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側(cè)臉溢出獨屬于男人的強悍和狠勁,在明暗交錯的光線里散發(fā)著令人驚心動魄的心悸。
安瑞好感覺自己的心臟不由自主的劇烈跳動著。
為薄弈而跳。
她的眼神很直白,還有些炙熱。
余光劃過安瑞好,時聞目光大變,恨意深深。
“薄弈,小心——”
隨著安瑞好的尖叫,薄弈被時聞出其不意的一記拳頭一擊即中。
見過身手不凡的人不少,時聞出手的利落和敏捷,明顯就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高手。薄弈微微有些驚訝。
安瑞好連忙彎腰,扶起薄弈,眼睛酸疼的厲害,只覺渾身和著了火一樣,汗水爭先恐后的往外冒,她哽咽著開口,“你們別打了!”
時聞上前,想拉開安瑞好,但被她用力一推,手上的動作頓住了,連著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薄弈再次將安瑞好拉至自己身后,瞳仁一顫眉目凝重,字字句句聳人聽聞,“時聞,你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不要再用在好好身上,否則,無論你身后是什么,我都會將你們打入萬劫不復(fù)之地?!?p> 時聞的瞳孔擴大了幾分,臉色刷的白下來一層。
三年前,他調(diào)查過薄弈,派出了幾批人,最后卻沒有人能給出他的準確資料,所以他背后的權(quán)勢,可想而知。
要不是有陽夏和宋雅兒兩個背鍋俠,他也不可能能那么順利的帶走安瑞好。
他對上安瑞好的眼眸,低冷的笑,“好好,我不會跟你離婚。”
薄弈不以為然:“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們離婚,只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時聞,我愛上他了?!?p> 一句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溫言密語,她拿捏得十分恰當,“過去我不知道,有多恨就代表有多愛,時聞,我不討厭他的觸碰。”
時聞,我愛上他了。
時聞,我不討厭他的觸碰。
短短兩句話,準確無誤的刺痛了時聞的心。
他咬牙切齒,又無能為力。
即使顛覆了她的記憶,他也做不到讓她在他面前親密無間,毫無設(shè)防。
如今,她卻告訴他,她要的,還是那個人。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原點,就像是宿命。
呵。
時聞忍了又忍,閉上眼睛又睜開,“好好,我們多年的感情,你真的不要了嗎?”每一個字都像緊扣的弦,斷斷續(xù)續(xù),快要斷裂。
興許是他的表情過于深痛,安瑞好的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
薄弈重重冷哼,眼里,淬了憎惡,“我以為,對于好好,是你更該愧疚!”
說了一句寓意不明的話,薄弈便拉著安瑞好走了。
“先生,要攔住夫人嗎?”葵上前一步,問。
“不必?!?p> 三個字,聲音冰冷,似乎壓抑著什么,緊繃極了。
在京城,沒有人能對抗薄弈,他留不住她,更留不住他們。
時聞倒在沙發(fā)上,神色荒涼,滿眼頹敗,像只絕望的野獸:“你為什么要離開我,為什么……”
他哭哭笑笑,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廳內(nèi)。
他開始后悔,后悔將好好帶回京城。
如若沒有回到京城,她依然是他最完美溫柔的妻,她依然會在每一個傍晚,等他回家,對著他撒嬌……
那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葵站在一側(cè),瞳孔空洞無神,眼底一點漣漪都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