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看到七號桌有兩個女孩子來過嗎?”
“沒有吧,對不起,我沒注意?!?p> 意料之中的回答,方奕失望之極,胸口有種悶悶地感覺。
就在那女服務(wù)員走過方奕身邊的時候,方奕感覺自己掌心中被塞了一團紙團。
“嗯?”
方奕轉(zhuǎn)過身就想叫住女服務(wù)員,但女服務(wù)員已經(jīng)快步走遠(yuǎn)了。
“什么意思?”
方奕有些納悶,自己正煩燥著呢,這時候還和自己玩這種梗?
他還是打開了紙團,紙團上寫的竟然并不是電話號碼,而是一行文字!
方奕走到廁所門口就著門口的射燈看著。
“兩個女孩被帶去了二樓鳳凰包間?!?p> “O扌!”
竟然是好心人報信來了,兩個小妮子還真是出事了!而且說不得是大事!方奕恨不能馬上飛上二樓!
卻也還沒有失去理智,他在飛奔之前把好心的女服務(wù)員給的紙條收到了自己褲子口袋里面。
“快走!她們在二樓!”
跑到兩兄弟面前,方奕急急地說了幾個字。
“什么情況?”
兩兄弟一邊跟著飛跑一邊問。
“她們被人帶去二樓包間了,快走,怕是要出事?!?p> 二樓對三兄弟來說還是第一次來,急急忙忙找到寫有鳳凰二字的包間,方奕帶著兩兄弟直接闖了進去。
“你們是誰?”
方奕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里面的情況,就感覺有一個人影閃到了面前,并厲聲叱喝著。
“哦?!?p> 方奕一時被這一聲叱喝鎮(zhèn)住,唯有眼前之人兇煞的面容充斥了整個視野,再無他物,只覺對方就是一只猛虎,而自己是一只羔羊,剛才上來時的焦灼和憤怒都被冰凍一般,嘴里無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更像是小時候做了壞事被大人捉住的那種感覺,自己必須要認(rèn)真回答他的問題。
“方奕!”
“楊乾!”
兩道女聲相繼傳來,這才讓他從被鎮(zhèn)壓的氣勢中掙脫出來。
是許南妮和肖麗的聲音,她們果真被帶上二樓來了!
包間還有三名男子,眼前這名中年男子是羅大少他表弟的保鏢,另兩名正是羅大少和他表弟本人!
一出有錢有勢富二代強搶民女的戲碼出現(xiàn)在方奕腦海之中,但看兩女還好好的坐在沙發(fā)上,不由放下了一半提著的心,自己出現(xiàn)得及時,最壞的事情總算還沒來得及發(fā)生。
“你們沒事吧?”
在對兩女的擔(dān)憂和對紈绔富二代的仇視下,方奕化身不怕虎的初生牛犢,瞬間忽視了眼前的猛虎,就要從他身邊繞過直奔兩女。
“呯!”
方奕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覺一道大力從前胸傳來,然后自己就飛了出去,然后胸口傳來的悶痛蓋過了一切。
“??!”
緊隨其后的是兩女的驚呼。
后面的楊乾和猴子兩兄弟同樣來不及反應(yīng),唯一看清的就只有前面中年保鏢收腿的動作。
然后看向正手捂著胸口慢慢爬起來的方奕,猜想自家兄弟應(yīng)該沒多大問題,楊乾這才沖著中年保鏢大叫:
“你怎么能亂打人呢?”
楊乾雙手握拳就要沖上去和保鏢理論理論,只是對面那中年保鏢很明顯沒把他放在眼里,反倒背起了雙手,輕蔑地看著他。
“余叔,別動手,回來?!?p> 眼見又要打起來,羅大少的表弟開口了。
這時一陣急促地腳步聲過后,門外又進來三個人,是刀疤帶著兩個手下來了。
“鄧少,羅少,對不起,有人來鬧事?我把他們趕出去!”
原本坐在兩大少旁邊沙發(fā)上的許南妮這時才放下捂著小嘴的手,小跑著來到方奕身邊攙扶著他。
“方奕,你沒事吧?”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快到這小妮子還未能反應(yīng)得過來,自己兩人在二樓并沒有受到欺負(fù),怎么突然方奕三人就鬧著進來的?怎么就被人給打了呢?找不到自己難道他們不會打電話嗎?
對手被叫走的楊乾和猴子也先后來到了方奕的身邊。
“羅定光!這是怎么回事?”
鄧少憤怒地站了起來,直呼著他表哥的名字。
“這……”
羅定光也是滿臉懵逼樣,他苦笑一聲不知作何解釋,而后用同樣憤怒地表情對著剛進門的刀疤大吼:
“胖子,你是怎么回事?”
“鄧少,羅少?!?p> 刀疤面對主子的憤怒也不著急,保持著微笑走到羅大少身邊耳語了一幾句,而后微笑的胖臉上有了些許的得意,卻把羅大少說得直皺眉頭。
“你……”
羅定光手指著刀疤的胖臉有心想要叱喝兩句,卻好似有著什么顧慮又放棄了。
“哼!”
見此,鄧少氣憤地走出了包間。
“表弟表弟?!?p> 羅定光趕忙追了出去。
方奕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么,但這場面,無外乎惡少不滿自己三兄弟強闖打攪了他的好事,生氣了,接下來迎接自己等人的指不定是什么風(fēng)暴。
方奕這時才知道了后怕,才知道自己今天魯莽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以前無數(shù)次的想過怎么去欺負(fù)別人,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人被人欺負(fù)了,而自己又無能為力的時候要怎么辦!
今天要怎么才能從這里完好地走出去?
