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p> 溫容哼了一聲,對著慕言做了一個鬼臉,偷偷又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隨之?!澳窖?,不是我說,就他身上的傷,你還是找個丫鬟或者小廝給他上藥比較好,就你……可千萬別讓沈……無恙傷勢加重,你不是討厭她的嗎?你這親自侍候,你該不會……”
慕言瞪著溫容,沒有好氣的打斷溫容接下來說的話:“你還不走,等著我的拳頭招待你?”
慕言丟下這句話,便“專心”的照顧沈隨之。
溫容覺得無趣,便也不打算繼續(xù)待在這里,回頭看了下慕言,卻看到了那個家伙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這還真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溫容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走出了屋子,回到了府中,再不回家,晚上自己恐怕就會做噩夢。
慕言哪里又會照顧人,眼下對于這件事情,也就存在于大夫所說的那些話語上面,真的真槍實彈的干起來,慕言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只能手忙腳亂的弄。
現(xiàn)在的沈隨之長得瘦小,就算是只比慕言小了一歲,慕言還是可以抱起沈隨之,只不過,稍微有些費力罷了。
慕言站起來,走到旁邊,把毛巾浸濕,然后擰得半干,擦著沈隨之的臉。
慕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雖然大可以假手于他人,但是不知為什么,慕言就是想要自己親自照顧沈隨之,可能是想著這樣自己對沈隨之有恩,日后能夠更輕易的欺負沈隨之吧。
現(xiàn)在的沈隨之渾身都是臟兮兮的,就連那頭發(fā),慕言隨手一摸,都能夠蹭到一手灰。
“這么臟!”
慕言趕緊拿起毛巾擦著自己的手,一臉嫌棄的看著沈隨之。
擦完手放下毛巾,轉(zhuǎn)身找來了一把剪子,然后拿著沈隨之的一縷頭發(fā),一剪子一剪子都給剪了下去。
等慕言把沈隨之的長發(fā)都剪了下去后,那頭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頭發(fā),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樣,甚是難看。
慕言拿起一縷被剪掉的長發(fā),用紅繩捆了一圈,然后放到了自己房間的抽屜里,連同那把尖刀,至于為什么這么做,慕言也不清楚,只是覺得這樣做,以后會有用。
慕言走過去坐下,看著沈隨之那一頭雜亂無章的頭發(fā),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慕言又就著水,給沈隨之弄了一下頭發(fā),卻差點把整個床鋪都弄濕了。
不得不讓人過來重新?lián)Q了一床新的被子。
此時的沈隨之身上,只穿了一個半截的褲子。
慕言也只是把沈隨之裸露在外的肌膚擦了個干凈。
至于別處,還要等沈隨之醒來自己弄,自己可沒有那個好心給他擦得干干凈凈。
沈隨之是在晚上醒過來的。
沈隨之醒過來的時候,竟然驚奇的發(fā)現(xiàn)慕言此刻就趴在床邊,眼睛闔著,溫潤的呼吸聲從他的鼻翼間,傳到沈隨之的耳間。
他是腦子壞了?白天討厭自己討厭的要死,現(xiàn)在居然會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
沈隨之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慕言的頭,然后又縮了回來。
上一世的沈隨之雖然年紀(jì)小,但是很多的事情都已經(jīng)能夠理解,再加上沈君如的刻意教導(dǎo),小小年紀(jì)的少年,早就已經(jīng)看清世間的險惡。
再加上現(xiàn)在又了前世的記憶,很多事情,不用過多的思考,便也能夠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揣摩別人的心思。
沈隨之把呼吸壓低,怕驚醒了慕言。
睡醒了之后,沈隨之覺得渾身刺骨的痛,似乎是……好了那么一點。
掀開被子,看著自己換了身干凈的里衣里褲,受傷的地方,都已經(jīng)包扎上了。
伸出沒有被包扎的那只手,摸向自己的額頭,額頭受傷的地方已經(jīng)被包扎上了。
至于為什么自己全身都被打的沒有一處好地方,唯有著一張臉,沒有受傷。
還不是因為……
還不是因為這張臉長得好看,能夠賣個好價錢,要不然,自己一個“罪人之子”,能夠過得這么“舒坦”?
沈隨之有摸向自己的頭,后腦勺的地方也被紗布包裹著,直到發(fā)現(xiàn)……
“怎……怎么回事?我的……頭發(fā)……”
難道重來一世,自己的頭發(fā)又被慕言給剪了?要不要這么坑爹!掐死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