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開始啟蒙的時候柔嘉郡主就覺得女四書之類的自己的女兒知道一些就可以了,不必全部都依照著那上面的來,要不然的話可不就是成為傻子了。
這一點令儀是非常贊同的,所以到現(xiàn)在女四書上面的東西令儀只是了解,學(xué)習(xí)的更加多的卻是四書五經(jīng),文史子集。
而給她授課的女先生也很是不一般,是范陽盧家的姑娘盧貞,她年幼是定過一門娃娃親,要出嫁的那一年未婚夫卻是暴病而亡,從此就有了克夫的名聲,再嫁就苛刻的很多,她也是個心高氣傲的,自然忍受不了,所以干脆就自梳了,成為一個女先生,當(dāng)初令儀五歲開始啟蒙,柔嘉郡主聽說了盧貞,就花費了很多心思請了過來,這些年來盧貞就一直都在莊子這里。
如今,她剛開始學(xué)習(xí)《史記》,剛剛講到黃帝時期的事情,比起來四書五經(jīng),令儀更加喜歡的就是史記了,一直學(xué)習(xí)的很是認(rèn)真。
接下來的幾天齊羽等人依舊去找藥,兩味藥已經(jīng)找到了一味,還有一味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可是齊羽并不想放棄了。
京城中,貴女十二歲以上的人人自危,本來定下來的是十五歲以上的,后來是左御史大夫李衡向皇上進言說是本朝十二歲以上的女子已經(jīng)能定親了,自然應(yīng)該算在和親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就這樣同意了,消息傳開后京城上下但凡是有十二歲姑娘的都是罵死了這個李衡,他們不敢怪罪皇上,自然就將所有的氣都處在了李衡身上。
也是不知道為什么李衡居然會走這樣一步棋,但是在很多這是一步臭棋就是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京城因為這一次和親的事情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開始借著生事了。
柔嘉郡主這里還沒有收到這些消息,倒是白玨已經(jīng)收到了,一時之間也是想不明白李衡為什么會冒著得罪京城很多人家的風(fēng)險上了這樣一道折子,在他看來簡直是到處都充滿愚蠢的。
白玨將消息和赫連擎等人說了,幾個人也都是弄不明白。
倒是崔希華有些煩惱,因為家中的人沒有詢問他的意見讓他和惠安郡主定親了惠安郡主是英王的女兒,說起來在京城也是頗有名頭的,被捧的說是大家閨秀里面的代表,說起來他也是定親惠安郡主的,要是說和她定親倒是也沒有什么,只是這一次自己去江南就是為了躲避定親的事情了,家中人卻是給他把親給定了,崔希華怎么會不郁悶?zāi)兀?p> 偏偏這個時候好友們還幸災(zāi)樂禍的,更是讓崔希華心中憋屈了。
白玨看到消息的最后卻是皺起來眉頭:“這件事情有些不對!”
赫連擎就說道:“自然是不對的,這還用得著你說?。 ?p> 白玨就說道:“不是這種不對,是這李衡在上旨的前一天見過安康伯,而安康伯的妻子是楊淑妃的庶妹,所以這一次的事情應(yīng)該是楊淑妃的主意,只是我不明白楊淑妃為什么會這樣做呢?”
崔希華就說道:“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楊淑妃是皇上的女人,靠著皇上或者的,就是她所生下的三皇子也是要靠著皇上呢,所以應(yīng)該是為了討好皇上的吧!”
白玨看向崔希華:“要是這樣的話,楊淑妃的目的是柔嘉郡主的女兒了,別忘了,柔嘉郡主的婆家是安康伯!”
這些年,恐怕是鎮(zhèn)南王已經(jīng)成了皇上的一塊心病了,除不掉放在那里怎么都會難受的那種。
而楊淑妃作為皇上的妃子,自然非常清楚皇上的這一塊心病的。
赫連擎有些不淡定了:“不用這么卑鄙吧,那個小丫頭都能叫可汗王爺爺了吧!”
白玨淡淡一笑:“本來就是準(zhǔn)備毀了人家姑娘一生的,所以可汗王自然越是不看越好的!”
齊羽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可是準(zhǔn)備管的?”
白玨就說道:“既然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而且也算是和柔嘉郡主有些淵源了,怎么能不管呢?起碼,提醒一聲還是應(yīng)該做的?!?p> 崔希華也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要不然的話恐怕是心中難安?!边@一刻,崔希華有了一種明年科舉不要上場的想法了,皇上要是真的默認(rèn)楊淑妃這樣做的話,實在是太心寒了。
赫連擎也說道:“我可受不了,所以快點去說吧!”
