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曄一怔,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沒錯了,就是我干的?!鄙蜩吹某姓J(rèn),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包括應(yīng)笙。
方才還說不是她,這就承認(rèn)了?
【她好像是在保護(hù)誰?!砍姓J(rèn)得如此坦誠,更值得懷疑。
司縣令就等著她這句話。
沈璐一承認(rèn),他便下達(dá)了死刑——明日午時處斬。
這也就罷了,死刑前他還要賞她二十個大板。
看著沈璐被死死地摁在長凳上,孫曄想要去幫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一雙.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木杖一下一下重重地落在她身上。
幾杖下去,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沈璐都不曾哼一聲,死死地咬住薄唇,恨恨地看著無動于衷的孫曄。
應(yīng)笙看不下去了,甩開君無夜的手,沖到堂上阻止他們,不讓他們對沈璐這般如此。
“何人敢擅闖公堂。”司縣令拍案而起,“抓起來?!?p> 星宇和離風(fēng)不知何時在司縣令左右兩側(cè)出現(xiàn),將他背過身來,并出示足以代表君無夜身份的令牌。
本以為這塊令牌會被壓箱底,積灰塵,沒想到,爺竟然拿出來用了。
這是不是證明他們不多時日就可以回到京城了?
司縣令看到令牌之后,雙.腿一軟,“夜……夜王?”
“不可聲張,否則你這頂烏紗帽保不住?!毙怯罹咀∷囊路鼍妗?p> 這一幕落在應(yīng)笙眼里,就是他們兩個膽大包天把司縣令給挾持了,心里慌得一批,她只是想阻止他們對沈璐用刑,可沒想要挾持一個當(dāng)官的??!
可都已經(jīng)挾持了,后悔也來不及了,應(yīng)笙便顧不了其他,蹲在沈璐面前,看著她滿目憔悴、毫無血色,不由得心疼道:“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也會相信你?!?p> 沈璐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淚水不爭氣地落下,渾身顫抖得厲害,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疼得厲害,“謝謝...但是我唯一的親人都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所以想了想,那便坐實這個罪名好了?!?p> 應(yīng)笙懵了,她鐵了心不想活的話,她就算做再多的事,也于事無補。
所以,當(dāng)沈璐被拖下去時,應(yīng)笙就像是丟了魂似的,一個字也不想說。
君無夜讓離風(fēng)先帶她回客棧,他則和星宇留下來會會這個司縣令,看得出來,這件事對小笙的打擊挺大的,比霍陽帶給她的影響還要大。
他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不行,但凡影響到他夫人心情的,他都要過問一番,該干嘛還是得干嘛,就算會暴露蹤跡又如何?
后院大廳,司縣令將閑雜人等一概屏退后,便雙膝跪了下來,“下官參見夜王?!?p> 雖說夜王這頭銜已經(jīng)被皇上給剝奪了,但畢竟是皇上的同胞弟弟,礙于當(dāng)年一事被揍的人是太子,不得不立個威嚴(yán),做做表面功夫,把人給趕出京城并剝奪王爺身份。
但那又如何?兄弟倆之間的感情還是有的,若沒有手足情傍身,豈是貶為庶民這么簡單?所以說,回去復(fù)位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