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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鐲長歌

第四十一回 武宴一招定勝負(fù) 香橋一吻許今生

曜鐲長歌 黃蓉海 5733 2020-08-30 22:21:25

  “王弟,你看,子珮與子都,誰會拿下比試?”寤生微笑,舉杯相邀。

  叔段恭敬回敬,杯酒入肚,對曰:“論劍術(shù),自是子都更勝一籌;論箭術(shù),子珮第二無人第一了!王兄你倒是希望誰贏?”

  寤生撲哧一聲,訕笑回曰:“王弟此話是何意?”

  “王兄不必介懷,且當(dāng)臣弟開個玩笑罷了!臣弟自罰一杯!”話落,叔段酌上一杯千山醉,專注于擂臺上雙雄的一舉一動。

  明岳正坐席上,崇風(fēng)左守之,君武右伴之,依次而座的是關(guān)其思,還有慕容瓚與凌月。眾人目光簇?fù)硐?,子懿攜凱風(fēng)徐徐而上,見公孫閼迎面走來,子懿恭敬作揖,侯安:“子都兄,承讓!”

  子都點頭,回敬:“子珮兄,比武場上刀劍無眼,多有得罪,敬請見諒!”

  冼虞一聲令下,“第三場比試,由鄭國王室貴族公孫子都與鄭國世子尉子懿呈上,比試開始!”宮人“咚咚”鳴鼓,只見子都速度拔劍,徑直刺向子懿。子懿側(cè)身躲以劍鞘,子都躬身自下而上撩劍,子懿劍鋒頂?shù)負(fù)纹?,翻身拔劍,一下子躥到子都后背,來個突襲,卻見子都右手反手擋劍,左手順勢將手中梅花短刃拔出,一個轉(zhuǎn)身劃過子懿腹部,幸得子懿輕盈,躬身躲過。

  酹澤舉杯細(xì)細(xì)聞香,一杯千山醉入肚微熱腸,順著場上劍舞二人望去,他發(fā)現(xiàn)了又一個熟悉的面孔,英氣逼人,雖一副凡人模樣,然他眉宇間的土系額痣若隱若現(xiàn),酹澤再看,此人身旁團(tuán)坐姮娥及尉明岳,酹澤若有所思,鉤陳?他何以于此?

  見明岳目不轉(zhuǎn)睛,緊盯場上風(fēng)云變幻,凌月心疼,對曰:“尉伯伯,子懿武功高強(qiáng),不會有事的!”話落,凌月親自滿上一杯桃花釀,勸曰:“聽君武說,尉伯伯甚是喜歡凌月釀的酒,凌月便多釀了幾壇,望尉伯伯笑納!”

  明岳緊張的心隨之稍漸放下,微笑接過白瓷杯,寬慰對曰:“好!好!世侄女有心了!”

  紫兒一旁,替鉤陳滿上一杯,含羞對曰:“君武公子,請!”

  君武舉觴,看著酒杯甘冽微微起漪,不住凝思,桃花釀的香氣把他的思緒帶回茅草屋之夜,一陣錐心之痛油然而生,君武閉眼一杯入肚,酒入愁腸,能解千愁否?

  子懿持凱風(fēng),后退兩步,展劍,旋劍前刺。子都雙劍交替,一邊劃劍一邊退步,凱風(fēng)與梅花刃在日光的照耀下,閃出晶瑩的光,亮了場下看客之眼,男子皆慨嘆兩人卓絕的功夫,女子皆被兩人英姿與氣度迷亂了眼。

  “京城四少年紀(jì)輕輕,功夫了得,真是羨煞旁人?。 ?p>  “吾國人才輩出矣!”

  “那是自然!”

  “許久不見二人切磋了,你們說誰贏?”

  “肯定是公孫公子!之前京都的擂臺武試,他可是力壓群雄,取得頭名!”

  “我覺得是尉公子!你看他沉著應(yīng)戰(zhàn),步步為營,反守為攻,公孫公子只能退而守之!”

  “哎,莫不是尉公子早有婚約,他就是我的了!”

  “口氣挺大!”

  “誒?不知是哪家小姐?”

  “就是關(guān)府嫡女,關(guān)瑾萱啊!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嗎?”

