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衣服越穿越少,院子里的好多花草都迸發(fā)出勃勃的生機,后山的山坡上也一掃之前的灰敗,變的綠意盎然。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了,莫愁把手上莫問的衣服都做完了,已經開始自己的衣服了。做衣服就是這樣,頭幾件還沒找到感覺,后面適應了這具身體后,再加上前世做衣服的經驗在那里放著,原計劃需要一個月才能完工的衣服,半個月多一點就全部做完了。
這期間,怕長期在房間里做活對身體不好,莫愁還跟莫問一起把花園里的花,該施肥的施肥,該修剪的修剪,該松土的松土,就當是勞逸結合了,眼看著院子里的桃花已經開始打花苞了,要不了多久,就會盛開,到時候自己的賺錢大計就可以實施了,想到這里,就渾身都是勁頭。
這段時間里里,又泡了兩次鍛體湯藥,莫愁感覺自己的精力是越來越旺盛了,力氣雖然是沒有漲多少,但明顯的身體感覺好了不少,這個從飯量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以前最多就吃半碗,現(xiàn)在都可以吃上滿滿一碗了。
每次莫問看到莫愁吃飯吃的香,比自己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要香,覺得這個鍛體湯藥果然還是很有效果的,妹妹的身體一天天的看著好了,自己肯定也是要堅持下去的。
從十天前開始,莫莫每天都會上山呆上幾個時辰,帶著莫愁提前準備的午飯,然后在天黑之前回來。主要是在合適的地方挖些陷阱,再就是看見周邊有什么不長眼的小動物的,順手就給解決了,大多是山雞野兔什么的,只有一次遇到了一頭半大的野豬,也是稍微花了點力氣就搞定了,然后就讓老牛頭趕著車送到了鎮(zhèn)上酒樓賣了。
值得一提的是,山婆婆果然很熱心的幫著跟洪牙婆還有酒樓打了招呼,現(xiàn)在只要莫問拿過去的獵物,酒樓都會收下來。前幾次,莫愁怕酒樓說獵物不新鮮,就沒有在家里剝皮,到了酒樓后,現(xiàn)場幫著酒樓把獵物收拾出來,然后問酒樓能不能把皮拿回來,只要獵物可以稍微便宜點。
酒樓本身就不做皮毛生意,之前都是隨便剝了皮,然后把皮子給上門收皮子的人就不管了,這么做的皮子當然也賣不了多少錢,而且時間久了還有一股很熏人的味道,尤其到了夏天,簡直受不了。
現(xiàn)在有人專門幫著把皮剝了,省下很多功夫不說,還能便宜不少錢,當然愿意了,所以兩下里都很滿意。
前期主要是挖陷阱,所以收獲不大,到后面,陷阱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收獲就越來越大,到了現(xiàn)在,莫問每天早上至少都能拿回滿滿三個背簍的獵物,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碰到大家伙。然后把皮剝掉,趁著新鮮,讓老牛頭載到鎮(zhèn)子上的酒樓里賣掉。
村里人開始沒有注意,次數(shù)多了,也開始有聲音傳了出來。當然這個事情莫愁也知道瞞不住,所以她早就想好了辦法,要不就是隔一段時間就讓老大夫上門過來看診,要不就是在臉上抹上一層厚厚的粉,當著著眾人的面,一路虛弱的去鎮(zhèn)上看病。這還不算,偶爾還會裝模作樣的去村長那里借點錢,錢不多,也就是一二兩的樣子,然后過幾天就去還。
就這樣,村里人都知道,莫家的哥兒雖然有一手打獵的好本事,每天都能有不少的收獲,但是家里卻有一個藥罐子妹妹,幾乎天天要吃藥,把家底都折騰空了,賺再多的錢也不夠她花的,所以也就沒有眼紅的人了。
之所以會傳出這樣的消息,還不得不說下村長的功勞。自從上次,從莫問手里買下那十畝地以后,村長就一直有點作賊心虛,畢竟自己先是比市價便宜一兩銀子一畝地買下了十畝地,后來又甜言蜜語的哄了莫問給他抹了五兩,這一來一去,總共少了十五兩啊。
所以每次莫問過來借錢,只要數(shù)目不是很大,都會很慷慨的借了。然后轉頭村長媳婦就會跟村里人說,莫問又來家里借錢了、、、巴拉巴拉的。偶爾莫問也會送點半只野雞或者兔子之類的,所以跟村長家的關系一直還好。至于送禮不能多送,但也不能不送,這個度把握好了也是一番學問啊,莫愁把里面的道道都給莫問說了一個遍。
送多了或者太經常,人家會覺得是應該的,形成習慣后,到時候你哪一次上門的時候沒有帶東西過去,人家會覺得你不誠心,給你臉色看,那都是輕的。如果不送,那也不合適,你一個打獵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你卻一點不漏出來,是不是看不上他這個村長,以后還想不想求他辦事了,這就是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自從開始打獵,家里的皮毛就積累了不少,選了一個太陽還不錯的日子就開始硝制毛皮:
第一步,把十公斤溶于一百公斤水中再加面粉二十五公斤拌和均勻即成。硝液用量約為毛皮重量的十倍。
第二步,把經軟化處理的毛皮浸入硝液中,翻拌浸勻,上壓重物,使其沉浸于液面之下,并每天翻動一次。浸硝時間依氣溫而定。在春秋季,一般浸制16~22天,夏季溫度高,浸制15天左右即可起缸。
