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聞很快便拿著藥回到了閻夏枯的房間,他一遍有些心疼的為閻夏枯擦著藥一遍說道“怎么現(xiàn)在連沐浴這等小事都會收拾,這么大個人了,簡直越活越像小孩子了,若是被人知道也不怕人笑話你。”
閻夏枯已經(jīng)很疼了,聽到朝聞這么說便撅起了小嘴,嘟嘟囔囔道“我疼著呢,你別說我了?!?p> 待上好了藥后,閻夏枯才說道“我受傷還不是因為我激動,我想到了救云笙的法子,但我需要你幫我?!背劼犅勯愊目荽搜?,皺了皺眉,道“如何幫你?”
閻夏枯忽然一臉笑容的說道“我有別人沒有的東西就是我的血啊,我因為從小制毒,吃了許多的毒藥,時間久了竟變成了百毒不侵的身子,也因為如此,身子有了耐藥性,尋常的藥都對我不起作用,即使是一場小病小災(zāi)便有可能要了我的命,可就算焚心這樣的劇毒對我來說也是無用功的。”
朝聞聽到閻夏枯所言,一把將他摟住,輕言“日后有我,不會讓你死的......”
閻夏枯回應(yīng)著朝聞的擁抱,淡笑道“我是教主嘛,我不會死的。”此言盡,又續(xù)言“想救云笙,需要幫他換血,雖然此舉不能一次完成,但咱們可以分幾次進行,每次我的血注入到他的體內(nèi),他的毒性便會減少一分。”
朝聞皺了皺眉“換血?如何換?”話到這里,閻夏枯仔細想了想便說道“咱們需要兩個針管,也就是比針灸的針還有粗一些,中間的中空的可以讓血通過,針的另一頭連接一個管子和一個容器,這樣就可以把我的血抽出來,在用同樣的方法注入到云笙體內(nèi)?!?p> 此法朝聞是前所未聞,如今聽到閻夏枯這樣說便有些擔(dān)心,其實對于閻夏枯來著這就是普通的獻血而已,可朝聞那里知道,不過閻夏枯一直堅持,他也只能先行答應(yīng)下來。
第二日兩人便去了針上,找了個鐵匠說明針的做法,因為需要多次換血,閻夏枯干脆要了一百多根,這樣的針頭。
針既然有了,下一步便是人了,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跑到清河門說自己能救云笙,畢竟這等同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唯一的法子就是朝聞去把云笙偷出來,然后帶回竹屋。這樣她才有時間慢慢去救治自己這個弟弟。
于是乎,七日后的夜里,清河門內(nèi),一個黑衣人閃過,帶走了床上奄奄一息的傲云笙。
當(dāng)?shù)诙涨搴娱T的門徒端著藥進屋的時候只發(fā)現(xiàn)原本躺著傲云笙的床上只剩下了一封信,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話“人我?guī)ё吡耍畷r自回?!?p> 一時間清河門與傲骨山莊都炸開了鍋,竟然有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帶走一個大活人,若是此事傳了出去,只怕會茶余飯后的笑柄。
于是很快江湖中又多了一行人尋人......這邊的竹屋,三個人正圍著床上躺著的傲云笙,閻夏枯伸手摸了摸那張與自己有些相似的面孔,然后閉上了眼睛,心想道“閻夏枯啊閻夏枯,我不是你,做不出手刃至親的事來,估計是無法完成你的心愿了,希望你不要怪我?!?p> 想到這里,閻夏枯忽然睜開雙眼,深吸一口氣,與傲云笙并排躺在床上,朝聞依照閻夏枯的說法,先是用白酒給兩個人擦了擦胳膊,也就是閻夏枯指出的那較為明顯的血管,隨后又擦了擦針,并在火上烤了烤,充分的消了毒后,便把那跟著斜著插到了閻夏枯的皮肉里,冰涼的針頭刺穿皮肉,與滾燙的獻血接觸,而那特制的皮袋子里也漸漸的灌滿了血。
隨后朝聞?chuàng)Q了一根針,為傲云笙施針,并讓知禮將血袋子高高舉起,血液順著針管一點點的流進傲云笙的皮膚,閻夏枯坐在一邊有些擔(dān)心,若是這次傲云笙沒有出現(xiàn)血型不合的情況自己便可以放心了,若是發(fā)生了意外那敖云笙便是她害死的......
好在輸血的過程中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閻夏枯這才放心,整整一天她都沒有離開云笙的床前,就連吃飯也是朝聞送進來給她的,深夜,朝聞坐在軟榻上,懷抱著閻夏枯打盹,忽然聽到床上傳來呻吟聲,二人連忙起身查看,閻夏枯見人有了反應(yīng),十分開心,故喊著他的名字“云笙......云笙......”
床上的人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他,竭盡全力的想要發(fā)出聲音,但確實怎么也張不開嘴,朝聞見狀,連忙道“他剛醒,身子虛弱,還是讓他多休息吧,既然無事,你便再去睡會,我守著他?!?p> 閻夏枯哪里還能睡得著,她轉(zhuǎn)身出了門,想著為人煮了點粥來。此時的天黑的徹底,閻夏枯打著小燈去了廚房,為人煮米做飯。
很快,閻夏枯便端著兩碗粥回了房間,一碗給了朝聞,另一碗則喂給了云笙,見人已經(jīng)能自主的吃東西,她的心才算放心,不過要是像讓他如從前一般,最少還要在換上個五次的血。
不過每一次抽血她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所以也不著急放傲云笙回去,算算日子說不準(zhǔn)這傲云笙還能幫他們籌備婚禮呢。
想到這里,閻夏枯也十分的開心,心里的一塊石頭安然落地,她竟覺得有些困了,于是打著哈氣躺回了軟塌之上,朝聞則是陪在閻夏枯的身邊。
整整七日,一家三口輪流照顧傲云笙,終于在換血后的第八日,傲云笙已經(jīng)能夠下床行走,而這時他才想起開口問閻夏枯等人的身份,閻夏枯愣了愣神,隨后微微一笑,言“云笙,我是你的親姐姐,朝聞是我夫君,知禮是我兒子。”
她說出夫君二字時,朝聞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傲云笙聽到閻夏枯如此說,愣了愣神,道“姐?你是......閻夏枯?”
閻夏枯沒想到敖云笙居然認識自己,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道“你可還記得,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嗎?”知道了如何救治傲云笙,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查出誰才是擁有焚心的人。
傲云笙想了許久,忽然道“我記得那天我心情不好,師叔拿了兩壺酒來找我同飲,接下來.......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