  凌月聞之,頓生失落之意。有道是人界有一法則,兒女婚配,向來由父母做主,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再續(xù)前緣,然他已不是從前的他了。從前的他,無拘無束,熱血耿直,說一不二;如今的他,思慮深沉,內(nèi)斂束性。許是身邊,有太多的情誼難以割舍,有有形的禮數(shù)需要遵守。雖夜訴衷腸,曾信誓旦旦說要娶她過門,然尉伯伯、靖瑤姨,還有關(guān)伯伯,瑾萱姑娘,他們會答應(yīng)嗎?

  君武聞聲轉(zhuǎn)頭,瞥見凌月垂頭而思,臉有不悅,抬頭長舒一氣,慨嘆同是天涯淪落人之境遇,嗤笑命運捉弄之玩笑。

  明岳聽罷,左顧察之,見凌月心事重重,無奈搖搖頭??磥?,子珮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也好了卻已故人未完之愿,安生人之心思。

  子都一躍而起,腳踏凱風(fēng)而過,翻身至背后,子懿順勢回轉(zhuǎn)劃劍,子都再翻身后退,躬身面地,仰頭對望,嘆曰:“想不到子珮兄進(jìn)步如此神速,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子都兄亦然!”子懿笑而回曰,“看劍!”話落,子懿拔步撩劍,揚(yáng)沙一片,子懿趁機(jī)出掌,一把抓住子都左腕,控短刃,子都右手舉劍下劈,子懿旋動劍柄,內(nèi)握凱風(fēng),自內(nèi)向外,手臂貼劍以擋之,兩人糾纏一時,互不相讓,子懿瞪眼對視,質(zhì)問對曰:“公孫閼,你欲加害二王子的目的是什么?還有,籌算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他!”

  子都訝異之余,卻又意料之中,嗤笑對曰:“哼!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休怪為兄不念昔日舊情!”

  “你!”想到籌算子,子懿意難平,再旋劍擊之,兩人騰空而起,子懿掃劍將子都連連逼至擂臺邊界。眼看快到頭了,子都左手迅速收刀,出掌暗暗發(fā)功,一個上挑,中子懿之腹,子懿忍痛,自上而下使散劍十式,子都再暗使掌法,再將子懿擊退。子懿后翻,以劍撐之,呼呼喘氣,忍痛,笑而對曰:“你輸了!”

  子都低頭,卻見自己半只腳踏在擂臺界外,忿忿不平。尉子懿,來日你若敢阻本座的計劃,就休要怪我不念昔日舊情!

  “比試結(jié)束!世子尉子懿勝!”冼虞敲鑼,宣曰。場下響起一片歡呼,同有忿忿不平者,紅了眼。

  “子都兄,承讓了!”子懿恭敬作揖。公孫閼從何處習(xí)得的掌法,以前并未所見!子懿忍痛,鎮(zhèn)定下場,悵然若失,子都,此戰(zhàn)過后,你我不再是一路人!

  “好!好!哈哈哈!公孫世子、尉世子!”武公嘖嘖贊許,宣曰。

  “是!”兩人面朝上座,恭敬聽旨。

  “以后可千萬要好好報效朝堂才是??!”武公語重心長,叮囑對曰。

  “是!微臣定當(dāng)殫精竭慮,鞠躬盡瘁!”子都、子懿下跪回諾。

  “好!很好!都去領(lǐng)賞罷!”武公龍顏大悅,連連舉觴邀飲。

  “微臣叩謝大王恩賜!”兩人再拜,恭敬作揖后各自離場。

  子懿持凱風(fēng)回座上,見父親,恭敬作揖:“爹!”

  明岳撫須,連連點頭,招呼對曰:“好!功夫有長進(jìn)!坐!”

  “是!”凌月見子懿額汗連連,偷偷捂腹,小聲關(guān)切問:“子懿,你沒事吧!”

