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皇甫浚
她昏睡了三天三夜,待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周圍紗幔低垂,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房內(nèi)四周墻壁全用錦緞?wù)谧?,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shè)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她起身坐著,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這是哪里?我不會又穿越了吧?”
這時,一名婢女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慕容清揚趕緊問道:“欸,請問一下,這里是哪里?”
婢女行了個禮,道:“姑娘您可醒了,這里是螟蛉國。奴婢這就去稟告少主?!?p> “欸......我還沒問完呢,跑什么呀?“慕容清揚莫名其妙,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少主又是誰!”
片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姑娘,你總算是醒了!”一名男子的聲音傳入。
慕容清揚聞聲望去,驚訝道:“怎么是你?”
男子尷尬一笑,道:“那日姑娘獨自離去,我不放心便偷偷跟在身后,后來見姑娘暈倒在慕容王府大門外,然后就將姑娘你帶了回來?!?p> 慕容清揚將頭扭到一邊,道:“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p> “大膽,你竟敢這樣跟少主說話。”男子身后的一名侍衛(wèi),呵斥道。
男子怒道:“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出去!”
侍衛(wèi)聞言,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男子柔聲道:“姑娘莫怪。”
慕容清揚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這里是螟蛉國?”
男子:“是!”
慕容清揚:“他們喚你作少主?”
男子:“是!”
慕容清揚:“公子究竟是何人?”
男子:“在下皇甫浚,乃螟蛉國太子?!?p> 聞言,慕容清揚低下頭,不再言語。
皇甫浚走到近前的桌子旁坐了下來,瞧了瞧她,道:“清揚郡主......“
沒等他說完,慕容清揚糾正道:“這世間再也沒有清揚郡主,有的只是慕容清揚,太子殿下喚我清揚便可?!?p> 皇甫浚伸手揉了揉鼻尖,正色道:“清揚,對不起!我向你保證,定會查出真兇,讓兇手血債血嘗?!?p> 聞言,慕容清揚抬起頭,望著皇甫浚。只見他身著一襲藍色錦袍,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腳穿一雙黑色靴子。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成熟。這些她之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慕容清揚出了神!
“清揚,你在想什么?”皇甫浚見她愣在那,問道。
“......沒,沒什么?!蹦饺萸鍝P趕緊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
皇甫??粗?,試探地問道:“清揚,你若是不嫌棄,不如先在這里住下,可好?”
慕容清揚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除了這里,她確實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見慕容清揚答應(yīng)了,皇甫浚開心地笑著。
慕容清揚看著他,他的笑容就像冬日中的暖陽,溫暖了她冰凍的心。不知不覺中,慕容清揚的嘴角竟也跟著輕輕揚了起來。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不知傾城乃傾國,佳人難再得。說的應(yīng)該就是你了吧?”皇甫浚笑著道。
聞言,慕容清揚立刻收起了笑,將羞紅的臉再度低了下去。
皇甫浚轉(zhuǎn)身,將桌上已經(jīng)涼的差不多的藥端起,遞到慕容清揚面前,吹了吹道:“先把藥喝了吧,已經(jīng)不燙了?!?p> 慕容清揚默默接過藥碗,一勺勺喝著,或許是藥太苦了,她的眉頭微微皺著。
皇甫浚從胸前掏出一小包蜜餞,取出一顆,喂到慕容清揚嘴邊,道:“張嘴!”
慕容清揚趕緊用手接了過來,紅著臉,道:“謝謝!我,我自己來就好?!?p> 皇甫浚乃螟蛉國第一美男子,多少女子做夢都想博得他看自己一眼。如今,慕容清揚竟被他這么寵著,殊不知要找來多少嫉妒的眼光。
慕容清揚看著皇甫浚,欲言又止的樣子。
皇甫浚:“有話要說?”
慕容清揚:“太子殿下......“
皇甫浚:“叫‘太子殿下’太生分。”
慕容清揚:“皇甫浚......“
皇甫浚:“不好,感覺太遠。”
慕容清揚:“你......“
皇甫浚:“欸,不如叫我‘浚’???”
慕容清揚吸了一口冷氣,緩緩道:“皇甫公子,你如何待別人,就如何待我便可,不必......“
皇甫??桃庾穯柕溃骸安槐厝绾??”
慕容清揚:“不必凡事親力親為,這樣我很不習慣。”
皇甫浚:“時間久了,自然就會習慣了?!?p> 慕容清揚:“有了習慣就會有依賴,所以我不想習慣。”
皇甫浚追問道:“為何?”
慕容清揚抬頭看著他:“沒有原因,若沒什么事,皇甫公子請回吧,我累了!”
見她臉色和語氣皆發(fā)生了變化,皇甫浚便不再追問,只好起身先行離開。
回到書房的皇甫浚立即命令近身侍衛(wèi)千易去調(diào)查關(guān)于慕容清揚身上發(fā)生的所有過往。
皇甫浚坐在書案前,托著腮幫子發(fā)著呆。他從來都不知這世間竟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尤其當她轉(zhuǎn)身與自己的四目相對時,他覺得自己的心似是要跳出來一般。自己這是找到了嗎?那個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皇后聽聞太子帶了一名女子住進了太子府,便趕了過去。
“浚兒!”皇后站在書房門前,對著正在神游的皇甫浚,喊道。
聞聲望去,皇甫浚趕緊起身,道:“母后,您怎么來了?”
“怎么?母后不能來嗎?”皇后故作生氣,道。
皇甫浚拿出殺手锏,撒嬌道:“母后當然能來了,浚兒正想您呢?!?p> 皇后伸手在他鼻子上寵溺地刮了一下,道:“就屬你嘴甜!”
隨后,皇后的目光就在屋子里四處張望著。
皇甫浚問道:“母后,您在找什么?”
皇后倒也直爽,笑著道:“浚兒,母后聽聞你帶回來一名女子,她在何處???”
皇甫浚:“母后說清揚啊,她剛剛服完藥,休息了!待她好些,浚兒就帶她去給母后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