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俊雅冷漠,沒有要解釋和要安慰的意思。她冷冷自諷刺與嘲笑,“原來在王爺?shù)男睦餂]給妾留半點的位置,到如今倒是讓妾身成了眾人的笑話??尚Π?,我一片癡心竟然付諸東流,給了你這薄情的主?!?p> “王嫂,這話可不能這樣說啊,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更何況我兄長是王爺,王嫂不過身處官宦之家也早該明白這間的道理,你又為何出言不遜,明明是你為婦失德?,F(xiàn)在反要來怪我兄長的不適。”
“我就不允他三心二意,再看她人一眼!”
昭玉嫻見她這般失態(tài)不禁開心,沒想到她竟然不費吹灰之力便讓這第一才女如此失態(tài)。
“喂!干嘛呀,你們昭王府是地方不夠大不夠你們吵架的嗎?竟然一大早的就來我?guī)煾高@里喧嘩,我告訴你們,我柳逸風可不管你們是郡主還是王爺,擾我?guī)煾刚呶沂遣粫胚^的?!?p> 昭玉嫻本就是性格沖動的人,哪能聽的別人對她這般說辭。
“小子,你有什么本事敢對我們昭王府出言不遜?。俊?p> “逸風,這是別人的家事?!爆幰蔡嵝训馈?p> 柳逸風嘟著嘴,聲音小了起來,“既是自己家里的事就應該回家自己解決才是,怎么能到我們這里來撒野呢?!?p> 瑤也淡看了一眼冷漠的昭虞和跪地的楚思思,只覺得此時看著他們這般失態(tài),又在外人面前失態(tài)吵鬧。不覺得心里有些悵然。
“我知昭王來是為了找逸風給王妃看病的,逸風你可愿意?”
柳逸風本想說不愿意,可看著瑤也的神情有些嚴肅,便點了點頭?!拔衣爭煾傅摹!?p> “好,既然如此逸風可再為昭王妃看一次病,只是以后還希望王妃能自己保重身體,昭王一家還是不要再來蘭陵了。畢竟?!?p> 她悵然若失的看向門外被風搖曳飄落的紅色桃花,“畢竟,死者為大。”
“死者為大?什么意思啊?”昭玉嫻一時間不知她這傷感和話意是從何而起。
柳逸風偷偷摸了一番眼淚,“對,我?guī)煾刚f的不錯。我就還給你們看一次病,下一次說什么我都不和你們來往了,不然我孟回師父在天上也會怪我的。”
“說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俊闭延駤箚柕?。她轉念一想便想到了那日的傳聞?!芭?!你們說的是那個被我母妃殺掉的面首??!夭傾宮主,你看我王兄長得不比你那個面首好看多了,而且我哥哥王兄出身尊貴。”
“你,你再說一句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只見柳逸風被氣的渾身顫抖。
“本來……”
“玉嫻?!敝宦牫雎曋浦怪苏前茁濉?p> “瑾汜表哥!”女子嬌嗔。
白洛蹙著眉頭,“本就是姑母先行對不住人家,你又怎能毫無悔改之意,還要重傷人家呢?”
“不是……”
“莫要說了,死者為大,人家的墓還在這呢?!?p> 昭玉嫻大駭,“什么?墓在這,誰家會把墳墓建在自己的居處啊?”
“你管的還真寬,我孟回師父葬在哪里管你何事?不要以為自己是郡主就無法無天了,要知道你們的手上還染著我孟回師父的血呢!若不是我?guī)煾赣幸夥帕四銈円获R,那必定是要你整個昭家陪葬!”
“叫我們昭王府陪葬!呵!真是好大的口氣!我看你這小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你們昭王府又何必幾次三番的請我替你們看病,我告訴你們今天的病小爺我不看了!”柳逸風叫罵道,然后走到楚思思的跟前,冷笑著。“我也不怕跟你們說,這看了好幾年了我也著實沒看出來你這王嫂的毛病是什么!”
“柳逸風。”楚思思冷下聲音,隱隱中有些威脅之意。
見兩人這番模樣像是有什么隱情,昭玉嫻也熄了氣焰,想要知道她這王嫂到底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柳逸風冷笑,“你瞅什么瞅?真當小爺我是怕你嗎?小爺我只是不想惹你們這身騷氣罷了?!?p> “逸風,夠了?!?p> 瑤也出聲道。
柳逸風不滿的白了一眼楚思思這才作罷。
昭玉嫻既知這其間另有章法自是不肯放過,便直接徑直上前抓住了柳逸風的左肩膀。
柳逸風皺著眉頭,“你干嘛啊?”
“你繼續(xù)講下去,我王嫂她是不是跟你有什么私下的交易?”
“玉嫻!平日里我只當你年紀尚幼,便不愿管教,可如今你是要把胳膊肘往外拐嗎?”楚思思道。
昭玉嫻冷笑,“王嫂急什么,我王兄還沒開口呢。我也想知道我這王嫂為何身體如此嬌貴,不能自理!”
“你。”
“小子,你把話說清楚!”
“逸風。”
柳逸風看著面色微沉的瑤也自知今日的話說的是有些多,惹得她不開心了?!胺砰_,我?guī)煾覆蛔屛艺f?!?p> 昭玉嫻自知柳逸風是聽瑤也的調遣,便上前道?!奥犅勜矁A宮主做事果斷決絕,愛恨分明。可如今看來怎么如此優(yōu)柔寡斷起來。”
瑤也露出一絲冷笑,一雙桃花眼無盡惑人?!拔胰暨€如當初那般你又怎能安好如初的在這里大放厥詞呢。方才我說,死者為大,難道諸位并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嗎?”她淡然的話語間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狠意。
昭玉嫻對這位夭傾之事也有所忌憚,又想到她那日提頭赴婚,滅了葉氏一族的傳言,更覺得此人并非是自己是能招惹之人。
昭玉嫻討好一笑,“宮主莫惱?!?p> 柳逸風突然覺得她方才說話間像是變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以前的那個她。
他細眼觀察,竟見她袖底的五指緊握,她像是極力的克制著什么。
只見她一笑,緊握的五指如蓮花開展,“昭王府的家事卻是與我無關,蘭陵現(xiàn)在無人侍奉,怕是留不了諸位,諸位還是請回吧?!?p> “竟然如此,王兄,我們走吧?!闭延駤共粷M的看還一直跪道在地的楚思思,“王嫂!你還不起來!難道要將我們王府的顏面都丟盡了才肯罷休嗎?”
她垂眉低首,發(fā)髻凌亂。她冷靜緩緩看向白洛。
“洛,你帶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