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顧念北都沒有與溫沅說話,沉著臉。
溫沅心里也有事。
兩人到家時,一個去了書房,一個回了院子。
又過了一會兒,顧念北悄無聲息地去了溫沅的院子。
溫沅已經(jīng)睡下了,屋里雖然有冰,她還是熱的整個人睡在外頭。
顧念北洗漱后,輕手輕腳地躺在床上,輕輕抱住溫沅。
溫沅動了一下。
“沒睡著嗎?”
溫沅轉(zhuǎn)過身,抱住顧念北的腰,悶悶地嗯了一聲。
“今日被嚇到了嗎?”
“沒有。”對于殺人現(xiàn)場,溫沅更吃驚的是平王不問緣由不聽分解就隨意處置了一條人命,又害怕有一日,顧綿綿會借平王之手算計溫家,“你今日不高興嗎?”
“平王入京遲遲不歸,我怕會有什么事發(fā)生?!?p> 平王常年駐守封地,就是當年先皇去世,也不過在京城中逗留了七日,這次太后病重,平王已經(jīng)在京城呆了半月有余了。
“往日里總說傅駿囂張跋扈,如今我看,到不及這位平王十分之一?!?p> “傅駿心地不壞,又有皇上看管?!鳖櫮畋鳖D了頓,撫摸著溫沅的背,“今日看你也是心事重重的,怎么了嗎?”
溫沅一滯,她不知道要不要和顧念北提起阿依木的真實身份。
“是因為顧綿綿嗎?”顧念北柔聲說道。
溫沅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顧綿綿也是她心里的一塊石頭。
如今顧綿綿有了平王這個靠山,又對溫沅心有不滿,著實是個麻煩。
“你不要勞心,我不會讓她對你如何的?!?p> 溫沅夜里做噩夢了。
夢里她看見平王舉著劍狠狠地批向她,四周皆是血跡,溫家百余口,顧家百余口都死在了平王劍下。
顧綿綿笑得妖艷,夢里罵著她賤人。
溫沅想逃卻被繩索思思困住。
“滾開!”溫沅滿身是汗,外頭天還沒亮。
顧念北驚醒,抱著她,“怎么了,做噩夢了?!?p> “嗯?!?,溫沅帶著哭腔,她在夢里怕極了。
哭了一會兒,溫沅睡著了。
在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
顧念北應(yīng)該上朝去了,溫沅坐在床邊發(fā)愣。
張媽媽端著早上新送來的夏衣走了進來,看見溫沅坐著發(fā)愣,輕輕喊了聲,“姑娘?”
溫沅回過神來,“這是新裁的?”
張媽媽笑著回答,“是,都是當下最新式的,姑娘要試試嗎?”
溫沅搖了搖頭,“今天我要回家一趟?!?p> 溫沅要去與阿依木好好商量一番,如何盡快離開京城。
張媽媽立馬讓人打了水來,又傳了早膳,這樣等溫沅收拾完,也不會燙了。
江婉聽說溫沅回來了,也是一驚。昨個兒還在宴席上見過也沒見溫沅提起今日要回家來。
江婉如今是當家的,溫沅回家是先去見了她的。
“五妹妹今日在家用飯嗎?”
溫沅點了點頭,“麻煩嫂嫂了?!?p> 江婉笑著回答,“一家人嘛,今天回來是有什么事?”
溫沅回道,“昨天聽二嫂嫂說得了一個好的小皮鞭,我心癢癢,今天就忙著回家來了。”
江婉知道,阿依木速來會弄些皮鞭什么,溫沅也喜歡。
“那你去吧。”
溫沅前腳剛走出江婉的屋子,琉璃就慌里慌張地跑了進去,“夫人!太后病重,大公子入獄了。”
溫沅的腳步一滯,溫泐入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