成品的檢查方法是將皮板對折或手捍強擠硝液。如果皮板呈現(xiàn)白色,脫水良好,說明已硝好。成品從缸內撈出后不要沾生水,隨即晾干及鏟軟處理以得至成品。
這樣一批毛皮前后大概要花20天左右就能硝制完成,然后才能收入庫房。毛皮中最多的還要數(shù)兔毛,最值錢的要數(shù)四張狐貍皮,本來莫問想留下來給莫愁冬天的時候做圍脖的,但是莫愁卻說,現(xiàn)在是春季,動物皮毛最好的時候還是秋季,尤其是深秋,那個時候,動物為了度過嚴寒的冬季,都儲存了很多油脂,毛色更亮不說,也更濃密厚實。
莫問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給妹妹的皮毛肯定要選最好的,現(xiàn)在這種普通貨色怎么能跟妹妹的氣質相符合呢,打定主意,到了秋天肯定要多多打獵,給妹妹準備最美的毛皮,如果莫愁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后果,一定會替山里的小動物們默哀三秒鐘的,不過之后就會歡快的計算能夠賺多少錢了。
現(xiàn)在莫愁想的是如何把這些毛皮以最好的價格賣出去,這幾次假裝去鎮(zhèn)上去看病,其實大多是去打探,鎮(zhèn)上毛皮和胭脂花粉這些的價格。
情況不容樂觀,鎮(zhèn)上給的價格普遍不高,一張硝制好的上好的兔皮,在鎮(zhèn)上只能給出50文價格,這還算是高的,有些店家只收二三十文的,這個價格離莫愁的心理價格實在是太過遙遠,要知道京城一張兔皮能賣上500文,到了過年前,價格還能漲上不少,這相差十倍的價格,讓莫愁很難受。
就算考慮到,這一路去京城,路上的花費還有損耗,在莫愁心里,一張兔皮最起碼也要買上200文,不然都對不起自己和哥哥的一番辛苦。
既然在鎮(zhèn)上賣不上價格,那么就去府城看看,那里的價格肯定會比鎮(zhèn)上要高的多,至于高多少,莫愁心里也沒有底,如果還是不理想,莫愁打算做完這次就收手不干了,再想其他的出路。
還有就是自己接下來要做的胭脂水粉,因為家里的花卉數(shù)量有限,所以莫愁打算走精品路線。如果是精品,那么顯然,在這個小鎮(zhèn)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就沒有多少能夠買的起的,只能把眼光,往府城看去了。
雖然看過鎮(zhèn)上的毛皮市場,兩兄妹的反應是截然不同的,莫愁這里很是喪氣,不過莫問這邊卻是精神抖擻。主要原因就是自從打獵以來,先不說毛皮,就光是肉,除去自己家消耗的,和偶爾送人的,剩下都給賣到酒樓里了。
扣除給老牛頭的運費,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攢了5兩銀子了,這才十天時間啊,那一個月算下來會有多少,再加上毛皮的錢,那簡直就是要發(fā)達的節(jié)奏啊,覺得前途光明的莫問更加積極主動的投入到打獵大業(yè)里去,絲毫沒有因為毛皮價格的低廉而受到影響。
因為住在村尾,雖然每天收獲都很不錯,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一則是因為很少有人敢去大邙山打獵,前幾年,接連幾個壯漢去打獵后,都尸骨無存的事情還沒過多久,那幾家剩下的人現(xiàn)在都過的很不好,都是村里的貧困戶,看到這種前車之鑒,再多的銀子也沒人敢去掙,就怕有錢掙,沒命花。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莫愁他們太低調了,除了每天的老牛頭,也就山婆婆知道一點,而這兩個老人都不是什么多嘴的人,前者是被莫愁好好交代過,后者是因為偶爾莫問也會送一點野物過去給她們祖孫,所以不好意思張揚,也怕給這對兄妹帶來麻煩,所以這個事情就這么被瞞了下來。
日子就在莫問的瘋狂的捕獵中,一點點的往前過著,莫愁除了給莫問每天準備各種可口的飯菜,就是給院子里的花草樹木澆水,還有就是偶爾裝病去趟鎮(zhèn)上,除了裝病,其實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就是莫愁憋壞了。
好像自從重生后,莫愁就像是關在簍子里的鳥,憋狠了,想要狠狠的一次釋放下。前幾次,莫問不放心還會一起跟過去,幾次過后,莫問就在也不跟了。莫愁每次都是去的那幾個地方,而且又有老牛頭跟著,沒什么好不放心的。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去山上轉轉,多打點獵物,多挖兩個陷阱來的劃算。
現(xiàn)在的老牛頭的牛幾乎要成為莫家的專職座駕了,一個幾乎就沒有空的時候,除了下雨天,莫愁怕莫問淋雨生病,不許他去山上打獵,其他時候幾乎要不是進鎮(zhèn)送獵物,要不就是帶著莫愁進鎮(zhèn)。后來莫愁也給老牛頭聊了一下,按照包月的算,每月給老牛頭二兩銀子,只要他們兄妹有需要,不出意外的情況,老牛頭必須隨時待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