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今天確實很忙,就把正在休假的李心柔叫過來給自己當苦力。
李心柔到了店里的時候,楚漓正在往車上裝處理好的玫瑰,看到救星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
李心柔一邊幫她裝車,一邊問:“這是婚禮要用的花嗎?這么多!”
“嗯,是鄰城慈善家古琛,古老爺子女兒的婚禮,這單生意還是一個老客戶費力幫我爭取的,回頭我得好好感謝他。”
李心柔點了點頭,這個古琛她聽說過,他的公司是鄰城最大、做的最好的日化公司,為人善良,建立了一個慈善機構,也經?,F(xiàn)身慈善活動的場合。
“心柔,今天得麻煩你陪我跑一趟鄰城了,回頭請你喝咖啡?!?p> 楚漓雙手合十的對著李心柔笑著說,
“小事情啦,不然我一個人在家里也悶的慌?!?p> “那我們就出發(fā)吧!”
路上,李心柔避開了所有有關鎏光的話題,怕惹楚漓難過,可楚漓的狀態(tài)似乎沒有那么差。
到了婚禮現(xiàn)場,李心柔和楚漓卸完花,結好帳款,準備回去的時候,楚漓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張醒目的海報,上面一身筆挺黑色禮服的男人,眉眼像極了鎏光。
不!除了神情不同,這分明就是鎏光!
李心柔也看到了,這新郎和鎏光簡直就是同一個人,只是鎏光一雙紫色眼睛燦爛的像星辰,而這個人眼里只有冷峻與疏離。
楚漓不可置信的看著海報,眼里已經噙滿淚水。
李心柔拍拍楚漓的肩,安慰的說:“或許只是長的像而已,如果鎏光還活著,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找你的,又怎么會成為了古家的女婿?!?p> 楚漓擦掉流出來的眼淚,堅定的說:“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要親眼看看?!?p> 李心柔知道楚漓不會就這么離開的,只好陪著她,她也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不是鎏光。
婚禮開始了,伴隨著悅耳的音樂,新娘新郎出場了,在漫天灑落的花瓣中,新娘挽著新郎的胳膊沿著紅毯徐徐走來,楚漓也終于看清了那個挺拔的男人的臉,這不是鎏光又是誰?
看著日思夜想的人活生生,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楚漓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她的心剛才又多開心,現(xiàn)在就有多痛,她要上去問個清楚,既然他還活著,為什么不去找她?而是成了另一個女人的新郎,難道當初的誓言都是過眼云煙嗎?
李心柔死死的拉住楚漓,可還是沒有制住她,楚漓跑到紅毯中央,攔住了一對新人,她看著新郎的眼睛,眾人都被這一幕弄的很疑惑。
楚漓緩緩開口說:“鎏光,是你對嗎?你還活著!”
新郎的眼里閃過一絲復雜,包含了太多情緒在里面,不過也稍縱即逝,又恢復了剛才的清冷疏離。
新娘古素清看著身側的男人,問道:“鎏光,怎么了?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
這個時候古琛也走了過來,一臉疑惑,還有點不悅的問楚漓:“如果你是鎏光的朋友,請先入席,不要打斷新人的婚禮。”
楚漓覺得古素清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鎏光淡淡的說:“很高興你來參加我的婚禮,也謝謝你的關心,請你入席觀禮,等下我和素清會去敬酒。”
李心柔把一臉茫然的楚漓拉到了一邊,小聲的說:“小漓,你別沖動,這件事肯定另有隱情的,等會兒我們找個機會,私下問問他?!?p> 李心柔說了什么,楚漓一句都沒聽進去,腦海里全是剛才鎏光對自己說過的話,字字句句就像鈍刀子,再切割心臟。
楚漓如木偶一樣的坐到婚禮結束,賓客都散的差不多了,鎏光身邊也沒什么人,這是個去問清楚的好機會,可是楚漓的腿就像灌了鉛,她退縮了,她害怕聽到那些話,害怕看著鎏光疏離的眼神。
鎏光對古素清說了幾句話,就朝楚漓他們走過來,楚漓看著鎏光越來越近,一顆心也狂跳不已,有期待、有緊張、有害怕...
鎏光就這樣與楚漓對視了很久,鎏光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說:“小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不管你原不原諒我,以后我都會和你解釋清楚,不過不是現(xiàn)在?!?p> 一句“小漓”讓楚漓已經是淚如雨下,這是她的鎏光,那個溫柔的寵著她的鎏光,可是為什么他會再這里,又娶了別人,還不能和自己說清楚。
“為什么?難道連原因都不能告訴我?”
鎏光看著楚漓傷心的模樣,心疼又自責。
“對不起,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以后我一定會和你解釋的,”
李心柔站在楚漓面前,有點憤然的說:“鎏光,不管為了什么,說清楚也是對對方的一種尊重,你這樣不清不楚的算什么?你知不知道楚漓一直都在找你,今天這樣的場面不是她想看到的?!?p> “請你幫我?guī)厝ァ!?p> 鎏光目光復雜的看了楚漓一眼,毅然的轉身走。
楚漓看著鎏光漸行漸遠的身影,心就像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
楚漓回來的時候,李心柔說了很多安慰的話,然后神色擔憂的離開了,因為楚漓想好好靜一靜。
她放了一缸熱水,把自己泡在熱水里,希望冰冷的心可以回溫,可是一閉上眼睛,腦海都是他的好,和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她想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落水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心柔剛回到家換好鞋子,就接到了高易寒的電話,高易寒聽她語氣不對。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
“是楚漓。”
高易寒的心緊了一下。
“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嗎?”
李心柔聽出高易寒語氣里的緊張,心里不免有些苦澀,隨即又覺得自己太過狹隘,就算是朋友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小漓她...看到鎏光了,他還活著。”
高易寒驚訝的說:“鎏光還活著!那她應該高興才對啊,”
“可是今天是他的婚禮,新娘卻不是小漓...”
高易寒掛斷電話后,他覺得有必要去鄰城一趟了,就算自己已經放下了楚漓,可是也希望她能夠幸福,所以他要去找找那個男人,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