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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宋

第五十五章 催婚

顛宋 瓜短情長 1826 2019-08-29 12:00:00

  屁股上挨了一腳,陳石的話音頓時戛然而止,旁邊云兒丫頭霞飛雙頰,羞臊的抱著碗,菜都不敢夾,只是低頭一個勁往嘴里刨著飯,仿佛那碗白米飯就足以抵得上一桌子山珍海味………如此一場好戲?qū)嵲谥档煤煤糜^賞,陳臨如此想著,卻被陳母的隨口問出的一句話令他當場愣住。

  “云兒如今確實年幼了些,納妾之事再等上一兩年也無妨……倒是臨兒,你可有中意的姑娘?”

  陳臨看著陳母,尷尬的笑道:“沒有。”隨即補充道:“娶妻之事尚未考慮……”

  “該考慮了……前陣子五月節(jié)時你那首《水調(diào)歌頭》在城里也傳了一陣子,不少人都慕名前來府上拜訪,為娘知道你不喜應(yīng)酬,便幫你推了那些人的邀請,倒是有不少媒婆登門向我打聽你的婚事,我手里還收到不少好人家的姑娘的畫像,如今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早些成親,否則再過上幾年,為娘就沒辦法替你照顧孩子了……”這擺明了是要催婚的節(jié)奏。

  陳臨撓著頭,本想著當個吃瓜群眾看場好戲,沒想到最后這瓜竟落在他的身上。

  其實對于正常男人來說,結(jié)婚娶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實際上陳臨卻是有些抗拒結(jié)婚的——這么說其實也不是特別準確,應(yīng)該是說他抗拒大多數(shù)人所選擇的婚姻。

  大概是見識過太多發(fā)生在身邊、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不幸婚姻,即便是在曾經(jīng)那個‘混亂的時代’里有過許許多多的戀愛經(jīng)歷,但他仍舊沒有與任何一位走進婚姻的殿堂。

  成功者大多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怪癖,這是多數(shù)人們心中傾向于得到的一個結(jié)論。

  陳臨是怪人,甚至更嚴重的說算的上是一個有著心理問題的病人。

  在曾經(jīng)諸多的戀愛對象中,溫婉大方、天姿國色……各式各樣的女人不能說統(tǒng)統(tǒng)是在逢場作戲,其中走腎的不可避免的會有那么一兩個,但多數(shù)的其實都是很認真、很走心的在交往。

  與大多數(shù)人不同的是,這或許是出于精神病人的某種特殊理解,他很難相信,也從來沒有過任何意義上的‘一見鐘情’。即使是在只能算作普通人的貧窮時,平凡長相的他仍是如此的思維模式。

  大環(huán)境下,純粹的圣人實在太少,多數(shù)人只能被動的選擇去當偽君子或真小人,陳臨想活的盡可能真實,金錢或許能為這種真實穿上一層合理、好看的外衣,但無論如何解釋,他本身就是一個有著諸多缺點卻從不去掩飾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大概是出于‘缺失者往往得不到所求’的理論,在那個浮躁向錢沖的時代里,愿意與普通時期的他長相廝守的女子并不在少數(shù)……這么說似乎有些‘自我炫耀’的嫌疑,但其實充其量只能是一個被嚴重心理潔癖束縛的人的自訴??v使有過如此多的機會,但理想中的婚姻對象卻從未出現(xiàn)過一次。目的、三觀、性格……無所謂是什么樣的理由,去終歸有著一種無形的隔閡讓他無法堅定、無條件的選擇信任對方————而對于他來說,無條件的信任是他的婚姻最基礎(chǔ)的條件。

  其實這算是一種從本源上來說,是曾經(jīng)的遭遇所遺留下的一種病態(tài)的表現(xiàn)。

  具體的原因?qū)嵲趹械萌タ季浚瑳r且他本身就是有著強烈自我、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自私的人,過度的去標榜自己行為有多么多么正確,多么多么值得讓人同情,本身就是一種令他作嘔的舉動。

  就如同如今所面對的陳石母子。

  與二人間的關(guān)系其實并沒有太多親情上的羈絆,無論再怎么樣去解釋,當兩人的存在波及到他的安危時,兩人仍舊是可以用來被拋棄的棋子,但這并不影響他日常的判斷:無論是照顧陳母、抑或是阻止陳石這壞小子走上邪路……終歸是占了人家兒子的這具身體,該盡的責任還是要盡量做好的。

  ……

  不過,催婚始終是壓倒了頭上。

  幾日之內(nèi),登府前來提親的媒婆來了不少,仰慕陳子然才學、羨慕一家人好運氣……在這個大男子主義盛行的年代里,女子的地位如同貨物一般,這種時態(tài)下催生出的女子更難令他產(chǎn)生心動。

  當然這并非說此時的女子有多么的不好,賢淑溫婉、尊夫守節(jié)的女子自然無可挑剔,只是若要相伴一生終歸還是想要挑一個更加符合心理預期的對象才好。

  因此幾日下來,不堪煩擾的陳臨選擇獨自出逃,住進了那個獨屬于他的小院。

  “一條大河…波浪寬~”

  “風吹稻花…香兩岸~”

  悠揚的曲聲從陳臨口中哼出,飄蕩著傳入風中,翻過山墻落入隔壁的院落中。

  多日未曾出現(xiàn)的古怪鄰人突然現(xiàn)身,雖說前次的誤會已經(jīng)解除,兩人間見面也會出聲問候,但對于這個做事說話都充滿奇特的古怪鄰居,季云墨在暗自告誡自己敬而遠之的同時,自然也不免心生好奇,特別本身作為琴師,當聽到好聽的曲子時,總是忍不住隔墻觀望一二————季云墨如此告訴著自己。

  “似等了一百年……忽已明白?!?p>  “即使再見面……”

  “成熟地表演……”

  “不如……不見?!?p>  悠揚婉轉(zhuǎn)調(diào)子突然轉(zhuǎn)變?yōu)閭械那L,季云墨眨了眨大眼,撓破了頭也沒想明白兩者間的關(guān)聯(lián)。

  雞屎做堿面?

  布魯公子果然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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