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二人便將成親一事提上日程,不過因?yàn)楝F(xiàn)在的處境有些不太好,所以也不準(zhǔn)備請他人來參加婚禮,三天后的小鎮(zhèn)上,朝聞和閻夏枯一同出現(xiàn)在了綢緞莊。
雖說二人不打算大操大辦,但是這畢竟是一場婚禮,對于閻夏枯這個從小幻想自己婚禮的女孩子來說,最起碼的東西還是要有的,于是兩人便道綢緞莊去定了一套嫁衣。
閻夏枯一直以為古代的嫁衣就是紅色一套帶著個蓋頭就可以了,沒想到還有那么多講究。
有什么繡鴛鴦,繡比翼鳥,甚至還要繡這龍鳳的。有一套紅的,還有紅配著綠的。閻夏枯簡直就要挑花了眼。
而朝聞對這些女人家的女兒又根本插不上好,后來還要老板娘說給閻夏枯選了一套大紅用金絲繡著鸞鳳和鳴。金絲繡雖然貴了一些,但閻夏枯之前在這家店買過被褥,老板娘記得著姑娘出手闊綽,這種款式的也是承擔(dān)的起,況且她把這套嫁衣說的天花亂墜,閻夏枯也就定了,因?yàn)槭怯媒鸾z的緣故,所以工期較長,男女款全下來最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閻夏枯覺得也不差這一個月,等便等了,朝聞又只聽閻夏枯的,所以婚期便定到了一月之后。
出了綢緞莊,閻夏枯又去定了一套發(fā)飾,雖說這一趟進(jìn)城手上空空,可錢卻是花了不少。
回了家中,閻夏枯就一直東忙西忙的,而朝聞似乎有什么話要與閻夏枯說,待閻夏枯從隔壁大姐家回來后,朝聞拉住閻夏枯的手,讓她歇了歇,自己有話要講。
看著朝聞這種神情,閻夏枯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忽然正色道“怎么了?”
朝聞拉著閻夏枯坐下,隨后為人倒了一杯茶,這才開口道“少莊主的身子我去瞧過了,并無太多進(jìn)展,師父也說這種藥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解,那邊是浮華谷的教主……也就是你?!?p> 說著頓了頓,又言“你仔細(xì)想想,你當(dāng)真不知道該如何嗎,少莊主的底子好,許還能挺一段時間,但多不過半年的事了,若你真當(dāng)他是弟弟,就好好想想。”
閻夏枯聽了朝聞的話,心里很不好受,她應(yīng)該是想救他的,但……她到底不是真的閻夏枯,書中沒有記載,她又要怎么辦。
因?yàn)檫@件事情,她也一下子失去了興致,只說自己是乏了,便回了房間。
她躺在床上,懷抱著被子,一心想要睡著,在夢一次原主。可心里越想什么卻越不得什么,她的確是睡著了,只不過卻夢到了滿眼的血色,夢中的她擦了擦眼睛,便看到云笙一個人躺在血水中,一遍一遍的喚著姐姐。
她如同瘋子一般朝云笙跑去,卻無論如何都無法他,最后閻夏枯眼睜睜的看著云笙咽了氣,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夢醒十分,閻夏枯已是渾身的汗水,她嘆了口氣,恨自己的無用,便出了房門,準(zhǔn)備燒水洗個澡。
夜里比白日要冷上幾分,她將燒好的熱水一桶桶的抬回房中,然后脫了衣服,讓自己被包裹在溫暖的水中。
她在水中抱住自己的腿,似乎在想些什么,而這時朝聞卻過來敲了敲門,閻夏枯并沒有從桶中出來,因?yàn)橛幸黄溜L(fēng)遮掩著,便還是讓人進(jìn)了房間,朝聞進(jìn)了門卻沒有看到閻夏枯的身影,剛準(zhǔn)備出聲,便聽到屏風(fēng)后的佳音,一時間有些臉紅,剛想退出去,卻被閻夏枯給叫住了。
朝聞無奈,背對著屏風(fēng)坐下,這才開口“我不是有意的。我……”
閻夏枯笑了笑道“無妨,我早晚都是你的妻,就是瞧見了我也不會怎么你的。叫你留下,只是不想一個人,既然來了便陪我說說話吧?!?p> 朝聞恩了一聲,言“夏夏,你有沒有想過,什么東西是只有你有,而其他人不可能有的呢?!?p> 閻夏枯愣了一下,低聲重復(fù)著朝聞的話“我有……而他人沒有的,我有……”
閻夏枯想了一會,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有錢?”
朝聞聞音忍不住笑了笑“這東西誰沒有呢?既然是他人不能有的,便一定是要從你自己去想?!?p> 閻夏枯想了許久,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愣愣的自言自語道“我有百毒不侵的身子,我有的便是百毒不侵的血!”
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中很多疾病都是血液病,而焚心溶于血肉……
說著她猛的站了起來,卻因?yàn)橐粋€沒站穩(wěn)又跌回了水中,一聲慘叫倒把朝聞嚇了一跳,他也顧不上許多,連忙跑到屏風(fēng)后面,見閻夏枯正齜牙咧嘴的捂著頭。
朝聞伸手取下屏風(fēng)上掛著的衣物,又把閻夏枯從水中撈了出來,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將那層外衣披在人的身上,又將人抱到床上,拉過被子蓋住閻夏枯的身子,這才道“讓我瞧瞧有沒有磕壞了”
閻夏枯捂著后腦開口“應(yīng)是沒什么大事的,就是驚了一下。”說著乖乖的將頭伸到了朝聞的面前,朝聞看了看無奈的說道“我去給你取藥,都磕這么大一塊包了,還說沒事呢,你乖乖等著我,不許瞎走。”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至門口忽然想到什么,臉色一紅,便又至衣柜前,打開衣柜隨手取出一件衣裳遞給床上的閻夏枯,道“把衣裳穿好,我馬上回來”
看著朝聞離開的背影,閻夏枯也是有些尷尬的,瞧瞧她都干了什么事啊!
不過雖然出了這檔荒唐事,但是她似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換血!
浮華谷歷代教主都是自幼接觸毒物,一個個皆是百毒不侵的身體,若是其他人中了焚心她自然是沒有辦法,可云笙不一樣,他們倆是親姐弟,血型極有可能是一樣的,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換血是眼下唯一能救他的方式。
不過這是古代,她也不知道誰敢?guī)退龘Q血,甚至她對現(xiàn)代那些醫(yī)療器械一竅不通,好在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曾去獻(xiàn)過血,見過護(hù)士給自己抽血用的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