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別墅,方世文的車上,
“說說,有什么感觸?”方世文開著車,專心地注視著前方。
“很好的?!?p> “怎么地,還不好意思了?咱們兩個說是親兄弟都不為過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方世文微笑著看了方奕一眼。
“呵呵?!?p> 方奕傻笑,這些日子以來方世文是怎么待自己的方奕明白,說是親兄弟真不為過。
“說實話,現(xiàn)在才知道學校時候的自己有多么無知,現(xiàn)在的自己又是多么的渺小,咱什么時候能有文哥這么厲害就好了?!?p> 方奕不自覺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并小小地拍了個馬屁。
早前無知的自己看不上本家這個混社會的哥,以為他就是個不成氣候的混子,二十來天后的自己卻已經(jīng)把這個本家哥看成偶像了,說是拍馬屁,同樣也是心里話。
“啪!”
方世文卻沒有一點被拍馬屁的感覺,他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方奕頭上。
“我對你好可不是要把你培養(yǎng)成接班人,你就不能有點遠大些的理想?真想著一輩子作個小混混算了?你就不想著成為羅大少或是他表弟那樣的人物?”
“活著今天是白帶你來了一躺!”
方奕摸著頭縮了縮脖子,對方世文的怒火大感莫名其妙。
“文哥,我沒說錯什么吧?這真是我心里話。而且像你這樣不是很好的嗎?多威風啊?!?p> “這些天跟著你,不只是大開眼界,而且很受打擊的,真應(yīng)了老師的那句話:見得越多,就越發(fā)現(xiàn)自己的無知?!?p> “我覺得咱先定個小目標,能先達成你這樣的成就不也是很好的?”
方奕說得很是小心。
“男子漢大丈夫,只能是越挫越勇,正因為看到了最高峰,才能有前進的動力?!?p> 方世文提高了聲音。
“學我?學我有什么出息?你別光看著我的威風,難道你就沒看到我今天晚上的奴才樣?咱在這個小縣城里根本就沒有地位可言,只能給人當奴才,奴才懂不懂?巴巴地給人家送錢,人家還不要,你從哪看到威風了?”
方世文說著說著再次提高了聲音,好似在發(fā)泄著一直以來壓抑的憤怒。
方奕不敢接腔,后面的阿伍則假裝著沒聽到。
方世文發(fā)泄過后又輕聲嘆了口氣說。
“你應(yīng)該把眼光放在羅大少他表弟身上,努力做個像他那樣的人,以后別說是小縣城,就是在省城都能橫著走?!?p> “可是,人家羅大少和他表弟都是大世家出身的吧?他們應(yīng)該不需要自己努力吧?”
方奕弱弱地說道。
“大世家的子弟怎么就不用努力了?而且大世家就怎么啦?王候?qū)⑾噙€都不是天生的呢,咱們方家一百多年前也是大世家!咱們方家一直以來努力的目標,就是要恢復百年前的盛世,成為能夠橫行天下的大世家!”
方奕被方世文的言論驚到了,不曾想方家以前竟然也是大世家,更不曾想方世文竟然有如此遠大的理想。
但,怎么看來都有些中二好吧?方奕想笑。
方世文注意到了方奕努力憋著笑的臉,有些惱羞成怒。
“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理想,也是我哥方世焱的理想,也是你爸方成龍的理想!所以,不管你的理想是什么,不管你是去上學還是去做小混混,我和你爸已經(jīng)決定,九月前你必須滾出皓縣!”
到了方奕家所在的小區(qū),被定了今后前途的方奕被趕下了車,他回到家之后和父母打過招呼就進了自己的小空間。
感覺被拍的頭還在痛,想到方世文的中二又有些想笑,成為像羅大少表弟家族那樣的大世家,可能嗎?
要是自己的話,擁有念界的幫忙還真有完成這個不切實際理想的可能,但一個不受控制的念界卻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萬一念界發(fā)展到了自己擔心的方向,到時后悔都沒有眼淚。
不受控制,方奕寧愿選擇把它遺忘。
沒有念界的方奕就還只能是一條咸魚。
剛剛想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方奕覺得堂哥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
或許人家就只是說給自己聽的?好讓自己有個中二的理想?
再說了,好像自己還不知道羅大少那表弟到底是哪個世家?但想來能在省城橫行怎么說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吧。
不想了,今天的鍛體第五個動作還沒有完全呢,方奕腦袋在不停地胡思亂想著,想到念界他又想到了還未完成的鍛體第五個動作。
“好像有點晚了,要不還是等明天吧?”
昨天完成第四個動作的那份沖勁已經(jīng)成為過去,他想到每次練習新動作的那種痛苦又有些懶癥發(fā)作了。
“算了,反正還有大把時間,困了,昨天再說吧。”
至于精神力功法,完全被方奕當成催眠功法來用了,還別說,睡得真快!真香!
