙子朝著府門外小跑而去。

  她邊跑邊嘀咕,似乎對(duì)這求親之事有些不滿。

  落寧和驚蟄面面相覷,二人皆不明白,這么件喜事兒怎么她家小姐瞧著沒半分高興的模樣?

  左相李家,四族中的旺門。

  他們陸家是剛翻了案,雖也算勛貴大戶,可畢竟在朝中沒有多少實(shí)權(quán),怎能貿(mào)然這個(gè)時(shí)候去結(jié)親。

  李闕此人性子古怪,又極重情義。

  他身為六皇子府的幕僚,定是不會(huì)允許嫡女嫁入陸國公府...

  何況前些日子,陸國公府宴席上九皇子還親自前來道賀,這其中枝葉末節(jié)怎能瞞得過李闕?

  在他心中,怕是早就把陸府與九皇子黨派論為一體了。

  大哥剛剛春闈告捷,這會(huì)兒不過是個(gè)貢士罷了,這般貿(mào)然前去求親定是要遭人數(shù)落,若耽擱了幾日后的殿試,那才是得不償失...

  李家姐姐她也明白那是個(gè)妙人,又與自家兄長(zhǎng)情投意合。

  哪怕這親事不好湊成一對(duì),她也想等大哥殿試拿了功名后,再去李家試試。

  可眼下這步驟全亂了套了,她怎能不心急。

  陸子虞急沖沖趕到府門前,正欲吩咐阿祿備車,卻聽見巷子里傳來馬車的轆轆聲。

  不過一會(huì)兒,兩駕馬車停了下來。

  陸瑾延自顧自先下了車。

  他面容鐵青,一下下地喘著粗氣。

  “父親,怎么樣?”陸子虞迎上前輕問。

  陸瑾延長(zhǎng)嘆了一口氣,撩袍進(jìn)了府里。

  顯然是不愿舊事重提...

  看來,左相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

  沈嵐咬了咬唇,神色有些凝重。

  半晌,她蠕動(dòng)了下嘴皮,有些艱難開口道,“你大哥,不知能不能受得了這份苦?!?p>  陸子虞見著母親雙眸泛紅,不由心疼安慰道,“您先回去歇著,甭操心了,這兒有四娘呢。”

  沈嵐面色動(dòng)容,吸溜了兩下鼻子也進(jìn)了府里。

  待外頭稍微靜了些,陸之庭才掀開幃裳下了馬車。

  他雙目失神。

  下了馬車似沒自家小妹般,垂頭耷耳的朝府里走。

  那模樣,很丟了魂一樣。

  多瞧幾眼,就能讓人止不住心疼。

  陸之庭腳步虛浮無力,他剛跨過門檻兒,便聽著身后響起自家妹妹的聲音。

  “大哥,你讀了多久的書?”

路九公子

11點(diǎn)更   我這里下雨,你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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