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吃醋又不丟人
“妹妹,哥哥帶你出去逛逛可好?”
“清揚,來,到母親這兒來......“
“郡主,郡主......“
“哥哥,母親,秋雨......“慕容清揚呼喊著。
驚醒后,發(fā)現(xiàn)又是夢。
她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起身倒杯水,披了件外衣打開門,抬頭仰望夜空,涼風(fēng)習(xí)習(xí)。
忽聞琴聲悠揚。
“都這么晚了,誰在彈琴?”慕容清揚自言自語道。
她尋著琴聲走去,是他!
“這么晚了,還不睡?”慕容清揚走到近前,道。
皇甫浚將雙手輕輕壓在琴弦上,笑著柔聲問道:“吵醒你了?”
慕容清揚搖搖頭,輕聲道:“沒有?!辈⑹种械牟璞瘟嘶?,“渴了,起來喝杯水。聽到琴聲,便過來看看。”
皇甫浚道:“既然睡不著,不如坐下,一同說說話?!?p> “你,不困嗎?”慕容清揚問道。
畢竟自己已經(jīng)睡了一覺了。
皇甫浚笑著搖搖頭。
慕容清揚頷首,坐在了他對面的凳子上。
皇甫浚看了看她,緩緩道:“住的可還習(xí)慣?”
“?。俊蹦饺萸鍝P伸手扯了扯披著的外衣道:“挺,挺好的?!?p> 在這里,她每天的吃穿用度,皇甫浚皆事無巨細(xì)親力親為,怎能不好?
慕容清揚認(rèn)真道:“謝謝!”
被她這么一謝,皇甫浚覺得有些不自在。擺擺手,道:“欸,對我你永遠(yuǎn)不必言謝!那個,我去沏壺茶,剛好我也有點渴了,你等我一下?!?p> 很快,皇甫浚端來了一壺茶,對她道:“聽說喝花茶可以養(yǎng)顏,今兒我也試試?!?p> 其實他從不喜喝花茶,這壺茶準(zhǔn)確來說是他特意為她而沏。
慕容清揚微微地側(cè)了頭,笑吟吟地望著桌子上的茶壺中慢慢地舒展著身體、悠閑游弋的花兒朵兒,望著它們曾經(jīng)干癟瘦弱的身體在一泓碧水的沁潤下漸漸豐滿潤澤,她蜷縮良久的重重心事似乎也驀地舒展開來了。
慕容清揚道:“謝謝你!”
皇甫浚眉頭微蹙,道:“我剛剛才說過的話,你怎么都記不住,記性當(dāng)真這么差?”
慕容清揚“噗哧”一笑。見狀,皇甫浚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了,不早了,該回房歇息了?!蹦饺萸鍝P起身說道。
“嗯。”皇甫浚點頭。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皇甫浚依依不舍地目送慕容清揚的背影離開。
辰國將軍府。
“歐陽,還是沒有找到嗎?”尉遲明溪見歐陽良宜便迎了上去。
歐陽良宜看著他,搖搖頭。
尉遲明溪有些失落,擔(dān)心道:“她會去哪里呢?”
“我派人幾乎找遍了辰國,依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歐陽良宜頓了頓,接著道:“不僅我們一無所獲,就連陛下派出去的人也......清揚郡主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盡管如此,尉遲明溪還是不愿意放棄,他轉(zhuǎn)身對歐陽良宜道:“歐陽,不管怎樣,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幫我把她找出來?!?p> 他欠她太多,現(xiàn)在慕容王府就只剩她孤身一人,他必須要找到她!
“尉遲明溪,你把清揚藏哪去了?”上官文毅的突然闖入,不禁讓正在議事的二人吃了一驚。
見是上官文毅,尉遲明溪的眉毛稍稍揚起,冷笑一聲,道:“上官文毅,你當(dāng)我這將軍府是何地?想闖便闖,當(dāng)真是目中無人?。 ?p> 一旁的歐陽良宜則揮手示意阻攔上官文毅的兩名侍衛(wèi)退下。
上官文毅裝作沒有聽見,繼續(xù)問道:“說,你把清揚藏哪里去了?”
尉遲明溪嗤笑道:“可笑,‘清揚’也是你叫的?請問,你以何種身份這么喚她?再有,你憑什么說是我將她藏了起來?”
上官文毅硬著頭皮道:“就憑我是她的朋友,我叫她清揚怎么了?我倒要問一問尉遲將軍,我怎么稱呼她又與你何干?自王府出事,我便一直在找她,這么久了,半點音信都沒有。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會......“
“荒謬!”歐陽良宜怒斥道。他靠近上官文毅,眼神輕蔑道:“上官公子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何人?你一無功名,二無爵位,竟敢三番兩次不把大將軍放在眼里。還大言不慚地找將軍要人,即便你是清揚郡主的朋友,可你也別忘了,將軍才是她的夫君!”
“他,他們已經(jīng)和離,算什么夫君?”上官文毅辯解道。
聞言,歐陽良宜“噗”地一聲,笑了。
“若我告訴你,那合離書上只有慕容清揚一人的名字,可算數(shù)?”半天不出聲的尉遲明溪聲音低沉道。
“什,什么?”上官文毅驚愕不已。
尉遲明溪穩(wěn)了穩(wěn)情緒,怒道:“上官文毅,我警告你,今日你私闖我將軍府,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下不為例。否則,按照軍規(guī),你私闖軍營重地,我可以直接將你軍法處置。到時候恐怕上官堯就是告到陛下那,也無濟于事?!?p> “你......“上官文毅指著尉遲明溪的手都在抖。
尉遲明溪背過身去,冷冷道:“不送!”
上官文毅悻悻而去。
“你剛剛可是吃醋了?”歐陽良宜戲弄道。
“無聊!”
尉遲明溪將手背在身后,朝書房走去。
歐陽良宜嘆了口冷氣,追了過去,“欸,你就承認(rèn)一次,會死???吃醋就吃醋嘛,又不丟人?!?p> “無聊!”
太子府門前一輛馬車像是等候已久的樣子,終于,慕容清揚跟在皇甫浚的身后,走了出來。
“公子,我們要出去嗎?”慕容清揚眨著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
皇甫浚伸手,道:“先上去再說。”
慕容清揚將纖纖玉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腕處,借力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終于停在了一棵大樹下。
他們背靠著大樹席地而坐,前方的河水中波光粼粼,習(xí)習(xí)涼風(fēng)吹過,讓人感覺很是愜意。
“有人愛春天,因為她花如海,柳如煙;有人愛夏天,因為她生機勃勃,綠如染墨;有人愛冬天,因為她冰封雪漫,氣象萬千。而我唯獨喜歡秋天!”慕容清揚感嘆道。
皇甫浚側(cè)臉看著她,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