四個少年相視一笑,都覺得他們做了一件無比正確的事情。
柔嘉郡主這里聽到白玨幾個人又要見自己的時候微微挑眉:“他們這是有什么事情?”柔嘉郡主一看就知道安歇少年不識不知禮的人,所以也應(yīng)該明白不應(yīng)該第二次再上來拜訪才是,偏偏這樣做了,柔嘉郡主想一定會有什么事情的。
湘姑姑說道:“他們是突然過來的,應(yīng)該是真的有些什么事情吧!”
柔嘉郡主贊成湘姑姑的判斷,說道:“這樣的話,就讓他們過來吧!”
令儀就說道:“娘,我就不過去了,我去暖棚那里看看?!?p> 這一次來到的這個暖棚不是上一次的那個了,而上一次的教訓(xùn)這些暖棚的管事們卻很是清楚的,自然不敢再去拿著令儀作伐子,都是對令儀恭恭敬敬的。
令儀穿著一身耐臟的衣服去了里面,倒是自己也跟著動手拔蘿卜。
她還是需要的不多,所以并不讓人幫忙,只是到最后兩筐子令儀知道自己拿不了,所以吩咐了兩個婆子背著去了她的院子。
令儀則是慢慢的走回去,還沒有回到院子,就看著淡墨匆匆的跑過來了。
令儀停下來腳步問道:“這是怎么了?”
淡墨就說道:“具體的到底如何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郡主見了赫連公子等人回來之后就摔了茶盞?!?p> 那就是赫連擎幾個人和自己的母親說了一些事情了,還是很不好的事情,要不然的話自己的母親不會這樣。
令儀倒是還能淡然,對身邊的人說道:“我們過去看看?!?p> 過去,果然看著自己的母親屋子這里一片狼藉,說起來她真的很少見到自己的母親發(fā)過這么大的火。
湘姑姑出來了,令儀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姑姑可是能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母親怎么會發(fā)了那么大的火?”
湘姑姑嘆了一口氣:“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那一邊做的太過分了,姑娘過去了就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令儀點點頭,跟著湘姑姑去了自己母親的寢室,看著自己母親還是氣難平的樣子,就過去問道:“娘,到底怎么了?”
柔嘉郡主拍拍女兒的手:“是你那皇帝舅舅惦記著用你去和親呢!”
和親?令儀想了想,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是可汗王吧!她瞪大了眼睛:“這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饒是柔嘉郡主非常生氣,聽了女兒這話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的嚴(yán)肅了:“這都是些什么話??!”
令儀嘿嘿一笑說道:“娘,我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前幾天我們還在討論著到底是那個倒霉的姑娘要被送去和親了,現(xiàn)在沒有想到那個倒霉的姑娘居然就成了我!”
令儀說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害怕,她將頭靠在母親的肩膀上:“娘,有外公在呢,他還要靠著外公給他平定東南,所以是不會真的動我的,其實,娘,您也知道的吧!就是被惡心到了而已?!?p> 其實,皇上也就只能做這種事情來惡心一番他們了,說起來,這個皇上還真的有些挺可悲的。
柔嘉郡主其實也知道的,她點點頭:“可不就是被惡心到了,你說怎么就有他那種人,做事情吱吱歪歪的不痛快也就罷了,明明要靠著別人居然還就已經(jīng)想著卸磨殺驢的事情了,我怎么都看不起他!”
令儀笑著說道:“也就罷了,反正他別的事情也真的做不了?!?p> 柔嘉郡主說道:“被這樣惡心到了我也難受,所以,瑤瑤,我們這就動身去京城吧?!边@些年她一直不在京城,難不成這些人都以為她性格變軟了不成?
本身就有去京城的意思,現(xiàn)在去也沒有什么,令儀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下來,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想要去京城看看呢!”
柔嘉郡主攬著女兒的肩膀:“京城啊,那個地方真的繁華的很容易迷住一個人的眼睛,但是也真的沒有什么,福娘,只要你能維持本心就可以了?!?p> 令儀想自己是能做到的,畢竟她不是一個真正的十二歲的孩子。
令儀笑著答應(yīng)下來:“好,娘,我會的?!?p> 其實再怎么繁華能有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那么的繁華嗎?
所以她是可以的,其實,她也是有所期待的。
柔嘉郡主對女兒說道:“打算要去京城了,我們這里就要開始準(zhǔn)備了,福娘,你回去之后也好好的想一想要帶著什么人帶著什么東西過去,到了京城我們就居住在郡主府就是。
令儀已經(jīng)開始想自己帶著什么多少人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