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三日,晚二十三點,津港某小區(qū)地下停車場。
“是這里嗎?”許其清問道,“能不能感受到殘留的氣息或是跡象?”
“不需要你這個低維生物來教我做事?!鄙砗髸飩鱽砹诉b的聲音。
其空靈的音色加上冷冷的語調,在這幽暗無人的停車場里使得詭異感都快要溢了出來。
“抱歉,”許其清不以為然,且有些習以為常,“知道了。”
“...氣息有是有,不過可能是她殘留下來的氣息,比我最開始感受到的相比有些虛弱。而且...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斑b說道。
“總之,先去所有黑暗的角落看看。”
...
“diudiu兒~”
男人鎖了車,一邊解開自己的領帶一邊走向旁邊的柱子,手里還拿著一小瓶白酒。
只見他打開白酒在嘴里灌了一大口,又在自己的手心里倒了一點兒,只后用雙手在身上拍打涂抹,不斷重復幾次后的男人已經一身酒氣,而因為剛剛猛灌了一大口的原因,他此時的臉蛋也泛上了潮紅。
最后他在褲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一枚戒指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最后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聳了聳肩膀便整個身子一軟,扶著墻向最近的電梯口走去。
按了向上的按鍵,好巧不巧電梯還在最高層,還需不少時間才能到了地下。
雖然說要提前進入狀態(tài)才能騙過家里的老婆,但提前這么久開始表演也未免有些多余,更何況剛剛經過“戰(zhàn)斗”的他此刻有些疲憊,于是他嘆了口氣,恢復了正常的狀況并掏出了手機。
雙手在手機屏幕上飛快地打著字,最后又十分“幸福”地笑笑。
抬眼看了看電梯到了哪層。
8樓。
男人抬抬眉毛,又要把視線轉移到自己的手機上。
可就在這抬頭低頭的一瞬,他的視網膜上殘留了一個影像---一個身影好像蹲在了不遠處的黑暗角落里。
男人頓時背后一涼,可好奇心驅使著他再次看了一眼。
嗯?好像是一個女的?失戀了?
男人又看了一眼電梯---4樓---并且在4樓停下了。
還有時間,要不要過去看看?說實話,今天的那個好像也有些膩了。這個女的看起來雖然有些小,但蘿莉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嘛。
男人的心竟然有些癢癢。
失戀受到打擊的女人是最好搞到手的,更別提年紀輕輕的女生了。
于是他重新整了整衣服,并再次摘了自己的戒指,走了過去。
“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男人用十分友善的語氣問道。
抱著腿的女生抬起了頭,黑色長發(fā)有些凌亂的她只露出了眼睛---那是一雙異常漂亮的眼睛。
異常,漂亮的有些異常。
“我...我漂亮嗎?”蠕蠕軟軟的聲音慢慢傳來。
男人的心快被融化了,他完全沒有意識到眼前這一幕就是現(xiàn)在的恐怖片都懶得用的老套路。
“漂亮,你的眼睛非常漂亮,”男人蹲了下來,用十分真誠的聲音去打動對方,“我從未見過擁有和你一樣漂亮眼睛的人?!?p> “是...這樣的嗎?”女生柔柔地說道,又把頭部埋到了臂彎里。
接下來就應該是哭著和我將被甩的經歷了吧,男人想到,臉上已經開始準備擺出一副同病相憐的表情。
然而,就如同以前老恐怖片里快要用爛掉的情節(jié)一樣,女生緩緩抬起了頭,并把整張臉露了出來。
她的眼部以下只剩下血肉,牙床牙齒裸露在外,且經絡血管清晰可見。
男人的表情愣住了。
“我漂亮嗎?”
...
“快回答漂亮!”一個聲音在身后傳來,響亮的聲音在這一偶竟形成了回音。
男人猛的從愣神中反應過來,之后竟直接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哭道,“漂亮,漂亮,真的漂亮?!?p> 就差磕頭了。
女鬼靜靜地看了男人幾秒,之后又重新低下了頭。
男人見無事發(fā)生,咽了口唾沫,卻又生怕驚動對方,動彈不得只好繼續(xù)跪在那里,并試圖轉頭看看剛剛聲音的來源。
是一個背著包的青年。
“是她吧?”青年問道。
男人愣住了,“什么...?“又指著自己,“在問我嗎?”