  子懿搖搖頭,眼神示意,故作大聲回曰:“沒事!許是烈日刺眼,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話落,微笑,如沐春風(fēng)。凌月明白,他不想又讓尉伯伯掛心。

  申時四刻,首日擂臺武宴結(jié)束。恰逢武宴遇上一年一度的乞巧節(jié),武公下令,舉國同慶,大辦乞巧香橋會,宵禁令延至子時三刻,另諸位國賓,可同游御花園,亦可外出京都,與民同樂。

  子懿回到瓊玖閣已是子時一刻。他帶上門,放下凱風(fēng),解衣察之,見左腹淤黑一片,隱隱作痛,子懿不住咳嗽,抬頭,見凌月現(xiàn)身閣中。

  “夫君!”凌月著急朝前,察看傷勢,“你見如何了?受了這么重的傷,竟還瞞我!”話落,眼前人眼中含淚,話中泣泣。

  子懿一手緊握凌月伏按之手,一手輕撫她的臉,微笑回曰:“對不起,夫人,讓你心憂了!”子懿的溫柔,逗得凌月又心疼又悶氣,撲哧一聲笑了,“我看看!”凌月把脈,細(xì)察之,對曰:“此掌有毒!來!我先替你療傷!”

  話落,凌月從腰間掏出藥瓶,喂子懿服下丹丸一顆。少頃,子懿口吐暗血,凌月化為姮娥,結(jié)界施法,度化修為,為子懿療傷。見子懿呼吸穩(wěn)定,氣色漸佳,姮娥再變凡胎,小心翼翼攙扶子懿下坐桌前,替他斟上一杯清水,“毒已系數(shù)逼出,夫君感覺如何?”

  子懿接過酒杯飲之,回曰:“已無大礙!不過,”子懿神色凝重,不解,續(xù)曰:“掌法何以生毒?”凌月回曰:“公孫閼出掌,怕是將毒針藏于指縫之中,夫君這才中的毒!他竟用如此陰損招式!真真可惡至極!”

  “他的確變了,如今的他,不是從前的他!”子懿披上里衣,徐徐踱步,沉思,“武宴之上,我曾逼問他為何殺籌大哥,還問他與囚生門到底有何關(guān)系!”

  凌月追問:“他作何解釋?”

  子懿搖搖頭,太息回曰:“他恫嚇我,說如若我再深究下去,恐有性命之憂!”

  凌月析曰:“妾以為,他定和囚生門有千絲萬縷之關(guān)系。那就不排除,他和祁鄢一流有暗中勾結(jié)之嫌!此人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然心機(jī)頗深,夫君日后同朝共事,定要處處小心!”

  子懿手握凌月雙手,含情脈脈,點頭應(yīng)允,小聲對曰:“謹(jǐn)遵夫人教誨!”凌月含羞低頭,兩人欲要相擁之際,不料門外崇風(fēng)咚咚叩門,“少爺!”

  “何事?”子懿尷尬,凌月轉(zhuǎn)眼消失。崇風(fēng)推門而入,稟告:“少爺,宮里來信!”崇風(fēng)呈上信箋一封,子懿拆之閱之,信曰:“酉時三刻,鳳起臺香橋西岸邊云來茶肆見——叔段漩瀅”

  子懿微笑,點點頭,吩咐對曰:“今夜是香橋燈會,崇風(fēng),你也去罷!”

  崇風(fēng)含羞撓頭,回曰:“少爺,我……”

  子懿催促趕之,對曰:“好了!我要準(zhǔn)備去赴二王子和王女之約了,爹那邊,有勞你了!我亥時三刻即回!”說著把門帶上了,子懿迫不及待,呼喚道:“夫人!夫人?”

  見凌月現(xiàn)身,子懿快步朝前,懷抱之,對曰:“叔段和漩瀅邀我燈會一聚,夫人可愿與我同行?”

  “子懿哥哥!”門外踏踏腳步聲,是瑾萱的聲音。方才興致被擾,凌月已心有不悅,如今有來一個,凌月卻出奇平靜,諾曰:“夫君,妾先回慕容府沐浴梳妝,屆時我自會尋你!”話落便化作輕煙消失了。子懿悵然若失,夫人定是誤會大了!

  推門,見瑾萱興奮,疑而問:“瑾萱?你怎么來了?”

  瑾萱背著雙手,踮踮腳尖,含羞低頭,對曰:“子懿哥哥,今夜是香橋會,爹爹喚我與你一同去!”

  子懿思慮片刻,勉為其難,點點頭,“好!”

