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歡聲,和陽光一同投入到室內(nèi)。
榻上正睡得香甜的少女悠悠醒來,一雙惺忪的睡眼迷迷茫茫如小貓般可愛。
“頭疼.......”她咕噥著,揉了揉額角。
旁邊一人睜開了眼,慢吞吞道:“喝了這么多酒,幸虧沒醉死在本殿床上?!?p> 她被這聲音弄得一激靈,立刻瞪大眼,瞪著面前人:“你怎么在這兒?!”
楚夙難得面上帶笑:“本殿一直都在?!?p> “那......”黎夕嵐一愣,突然回過味來,一把扯住被子,往里瞅了瞅,還好,貼身衣物還在,不過那中衣是誰脫的?!
“你、你脫我衣服!”黎夕嵐怒道。
“本殿沒有脫你衣服,”楚夙道,“倒是你,昨夜的事,你都忘了?”
“昨夜的事?”黎夕嵐皺皺眉。
昨夜,她記得她好像喝醉了,之后......
似乎,大概,可能,好像撲倒了楚夙?
之后的之后......她有點記不起來了。
“昨夜我怎么了?”黎夕嵐問。
“昨夜你強吻了本殿?!背淼?,似乎并沒什么感覺,反而淡定得跟沒事人一樣。
強吻......
強吻了楚夙?!
不可能?!
可是,昨夜她好像有點感覺......
不會吧......
黎夕嵐又驚又羞,忙一口否認:“不可能!我怎么會......”
楚夙看著她緋紅的臉頰,眉目一動。
黎夕嵐越想越深,最后突然睜大眼,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對楚夙怒目而視:“你奪我初吻!”
楚夙眼里含了點笑意,好整以暇地望著黎夕嵐:“初吻?不是你奪我的嗎?昨夜的事,莫非你全忘了?”
黎夕嵐揉了揉額角,感覺暈乎乎的,一時也搞不清個東南西北,只是揮了揮手:“算了,隨便你,你以后不要再上我床,行不?”
“不行?!背砘卮鸬酶纱嗬?。
“......”黎夕嵐腦袋又是一痛,“那我走,這總行了吧!”
“也不行?!背淼恍Γ涞拿寄块g冰雪消融,如雪后初芽般綻放出傾人的光芒。
“你到底......”黎夕嵐氣極,“你想怎樣?”
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臉皮也是不一般的厚,什么高山雪蓮,什么高潔無雙,任他世人再怎么吹,這人也是表里不一,有時候也是不要臉到了一定境界。
“我想......”楚夙突然靠近,貼在她耳畔輕輕道:“留下你?!?p> 溫熱的呼吸輕輕拂在耳畔,黎夕嵐腦中嗡的一聲,一瞬間呆住了,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轉(zhuǎn)頭她就要出丑相,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你......”
楚夙輕輕一笑,轉(zhuǎn)過身便要下榻。
黎夕嵐直著眼,好半天才回過神,摸摸臉頰,有些燙。
她黎夕嵐閱遍美人無數(shù),怎么唯獨對這家伙毫無一絲抵抗力?要是真栽在他身上,代云那丫頭定得笑她一輩子,她的一世英名可就完蛋了,那得多悲催......
黎夕嵐深吸一口氣,大早上腦門上便落了一滴冷汗。
···
之后楚夙果然日日宿在黎夕嵐房里,府中上下無不驚奇,這才沒幾天,原本備受冷落的王妃便大獲恩寵,也不知這王妃使了什么手段,能令從不近女色的三皇子神魂顛倒。
這事倒真是冤枉了黎夕嵐,可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自己啥事沒干,也不知這三殿下是腦子哪根筋搭錯了,也不嫌棄她了,可勁往她房里鉆,害得她最近擔驚受怕,晚上總覺得有一個瘟神睡在旁邊,常常睡不踏實,人都消瘦了一圈。
但楚夙倒是沒有絲毫不適應(yīng),白天在書房里處理公務(wù),晚上在黎夕嵐旁邊悠哉睡下,神態(tài)與往日無二,只是眉目間的冷郁淡了些,為他添了一絲人間暖色。
初時黎夕嵐總不適應(yīng),畢竟第一次與男子同塌而眠,但慢慢地也便老實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好認命,不知不覺中便也習慣了,偶爾楚夙弄公務(wù)弄到很晚,她一個人躺著還會覺得少了點什么。
燕兒笑說王妃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三殿下不在就一個人守著宅子,頗有點話本子里大姑娘獨守空閨,滿腹愁思的感覺,最后挨了黎夕嵐一記爆栗,燕兒捂著腦袋一躥,三兩步躥了出去,嘴里笑嘻嘻道:“王妃,喜歡上了殿下就直說嘛!”
黎夕嵐聽了之后一愣,望著燕兒的背影,眼里掠過一絲茫然,有些手足無措,甚至還有一絲莫名的情愫,自己,喜歡上了......楚夙嗎?
......
......
黎夕嵐百無聊賴地翻著閑書,抬頭望了望天色,這個時辰,楚夙還在書房里做事,那個冰塊怎么有那么多事做?
黎夕嵐往搖椅里一靠,長嘆一聲。
“在想什么?”突然一個聲音冷不丁響起,嚇得黎夕嵐差點從搖椅里翻出來,回頭一看,咳,楚夙。
“你怎么來了?”黎夕嵐拍拍胸口,“嚇我一跳?!?p> 冰塊楚夙不說話,目光移向她手中的物什:“那是什么?”
黎夕嵐忙把書塞進袖袋里,呵呵一笑:“沒、沒什么,一本書?!?p> 楚夙目光涼涼的,看了黎夕嵐許久,也不再追問,只道:“隨本殿出去一趟?!?p> “出去?”黎夕嵐道,“去哪兒?”
楚夙緩緩道:“今天是中秋,是我的生辰。”
卿櫻十六
中秋節(jié)快要到啦!提前祝大家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