“是...吧?!币粋€空靈的女聲在青年的背后傳了出來。
男人又愣住了,聲音好像是從青年包里傳來的?
“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嗎?”青年走到了男人的旁邊,或者說是女鬼的旁邊,但他看了男人一眼,“這人怎么辦?”
“讓他走吧,會處理好的?!?p> 男人快嚇懵b了...等等,他們說的好像是處理?我沒聽錯吧?處理...處理什么?
只見青年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對他道,“快離開這兒吧?!?p> 沒想到男人卻直接抱住了許其清的大腿,哭道,“大哥,大哥,您可千萬別處理掉我,我今天晚上什么都沒看到,真的!”
然而男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許其清一個手刀---地獄葬送致使其暈厥過去。
“啊...誰讓你碰我的?”許其清的聲音比在場的各位都要恐怖,恐怖m(xù)vp穩(wěn)了。
“噗嗤~”書包里傳來笑聲。
許其清撇了撇嘴,“別光笑啊,到底是不是她?還有詛咒類鬼物不會物理攻擊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在這時,女鬼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我漂亮...”柔柔的聲音卡住了,她那如同一汪秋水的眸子猛的一縮,之后便迅速將臉深深地埋了下去,身子還往角落里縮了縮。
與此同時,許其清如同雷擊。
...
七月二十四日,冉冰家。
“好啊!”冉冰猛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美好的身軀倒映在許其清的瞳孔里,“我也想去見一見她了?!?p> 許其清卻無動于衷。
冉冰看向許其清,“總感覺許老師你更喜歡曉雅多一點呢。”
她沒想到的是,許其清竟真的點了點頭。
“如果讓我進行擇偶的話,我更偏向于溫柔恬靜的類型。”許其清向著冉冰笑笑,“而且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就像湖水?!?p> ...
“你是什么人?”一個冰冷的男聲打斷了許其清的回憶,并讓他硬生生按壓住了心中的震驚。
他轉過頭來---是一個提刀的黑衣青年。
是遙曾經和他科普過的。
青年又看了看癱倒在許其清旁的男人,冷冷問道,“這個...是你做的?”
許其清愣了一下,然后急忙擺手,一臉急迫生怕被誤會的樣子。
“不...不是的。我是看到這個人躺在了地上,過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痹S其清著急地解釋著,又指了指旁邊蹲著的女鬼,“然后我見看到了這個人蹲在這,還沒問...你就來了。”
他沒有讓自己過來幫忙,而是急著擺脫自己的關系。青年想著,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刀。
是這把刀讓他感覺到了異常嗎。不過,也沒多大關系就是了。
青年按了一下耳麥,問道,“我前方十米角落處蹲著的是不是目標?”
之后他在許其清的目光下點了點頭,便向他---他身后的女鬼走了過來,“你讓開。”
青年越來越近,許其清的腳步卻還沒有移動。
青年皺了皺眉,用更加冰冷的語氣重復道,“滾?!?p> 許其清這才如同恍然意識到自己一般挪了出來。
而就在許其清墨跡的這幾秒之間,女鬼抬頭看了不斷逼近的青年一眼,之后身體竟慢慢開始虛化。
青年見此不妙,急忙加快腳步并抽出了自己的刀。
可磨磨唧唧的許其清再次擋了青年一下,青年憤怒地將許其清推到在地,揮刀上去。
卻砍了個寂寞。
女鬼已經虛化消失不見了。
“*的!”青年怒罵一聲,之后轉身走到許其清的身前,將自己的刀橫在了許其清的面前。
許其清看著離自己眼睛不到兩厘米的刀尖---上面好像在流動著黑色的光,露出一副十分驚慌失措的表情,“對...對不起。”
青年冷冷地瞪了許其清一眼,便轉身收了自己的刀。
之后他吐了一口氣,按了一下耳麥,“報告,此次收容行動失敗,目標已逃跑,請對目標進行資料完善---目標可靈體化。行動目擊者總共二人,即將對其進行記憶清除。收容部隊,代號黑刀,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