  夜幕降臨,酉時的都邑商肆街,早已燈火通明,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洞髺|》有云:“跤彼織女,終日七襄。雖則七襄,不成服章;睨彼牽牛,不認(rèn)服箱。”不知從何時何地起,說乞巧之夜,未婚男女同游,則婚事易成;已婚男女同游,則受牛郎織女星庇佑,由此夫妻琴瑟和諧,鸞鳳和鳴。

  鄭國都邑的乞巧之夜,稱為“乞巧香橋會”,每年的七月七日,如期舉辦。香橋會當(dāng)日商肆皆可自由買賣,宵禁延長。香橋會綿延都邑商肆八條街,分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東街主異國營生,可供外商展銷異域特色;鑒于國商宴之故,東洛王朝、晉國、燕國、鄭國、宋國、謝邑、衛(wèi)國等諸國國商尤為活躍,他們展出的新奇玩意也頗受都邑百姓歡迎;南街主乞巧節(jié)禮節(jié),放燈祈福、拜織女、吃巧果、結(jié)扎巧姑等,最受青年女子喜好;西街主鄢地、鄶邑、西虢郡等附屬地行商之買賣;北街主茶肆禮樂,亦是人山人海。

  中街,則是由王宮下旨搭建的專門用于行添燈放燈祈福之儀的臺榭鳳起臺構(gòu)成。添燈放燈祈福之儀,又稱“彩鳳起舞”禮,由建國伊始的大祭司常雪命名之。而主“彩鳳起舞”之禮的人,皆是未婚王宮貴女。如此一來,可祐世人婚嫁美滿,子嗣興旺。

  受父之命,子懿和瑾萱提前到了香橋會,去見證“彩鳳起舞”禮。子懿一身白衣綢緞,腰間系上白日武宴上大王御賜的白玉玨,與他裙邊的星辰白繡互為一體,相得益彰。凌月見了,定會高興!子懿不住暗暗竊喜。

  聞道京城四少今夜出游商肆街,惹來一眾都邑未婚女子陣陣喧嘩。子懿的出現(xiàn),如天上繁星,耀眼非常,璀璨奪目,就連她身邊的美人胚子也黯然失色。惹得瑾萱也忍不住嘟囔兩句:“他們說的沒錯,子懿哥哥真真受歡迎呢!”瑾萱見子懿沒有回應(yīng),自個偷樂,心生疑惑,忽而挽其右臂,故意放聲:“不過,子懿哥哥只能屬于我的!”

  子懿慌忙一時,輕輕甩臂回絕,對曰:“瑾萱,其實,我有話要對你說!我……”

  人群漸漸聚攏,人海簇?fù)碇?,王宮貴族的肩與和儀隊徐徐將至。瑾萱見之,更為興奮,“子懿哥哥,你看!不知今年是哪位王室貴女主'彩鳳起舞’呢?”話落,瑾萱順勢又挽住他的右臂,往人海中去。

  子懿心慌意亂。不行,今晚一定要跟瑾萱挑明了說!不然日后,且教我們?nèi)巳绾巫蕴帲?p>  肩與中的浣紗隨暖風(fēng)揚(yáng)起,侍女分立兩旁,輕輕掀起浣紗,從里頭探出了熟悉的面容。子懿定神看之,是漩瀅!只見她著湖藍(lán)輕紗,頭戴青鸞金釵冠,在侍女的攙扶下,徐徐走向鳳起臺,身輕如飛燕,步步生繁花。

  “原來她就是王女??!好美啊!”青年男人駐足欣賞,紛紛投來愛慕的眼光。

  漩瀅在目光簇?fù)硐滦兄柳P起臺。大祭司酹澤及一眾司官相迎,恭敬作揖,對曰:“參見王女!”

  漩瀅微笑,回曰:“大祭司、司官免禮!我們開始吧!”

