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一陣波動,易簀生就從傳送陣法里走了出來。
“好沉重的氣息,這里是哪里?”
他走出來的瞬間就感覺這里的氣息有些不對,很疑惑地看著周圍,發(fā)現(xiàn)周圍好多擺攤之人,紛紛看向自己,不禁眉頭一皺。
他又向遠方看去,只見四周環(huán)山,山峰陡峭,六根被繃緊的粗大鎖鏈和這個地方連在一起。
“道友看著陌生,第一次來這里?”一個年輕男子熱情地過來打招呼,很是熟絡(luò)!
見他如此,易簀生收回目光,淡淡道:“正是如此!”
也許是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少年有些冷漠,他哈哈一笑,作揖道:“鄙人伍永元,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易簀生!”
易簀生還了一禮又道:“敢問伍道友,此地是何處?”
伍永元微微一笑道:“這里是三宗交界處的一個坊市,專供修行者買賣之用!”
“專供修行者買賣的坊市?”
易簀生有些詫異,他之前大部分都在世俗城內(nèi)買東西,很少在那些地方見到修行者,自然也不知道有專供修行者買賣的地方。初到這個地方,他不禁有些好奇了,很想見識一下這里都賣些什么東西。
看到這個少年好奇的模樣,周圍人群都有些躍躍欲動,還有些閉目養(yǎng)神,好像什么事都布關(guān)心一樣。
這一幕被易簀生注意到了,他不禁眉頭一皺,想了很多事情,留了個心眼。
“道友可是要買賣東西?”伍永元耐心地詢問道。
“買不買不好說,我想先看看再說!”
“正好,易兄弟,我開的有一間店鋪,里面東西應(yīng)有盡有,走走走,正好我?guī)闳タ纯?,算你便宜一些!?p> 伍永元哈哈一笑,抓住易簀生的手腕,作勢要走,很是熱情。
易簀生正要說話,結(jié)果被伍永元打斷了。
“我觀易兄弟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當真了得,不知師從何人?神宗何處?”伍永元說完,向易簀生身后看看,隨即又把視線挪了回來。
易簀生有些不悅,這人問東問西的讓他有些不舒服,想要掙開伍永元的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掙脫不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這好像是個黑市??!
“伍大哥真是慧眼入炬啊,沒錯,我乃道宗弟子,師從宋德!”他微微一笑,也不表現(xiàn)出異樣。
“真沒想到,易兄弟竟然是道宗的弟子。我早年有心入道宗學習先天道綱,可惜資質(zhì)一般般,沒有機緣啊!”
伍永元恭維幾句,隨即感嘆道。
一聽這話,易簀生懵了,他不知道道宗修行的是什么道綱,只能打個哈哈遮掩過去。
“走走走,我?guī)б仔值苋ノ业赇伩纯??!蔽橛涝f完就拽著易簀生朝著小路走。
“好啊,我正想見識見識呢!”
易簀生沒敢亂動,這人敢如此行事,必有依仗。要么就是他不擔心后果,要么就是他有瞬間致死我的殺招,再者就是他感覺我很弱,不論哪種情況都對自己不利。
“伍大哥,我見此地氣息不同尋常,這里是不是有什么異處?”
“易兄弟有所不知,此地以前乃是封妖之地,下面鎮(zhèn)壓的是一個大妖。多年來,這里也相安無事,平臺又大,慢慢的就成為了一個坊市,鎮(zhèn)守這里的人就成了坊主,坊主也是每百年一換,三宗輪流著來!”伍永元見他越是無知就越笑的開心,不禁多說了一些話。
“大妖?!”易簀生有些驚訝。
“對,這妖被封妖大禁封在下面的深淵處,沉重的氣息就是它發(fā)出來的?!?p> “原來如此,想必坊主看守的就是陣法的核心了!”
聽到這話,伍永元一愣,他沒想到易簀生會這么說,頓時暗怪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易兄弟,我們到地方了!”
伍永元哈哈一笑,就把易簀生推進門,隨即關(guān)閉了大門!
“易兄弟說的沒錯,坊主看守的就是陣法的核心,而且這一屆的坊主就是道宗的元神境強者!”
他說完就直直地看著易簀生發(fā)笑。
“問題果然出在道綱的上面,你套話的本事真不錯!”
“讓道友見笑了,干這行總得先摸清底細,知根知底才好下手?!?p> 話音剛落,里門處就走出來兩個修行者,一壯一瘦,一粗獷,一文雅,兩人氣息和伍永元相仿,也不知道開了幾個秘境。
“沒想到你們臭到一窩去了,修為也這般相近?!?p> “易道友,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和儲物袋交出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蔽橛涝⑽⒁恍?,也不生氣。
“想必這里外人感知不到吧?”易簀生放出神念,結(jié)果穿透不了墻壁,頓時心中明了。
“我勸道友莫要掙扎,用你身上的寶物換我的碗和你的命,切莫自誤?!蔽橛涝湍莾扇思娂姺懦鲂逓?,威脅道。
“這碗正好夠你乞討之用,我們可是仁至義盡啊!”那個粗獷的男子隨即譏諷道。
“好,我正好缺個碗,儲物袋在這里,你們誰過來拿?”易簀生看著三人微微一笑道。
“我來吧!”
