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現(xiàn)代文明人和一個亞馬遜熱帶雨林里的土著人對視著,他們被彼此脖子上的一個掛件吸引住了。這個掛件是不規(guī)則的半圓形的一塊紅色的透亮的玉石。
兩雙對視的眼睛在互相疑惑,猜測,交流。尼古拉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盯著土莎脖子上的掛件,想看地更仔細(xì)一些。土莎不由自主地將脖子上的掛件拿起來,靠近尼古拉,想讓他看得更仔細(xì)一些。
“這是從哪里來的?”尼古拉咽了咽口水,驚愕地問。
“是我母親給我的?!蓖辽f。
“你是土莎?”尼古拉抬起眼睛看著夏多爾的母親,不敢相信地問。
“是。你是尼古拉?”土莎同樣地看著尼古拉不敢相信地問。
尼古拉拿起自己脖子上的掛件和土莎的掛件對比著。
“不,這怎可能?”尼古拉自言自語地問。
尼古拉又驚愕地看了看土莎,沒說一句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向基地走去。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蹦峁爬贿呑撸睦镆贿呎f。
尼古拉回到了基地,看到剩下的幾個雇傭兵都在。尼古拉抬頭向上空看去,已經(jīng)看不見任何的翼龍。這時,尼古拉的心里不再想著剛剛交過手的翼龍,而是滿腦子,滿心地想著剛剛見過的的土著女人。
“老板,它們都飛走了?!币粋€雇傭兵走到尼古拉的身邊說。
尼古拉沒有說話,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老板,今天我們還上蝙蝠洞嗎?”尼古拉身后的雇傭兵問。
尼古拉站住了,沒有回頭,低下了頭,說:“不,今天我們休息。”說完,尼古拉回到了帳篷。
尼古拉躺在充氣睡袋上,拿起自己脖子上的掛件,看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尼古拉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尼古拉,醒醒?!笔悄赣H在叫自己。
“哦,媽媽。醫(yī)生來了嗎?”尼古拉揉揉眼睛問。
“是的。尼古拉到這邊來。”尼古拉的母親說。
尼古拉跟著母親到了父親的房間,看見醫(yī)生已經(jīng)在父親的床邊。
“尼古拉,父親在叫你。”醫(yī)生說。
尼古拉走上前,輕輕地靠近父親。父親揮了揮手,示意讓其他人走開。母親和醫(yī)生離開后,尼古拉的父親像回光返照一樣,睜開眼睛看著尼古拉。
“爸爸,有事情要對我說嗎?”尼古拉趴在父親的口邊問。
“尼古拉,你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在亞馬遜熱帶雨林?!闭f著,尼古拉的父親的手指著自己的脖子上的掛件。
尼古拉輕輕地卸下了父親脖子上的掛件,看著自己父親戴了十幾年的掛件,尼古拉的心里抽動了一下。當(dāng)尼古拉想問父親雙胞胎妹妹的情況時,抬頭發(fā)現(xiàn)父親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
這件事,尼古拉從沒有向自己的母親提起過,母親也從來沒有問過。
“母親或許不知道父親還有個女兒?!蹦峁爬睦锵?。
父親下葬的那天晚上。十四歲的尼古拉翻開了父親留給自己的日記本。那個日記本是尼古拉父親的親筆日記,記錄了尼古拉父親在十幾年前去亞馬遜熱帶雨林探險(xiǎn)的見聞。
日記里的其中一頁記錄到:
“我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今天。我的生命在一條蟒蛇的盤區(qū)下將要終結(jié)時,她出現(xiàn)了。她是雨林里的精靈,她是上帝派來救我的。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的雙眼像兩顆黑葡萄一樣,所以我給她取名叫格瑞普思。她大概只有十四五歲,皮膚發(fā)黑,身體健康,發(fā)育完全。我完全被她吸引住了。她拿著弓箭射向蟒蛇的眼睛,蟒蛇疼痛地迅速松開身體,向草叢中逃去。她看見我,有些害怕,向大樹后躲了躲。我爬起來,喘著粗氣,看著她。我感激地向她招了招手,她看見后露出半邊臉,驚恐著看著我。我對她說,謝謝你,但她似乎聽不懂。我把背包里的巧克力扔給她,她看著腳下的巧克力不敢拿。我笑了一下,又取出一塊巧克力放進(jìn)嘴里,開心地吃著。我看見她慢慢地彎下腰,驚恐地猶豫地?fù)炱鹉_下的巧克力,又迅速地躲到大樹后。過了一會兒,她又露出半張臉,對我笑了一下。我被她迷住了。她的牙齒怎么那么的白,那么的整齊。
雨林里突然下起了大雨。我被大雨瞬間淋濕了。我拿起背包,不知向哪里躲。這時她露出全部的臉,看著我。我用手勢問她,這里有什么地方能避雨。她好像聽懂了我的話,明白了我的手勢。她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跟著她走。我完全被她迷住了,沒想什么就跟著她走。我快速地跟在她后面,一會兒就到了一棵大樹下。這個大樹是一個枯樹,中間露出一個大的樹洞,剛好能容下兩個人避雨。
我和她在樹洞里,僅僅地挨著。我看著她,她看著我。為了感謝,我將背包里的巧克力和餅干取出來給她。她對我笑了笑,我被她徹底的迷住了。
從那天后,我們每天都在一起。我告訴她雨林外的世界,她雖然我聽不懂我說的,但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看著我,讓我明白了她想去雨林外面的世界。我用手勢答應(yīng)她帶她雨林外。她特別開心,帶我到河里游泳,捕魚,烤魚。那幾天我們特別的開心。
我臨走的前一天早上,到了我們約定的地方見面。我打算告訴她,我要帶她到雨林外地世界。她來了,來晚了。我看見她不高興,問她問什么不開心。她低下頭,對我又搖搖頭。我拉住她的手,她向后縮了。我知道了她不想和我走了。我問她為什么,她含著淚水。我沒有再問,而是僅僅地?fù)ё×怂?。她沒有退縮,也沒有拒絕。那天我吻了她。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柔軟,嘴里是水果的香味。
臨走前,她躺在我的懷里,將自己脖子上的一塊紅色的透明的掛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告訴她,一年后我會再回來?!?p> 尼古拉繼續(xù)翻看著父親留給他的日記。尼古拉翻到了一頁,又看見父親寫到:
“一年了,我又回到雨林了。我渴望見到格瑞普思。我去了我們曾經(jīng)見面的地方,沒有看見她?;蛟S她不知道我回來了。我特意地留了一個記號,用一個瓶子裝了一塊巧克力和一塊餅干,并把瓶子掛在了樹上。第二天,我又去了那個地方,發(fā)現(xiàn)瓶子不見了。我驚喜地看到掛瓶子的地方留了一把弓箭。她知道我回來了。我驚喜地在周邊找著她。在我們第一次見面躲雨的樹洞里,我看見了。她很憔悴地向我笑了笑。我抱著她,吻著她。
一聲啼哭,讓我停了下來。我回頭看見樹洞里有兩個嬰兒。一個是白色的,一個是黑色的。我驚訝地看著他們,又看著格瑞普思。格瑞普思看著我,笑了笑,彎下腰將白色的嬰兒抱給了我,她又抱起了黑色的孩子。
我明白了。這兩個孩子是我們的。那時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驚訝地看著她。她沒有說話,對我笑了笑,親了親我懷里的孩子,又指著她懷里的說,土莎。我明白了她是給孩子起名字。她又指著我懷里的孩子,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孩子的下身。我看到了,我懷里抱著的白色孩子是個男嬰。她是讓我給孩子起名字。我低頭想了想,說尼古拉?!?p> 看到這里,尼古拉徹底地驚呆了。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自己原來是亞馬遜熱帶雨林里的土著女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