  話落,一司官宣:“‘彩鳳起舞’禮起!點燈!”漩瀅手持火把,依次點燃鳳起臺上的乾西北、坤西南、離南坎北、兌西震東、東南、艮東北八個方位的彩燈。司官續(xù)宣:“點燈畢。起燈!”話落,只見大祭司酹澤施法,八個彩燈之火猶如鳳凰起舞,躥籠而出。火鳳凰騰飛,惹得百姓歡呼雀躍。眾人見八只火鳳凰飛天,緩緩匯合,首尾相接,形成鳳凰火環(huán),照亮漆黑夜空。

  “哇!好美??!”瑾萱由衷贊嘆。

  酹澤不禁凝神,教他想起從前他為她御火添燈的日日夜夜。

  凌月與紫兒自南街而出,紫兒見鳳凰火環(huán),興奮不已,“小姐!快看!”

  凌月抬頭看時,點頭慨嘆:“想不到,河神還會御火之術(shù)!”凌月再看,見子懿側(cè)顏,興奮不已,欲要向前,卻又黯然傷神,卻步不前。

  因她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瑾萱。

  酹澤再施法,火鳳凰瞬間分散,徑直歸位,彩燈再亮,回?zé)粲秩莵戆傩占娂娕氖纸泻?。漩瀅也看呆了,興奮不已。司官再宣:“起燈畢。放燈!”漩瀅復(fù)又依次放燈,彩燈冉冉上升,連同香橋河畔彩燈數(shù)十齊放。漩瀅興奮,低頭,虔誠許愿,百姓紛紛從之。

  司官宣:“‘彩鳳起舞’禮成!”百姓再鼓掌叫好,漩瀅在一片歡呼聲的簇?fù)硐?,徐徐登上肩與。至此,乞巧香橋會正式開始。

  紫兒看出了主子的不對勁,關(guān)切問:“小姐?你怎么了?走!我們還要去找公子呢!”凌月忍住胸中不悅,與紫兒鉆進(jìn)了人海中。

  酉時三刻,子懿如約至云來茶肆二樓,見喬裝扮相的叔段和漩瀅,還有一桌好菜和溫酒,高興。兩人見子懿與瑾萱同行,欣喜相迎。

  “子懿,瑾萱,你們來了!來!”叔段舉觴相邀。眾人舉杯,一飲而盡,暢快淋漓,叔段慨嘆,“我們許久沒有這樣相聚了!”

  漩瀅眨巴著大眼睛,動如脫兔,問:“子懿哥哥,方才的彩鳳起舞,你看到了嗎?”

  子懿微笑對曰:“看了看了!甚是精彩!”

  “那你看到我了嗎?”漩瀅托腮,興奮問。

  子懿再點頭,摸摸她的發(fā)髻,對曰:“看到了!看到了!我們的王女,終于長大了!”逗得眾人哈哈大笑。瑾萱暗生醋意,起筷,給子懿送去一塊涼拌蓮藕,勸曰:“子懿哥哥,快嘗嘗!”

  叔段左右顧盼,疑惑問:“子懿,為何不見凌月姑娘?”

  “她……”子懿欲要解釋之際,不巧被瑾萱捷足先登,“她啊!許是和哪家公子夜游香橋河呢!”想起臨行前爹爹的千叮萬囑,瑾萱咬咬牙,定了心,此戰(zhàn),不能輸!

  “瑾萱,你……”子懿生氣不解,對曰:“瑾萱,有些事,我想你說清楚!”

  叔段、漩瀅見氣氛不對,面面相覷。瑾萱故作不懂,對曰:“子懿哥哥,爹爹問,你何時來向他提親?”

  子懿氣急,斬釘截鐵,回曰:“瑾萱,你聽著。我已有意中人了,我們是不可能的!所謂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子懿哥哥希望,今夜你能遇到你的命定之人!”

  “子懿哥哥!”瑾萱生氣,微微顫抖,“你騙我!”

  慌亂尷尬之際,子懿瞥見樓閣一隅,是凌月與紫兒!凌月含淚,轉(zhuǎn)身離去。子懿著急不已,拜別叔段、漩瀅,對曰:“凌月來了!我要去尋她!下次再和王爺、公主喝個痛快!”

  瑾萱氣急敗壞,拜別兩位,緊隨其后??斓较銟蛭靼吨H,卻見子懿挽住了凌月的手,兩人香橋之上,相擁而吻。

  叔段二樓親見香橋之吻,悵然若失。

  “凌月,我尉子懿在此發(fā)誓,今生今世,唯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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