粗獷男子說完,炮彈一般沖了過來,雙手一招,頓時出現(xiàn)兩把大錘,須臾之間就朝易簀生砸了過來。
易簀生也不閃躲,虛空中頓時出現(xiàn)兩朵蓮花擋住大錘的去路。
轟!
一聲巨響,易簀生感覺自己氣血震蕩,腳下不穩(wěn),踉蹌著退了幾步。
就在他重心不穩(wěn)時,那個文雅之人動了,張嘴一吐,一支寒冰箭矢瞬間就到了自己面前。
只見這箭矢下一刻就被蓮花擋住,蓮花不斷旋轉(zhuǎn),瞬間就把寒冰箭矢給磨滅殆盡。
他還沒站穩(wěn),只見地面有些紋路亮起,隨即他身周的區(qū)域就變得好像泥沼一般,修為運轉(zhuǎn)也變得緩慢起來。
“不錯,沒想到你竟然有這般神通造詣!”
伍永元鼓掌夸贊,隨即抽出一把長劍刺了過來。
另外兩人也不閑著,氣血震蕩錘,箭矢,長劍,易簀生此時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只見易簀生身后飛出五朵蓮花,擋住三人攻勢。
“怎么是五朵?!”
伍永元詫異,隨即向易簀生看去,當四目相對時,伍永元踉蹌一下就摔倒在地,心神受震,隨即就被一朵蓮花蓋在頭上,下一刻就被腐蝕殆盡。
一股難聞的味道傳來,另外兩人才反應(yīng)過來,心中駭然,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是怎么做到的。他們?nèi)齻€配合成功過好多次,沒想到這次竟然失敗了。
“當我神念穿不出這所房子時,我就猜到你們中一人會陣法,禁制之法了,特意留了個后手。在你們兩個配合完之后,我心中已然明了!”
易簀生心里很清楚,蓮花擋不住這幾個人,天意是否對這種蠻力有用,他心里沒底。況且有個會禁制的人在,自己很難發(fā)揮實力,只能先把伍永元殺了,然后才能對付這兩個人。
易簀生微微一笑,又道:“二位,我還有更厲害的神通術(shù)法,可要嘗試一下?”
兩人面面相覷,眼神交流了一會兒,隨即釋放殺招向易簀生沖了過來。
在冰箭被蓮花磨滅后,那個文雅瘦子就抽出長劍,刺了過來。而那個粗獷之人的大錘則是少了震蕩氣血之力,瘋狂舞動了起來,儼然想把易簀生砸成肉泥!
“果然如此,他對陣法,禁制之力不精?!?p> 當這一壯一瘦先動手,而不是禁制先開時,他就已經(jīng)猜到伍永元禁制,陣法造詣不精了,暗感自己殺對人了。
不敢大意,易簀生連忙抽出斷劍,一個跨步就離開了有禁制的區(qū)域,氣勢大放,提劍對著瘦子就劈了過去。
瘦子長劍被蓮花阻擋,冰箭矢被易簀生用天意破去,四目相接,頓時心神受震,生生的被易簀生劈成兩半。
易簀生隨即向那粗獷之人看去,只見一朵朵蓮花沒堅持多久被他砸碎,此人見只剩下他自己,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逃。
“你的錢袋掉了!”
此人腳步一頓,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來,隨即心神受震,一下子撞到大門之上,被易簀生抓住機會,用斷劍活活把他劈死。
看到這幾人的死狀,他竟有些看不下去了,自己可是第一次殺人,心里竟有些難以描述之感。
但又想到自己差點就死在他們手里,不禁一陣后怕,大罵這幾人死了活該。
他找到這三人的儲物袋,取走里面的靈石,還有些世俗用的錢財,這才作罷。
他看了看店里的東西,破銅爛鐵,也不失望,隨后換了身衣服,關(guān)上大門轉(zhuǎn)身就走。
“小兄弟,你的碗呢?”一攤主譏笑道。
“碗?我沒有碗,那幾位老哥跟我一見如故,但我還有要事,只能忍心辭別了。”
聽了這話攤主一愣,其他人也紛紛向易簀生看來。
“不知老哥可知怎么離開這里?”易簀生作揖道。
那人下意識還了一禮,隨即呆呆道:“西面有擺渡法舟,可從那里離去。”
“多謝!”
謝過后,易簀生快步來到西面,說清地點,交了靈石,就坐上了法舟,飄然離去。
那擺攤之人快步向伍永元的店鋪走去,打開大門后愣住了!
坊主府內(nèi),一位老者看著易簀生離去的方向微微出神,手中有一張畫像,不是易簀生還能有誰!
易簀生回頭向坊市望去,他隱約感到有人在看自己,心頭不禁蒙上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