這么大一酒吧,兩個活生生的美少女被人帶走,還能讓所有人稱不知道,能做到這一切的也只有這酒吧的幕后大老板了。
而這家酒吧的幕后大老板方奕是知道的,正是黑老大刀疤!這些黑老大的威勢和能量通過暑假二十來天的接觸,方奕深有體會,在他們面前自己兄弟三人連條蟲都算不上,只恨當(dāng)時怎么一時腦抽,想都沒想就沖了上來。
但是,即使時間能夠倒流讓他再做次決定,恐怕結(jié)果還是一樣,自己還是會直接往上沖吧。
今天這事怕是無法善了了,雖然自己這邊才是被欺負(fù)的一方,但這些人什么時候會和你講道理了?
“刀疤老大,我是方世文的弟弟,對不起,打擾到幾位了,我們走了?!?p> 方奕把許南妮護在身后,小心地對刀疤說,心中有著一些僥幸,這些大佬不會和自己幾人計較,同時希望方世文、文哥的大名在這里能有些用。
方奕剛邁出自己的左腳,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只有三人,肖麗竟然不在!他抬頭一看,不得了,這位美少女竟然還坐在那邊的沙發(fā)上,悠閑地吃著果子!
這是有多大的心啦!
方奕滿臉黑線的同時又十分焦急,向她猛招著手:“過來?。∽吡?!”
“走?你想走到哪里去?打擾了我們鄧少的興致就這么拍拍手走人?你當(dāng)我們都不存在是吧?”
刀疤還在笑著,但方奕再不會覺得這張胖臉有那么一丁點的喜感了。
“我是方世文的弟弟?!?p> 方奕再次說,他感覺自己的額頭在冒汗。
“我知道,你要不是方世文的弟弟我還不留你了?!?p> 刀疤笑得有些詭異,方奕哪還不明白,因為堂哥一直以來和刀疤關(guān)系不好,人家這是要借題發(fā)揮了。
“那我自己留下,叫他們幾個走可以不?”
方奕有心計算下以自己這邊的武力,能有幾成的幾率逃得出去。
但回想中年保鏢那突如其來的一擊,方奕到現(xiàn)在還想不明白人家是怎么出的腳,那真是快似閃電,眼睛都未能捕捉到一幀影像。
這讓他明白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自己前幾天還得意的大有進步的打架技巧在這些人面前怕就是個笑話。
還未等方奕考慮明白,刀疤肥厚的大手就住方奕臉上招呼了過來。
“啪!”
方奕被這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臉上,嘴里有了絲絲的甘甜,耳朵也在嗡嗡作響,整個人更是差點被拍在了地上。
他早看到刀疤那寬厚的大巴掌就要對自己招呼,他想要躲的,卻沒能躲開。
楊乾見兄弟被打,哪能忍得住,哪還管得了對面的是誰,扶住方奕的同時一腳就向刀疤踢去。
然而還沒等踢到對方,自己的另一只腳就已經(jīng)被對面的刀疤先踢中了,刀疤收腿的姿勢是那么地瀟灑那么地隨意,看在方奕眼里卻是那么地?zé)o力。
楊乾慘叫著倒向地面,連帶著方奕也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猴子本就膽小,這會見兩個能打的兄弟在人家面前連一秒都支撐不了,嚇得連退幾步。
“喂,喂,你怎么可以打人呢?我們可是你們鄧少的朋友!小心我讓鄧少拍死你!”
沙發(fā)上的美少女怒了,只見她手指著刀疤一邊說一邊快步走了過來。
三兄弟愣愣地看著走過來的少女,一時間全都傻掉了,以為這位虎虎的女孩莫不是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大背景。
當(dāng)美少女的手指將將要擢到刀疤的時候。
“啪!”
刀疤反手一巴掌把這位虎虎的美少女抽飛了出去。
簡直就不忍直視。
“你以為鄧少和你說了幾句話你就是鄧少的朋友了?是誰給你的臉?”
“扌!你怎么可以動手打女人!你他馬的就不是個男人!”
還坐在地上的楊乾大罵了起來。
“有骨氣啊,這種時候還敢嘴硬!”
刀疤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楊乾,隨后他提腳做勢欲踢。
楊乾嚇得抱著頭縮成了一團,幾秒后卻并沒有等來刀疤的大腳。
“以為多能耐呢,還沒動手就被嚇成這樣,你也能算男人?廢物!”
告!明知道打不過還不能認(rèn)慫了?當(dāng)然,楊乾知道這話是不能當(dāng)面說出來的。其實在刀疤做勢要踢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醒悟過來,這時候嘴賤那根本是在找虐啊。
但是年輕人的沖動哪是說停就能停得下來的。
“余叔,多謝您的幫忙,接下來還要請您多擔(dān)待,事后我再單獨請您吃酒答謝?!?p> 威風(fēng)無限的刀疤,轉(zhuǎn)身對鄧少那保鏢說的話卻滿是巴結(jié)和討好,但被稱作余叔的保鏢卻并不以為意,回應(yīng)刀疤的只是面無表情地點頭。
四個年輕男女在刀疤的淫威之下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砧板上的肉,連逃跑的心都死去,只剩下了恐懼。
至于那虎虎的美少女,這會估計已經(jīng)被拍得暈頭轉(zhuǎn)向,不知身在何處了吧。
“咱也不是喜歡虐待的人,幾位隨我到沙發(fā)上坐會,咱們商量商量今天這事怎么解決?!?p> 刀疤的語音緩慢平順,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但那種不可置否的語氣卻讓四人升不起一絲反抗情緒。
而且有被稱作余叔的保鏢一直注視著,那么明顯的威脅和提防在。
從刀疤對余叔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這是位比刀疤更加強大的存在,反抗,對方奕幾個剛剛成年的孩子來說卻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