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yán)?,薄弈眼眸閃閃,蓄著期待:“好好,剛才,那是你的真心話嗎?”
安瑞好很想否認(rèn),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薄弈,這個人,似蠱毒,纏纏繞繞在她的胸口,滾燙滾燙的。
她撇開眼不看他,耳根有些發(fā)燙。
她想,他是他的劫。
鬼迷心竅也好,離經(jīng)叛道也罷,她總之是栽了,不要理智,漠視道德。
“我很開心,好好?!彼恼Z氣十分篤定,還夾雜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歡愉。
安瑞好翻了個白眼,輕笑出聲。
薄弈看著安瑞好,不厭其煩地一直看著她,然,司機(jī)轉(zhuǎn)過頭來,牙齒打結(jié),畏畏縮縮:“先生,路特助說,今天有董事例會,所有董事都在等您?!?p> 薄弈臉一冷,眉間凌厲,仿佛覆了三尺冰凍。
極強(qiáng)的氣場。
司機(jī)無辜的將目光又轉(zhuǎn)向安瑞好,充滿懇求的意味。
“我去?!币暰€懶懶,落在司機(jī)身上,安瑞好沉聲,“正好看看薄氏有沒有什么適合我的崗位?!?p> “好!”
還是老板娘明事理,司機(jī)在心里默默給老板娘點(diǎn)了個贊。
不到一刻鐘,安瑞好回歸的消息就在薄氏傳了個遍,各種版本層出不窮,但萬變不離其宗,京城要變天了,變成安瑞好的天下了。
洗手間里,幾個女人對著鏡子補(bǔ)妝,便說到了這事。
“薄總的白月光真回來了?”
“是啊,那個安瑞好真不知道是上輩子修了什么福。”
“在薄總眼里,這世上的人只分兩種,安瑞好和其他人,所以你們要是見到了她,一定要放機(jī)靈點(diǎn)兒?!?p> ……
洗手間里,聊得熱火朝天。
安瑞好站在衛(wèi)生間門后,進(jìn)退兩難。
突然,從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女人,聲音嬌嗲:“小白,董事會結(jié)束后,晚上的聚餐,把我和薄總安排到一桌?!?p> 嬌嗲的女聲,說得直截了當(dāng),帶著幾分頤指氣使。
“蘇玉,小白只是一個小行政,你何必為難她?”其中一個女生打抱不平道。
“我喜歡,誰要我爸是薄氏的董事呢,我以后還可能是這薄氏的女主人呢。”蘇玉說得底氣十足。
洗手間里的門“吱”的一聲被推開,蘇玉到嘴的話戛然而止,然后瞪大了眼:“安、安瑞好——”
安瑞好目不斜視的走到洗手池邊,看向蘇玉,她生得很美,穿著漂亮的淑女紗裙,齊肩的直發(fā)襯得清新可人,但與安瑞好相比,顯得有些寡淡無味:“蘇董事?薄弈并不喜歡你這種小短腿。”
一開口,嗓音清冷,有點(diǎn)刻薄,還有點(diǎn)蠻橫。
安瑞好站在那兒,一身嬌貴,渾然自成。
蘇玉慌了。
京城的女人,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敬畏薄弈的,一種是覬覦薄弈的,顯然,她屬于后者。但即使覬覦,她們也都有一個很默契的生存法則,就是默默的、偷偷的覬覦。
因?yàn)?,所有光明正大覬覦薄弈的人,下場都很慘。
安瑞好朝著蘇玉,不帶笑意的笑:“想當(dāng)著我的面搶我的男人?蘇小姐。”
顯然,她記住了她的名字。
顯然,這是在宣布主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