也許咸魚就是這么養(yǎng)成的吧,不思改變,永遠想著還有明天,再好的背景再好的際遇都只是白搭。
第二天一大早,方奕又被兩個好兄弟拖起來跑步。
“老二。怎樣?見著世面沒有?”猴子問。
“扌他姥姥地,見著了,怎么沒見著?御龍灣的大別墅,大鈔用背包裝,一把就能輸贏好幾萬?!狈睫却致暣謿獾赜檬直葎澲卮?。
“真他良地豪無人性啊,什么時候咱們也能有這么豪就好了?!?p> “扌,好好跑你的步吧,白日做夢呢。”楊乾怒。
又是一天的賣瓜,還是他們五個,這次卻是平平安安,這熱死人的天氣,蟬都熱沙啞了嗓音,誰還有力氣過來找事。
所以今天的生意也特好,近1500百塊的收入,可樂瘋了他們五個。
共同決定,晚上酒吧走起。
酒吧同樣平平安安,在三個大男人一寸不離的陪同下,終究再沒有哪個男人過來打擾。
“不行不行,真晚都沒點刺激的事兒,都怪那三個木頭,連上個廁所都要守在外面,這是不給別人留機會啊?!?p> 好事的肖麗有意見了,她和許南妮抱怨著。
“去,哪有你這樣的,那么希望有人特意來找事啊?!痹S南妮嗔怪著。
“你傻啊,沒人來找事,怎么讓方奕來保護你?不讓他保護你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有你?”
“你才傻!要是真打架了怎么辦?我發(fā)現(xiàn)你有特意把我?guī)侠锶サ南右伞D憧梢盐諅€度哦,真要是出事了小心我和你絕交?!?p> “安啦,你要對姐有信心,而且怎么可能會次次都碰到那種不怕死的混子?大多數(shù)人去酒吧都是找樂子的,可不是去找事的?!?p> “咱們明晚早半個小時到酒吧,裝作在等人的樣子,肯定會有那么些色色的男人過來搭訕,然后等到他們?nèi)齻€過來了,咱們就作出被欺負了的樣子,然后……哈哈?!?p> 肖麗說著自顧大笑了起來。
許南妮滿頭黑線,這小妮子又自嗨過頭了,她忍不住在她腰間掐了一把。
“哎,這樣會不會太過火了???萬一真打起來怎么辦?”
肖麗大叫一真聲點跳了起來,不住地拍著那只作怪搗蛋的嫩白小手。
“放手啦你!”
“安啦,姐知道分寸,這樣才能讓他明白作混子的壞處啊。”
這姐們可能是忘了,作混子的并不只是會找事老實人,和別個混子打架才是常態(tài)。
到了第二天晚上,又是賣西瓜的一天。
掙到錢就馬上去消費那是必須的,沒得說,再次酒吧走起。
只是等到方奕三人打電話給兩個女孩的時候,才知道她們兩個早已經(jīng)在酒吧等著了。
方奕三兄弟也沒多想,此時離十點也就十分鐘了,稍微收拾打扮一下和往常一樣往酒吧趕。
“這兩個傻姑娘哪去了?不會是還沒到吧?”
“耍人呢。”
三兄弟在約好的卡位上并沒有找到兩個姑娘的身影,甚至連她們說的那張桌面都是干干凈凈的。
方奕掏出手機給許南妮撥了過去,擴音打開,外音喇叭緊貼耳朵,這才能勉強聽到聲音。
然而嘟嘟兩聲就斷掉了。
“告!打不通!這死妮子!”
“再打打肖麗的。”
同樣,嘟嘟兩聲之后斷了線。
“扌!什么情況?真想耍人玩兒呢?!?p> 方奕生氣了,卻毫無辦法。
“再打她們家里的電話問問吧。”
結(jié)果得到的消息卻是兩女都出來近一個小時了!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十分鐘前還在酒吧的,當時我打她們電話傳來的聲音非常噪亂,肯定是酒吧。”
“真出事了?”
三兄弟神色凝重地對看了一眼,這才意識到事情也許有些嚴重了。
十點鐘的酒吧已經(jīng)站滿了過半的卡位,三個性感美女在勁爆地音樂下在舞臺上跳著熱舞。
三兄弟在這暗淡卻又眩目的燈光下掃視幾遍,一時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人找到。
“請問你們有誰看到7號桌兩個女孩去哪了嗎?”
“……”
三人分三個方向挨個問著。
“不知道?!?p> “沒注意?!?p> “那邊有人嗎?”
什么都沒有能夠問出來,只有一個人說是好像看到有那么兩個女孩,但沒注意去向,這是他們得到的最好的回答了。
這就日了狗了,平時單獨兩個女孩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那簡直是兩萬瓦的大燈泡,絕對的最吸睛目標,但現(xiàn)在得到的回答不是不知道就是沒注意!真是活見鬼了!
不信這么十來分鐘的時間這酒吧的客人就換了一批了,又或者就是兩個女孩根本就不在酒吧,是鬧著玩故意耍人的。
“別讓我找到,找到看我不扌死你們!”楊乾狠狠地叫罵,年輕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再去問問服務(wù)員吧。”
方奕同樣希望是兩女孩在有意玩鬧,但萬一要是真出事了呢?方奕不敢不去找。
結(jié)果還是一場空,包括調(diào)酒師在內(nèi)的所有服務(wù)員,所有人都說7號桌一直都是空的!空的!
也許真就是兩個女孩的玩鬧吧。
三人放下了些許的心,再次站在吧臺前四處打望著。
想了一會,方奕還是很擔心,說是肖麗那小妞在玩鬧那太有可能了,但許南妮那小妮子不過第三次來酒吧,就她平時那性子可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不是開這樣的玩笑的人。
但,萬一要是真出事了呢?不被小妮子的父親打死,也要被自己父親打死。
這時從廁所方向過來一女服務(wù)員,方奕尤不死心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