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陣陣冷風吹過,帶起了一地昏黃落葉。
君語三人半蹲在孟家分部的房梁之上,扒開他們好不容易查出來的孟青嵐所在院子的瓦片。
看著君語一頓操作,羅云辰翻了個白眼鄙視的看向君瀾,那眼神明擺著再問,‘小九在你家,你們就是這么教她當梁上女子的?。俊?p> 君瀾攤了攤手。
他們家教的?他們家明明是教她成為大家閨秀的,誰知道竟然學成了這般模樣?
他倒是想問問,是不是跟在羅家眾人學壞了呢!
君瀾目光帶著指責,顯然是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了羅家身上。
屋子里,孟青嵐臉色鐵青的看著江沁晚,質問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如今又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孟家所做的事了!”
“那與我有什么關系?”江沁晚漫不經心的道,兩根手指捏著盞綠茶抿了口,大半夜的被吵醒,她可是很困的好嗎?
孟家的人怎么那么不長眼睛,大半夜把這件事捅出來對誰有好處?
“你!”孟青嵐咬牙切齒的指著江沁晚,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燒著,仿佛此時此刻江沁晚不給她個說法,她能立馬跟她翻臉。
“說白了,我?guī)湍忝霞易鍪?,你們孟家?guī)臀覡恐谱〗h,各取所需而已,你們孟家人自己不爭氣何須怪到我身上?至于我的事就不勞你插手了!”江沁晚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一張臉上滿是困倦與疲憊。
想到她好不容易從大師兄手中活著逃出來,她費勁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會,如今竟然被叫了起來為她處理這無關緊要的小事來。
真是可笑!
“這件事是你做的,憑什么把這件事強安到我孟家身上?”孟青嵐沉聲質問。
“強安?呵呵。”江沁晚低笑出聲,猛地抬頭眼底目光凌厲看向孟青嵐舔了舔薄唇:“你敢說這件事與你孟家毫無關系?你敢說這件事與你毫無關系?”
孟青嵐一時啞然,閉了閉眼睛壓下心中的不甘:“就算如此,這件事情已經發(fā)生了,你江沁晚要負責到底!”
“負責到底?說白了,如今于我而言,你孟家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利用價值,對于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或者人,我江沁晚沒處理干凈,也不過不想臟了自己的手而已?!?p> “江沁晚你別忘了,江玥還在我孟家,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下令讓人殺了他?”孟青嵐冷哼道,對于她的話絲毫不畏懼,有把柄在她手上,還敢如此猖狂,真以為她孟家是好欺負的不成?
“呵呵……”江沁晚放下茶盞,低低的笑出聲來,垂著的頭沒有人看見那一雙嗜血赤紅的眸子,舔了舔薄唇一臉嗜血的笑意豁然抬頭緊緊地盯著孟青嵐。
那目光,仿佛能吃人一般。
突然釋放出來濃重的血腥味讓屋頂之上的君語擰了擰眉,連忙封閉了自己的嗅覺,生怕自己的肺部被這渾濁的空氣所污染。
有些不明所以的透著挪開的瓦片看著江沁晚。
血族。
怎么會有血族出現(xiàn)呢?
與羅云辰君瀾二人對視一眼,均是看出了兩人眼中的疑惑。
‘血族不是在千年前那場大戰(zhàn)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嗎?’君語傳音入密。
兩人均是輕微的搖了搖頭,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畢竟血族的感官是很敏銳的,尤其是他們一旦放出血族形態(tài)時,那么有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被發(fā)現(xiàn)。
何況是他們兩個會有靈力波動的傳音入密呢?
兩人均是不敢開口,君語不由屏息凝神的看向屋內。
此時,孟青嵐已經是一臉驚恐,她從來沒有想過,江沁晚竟然是血族!
畢竟一千年前,血族由五大家族聯(lián)手滅了個一干二凈,就連骨灰都不曾留下,生怕血族死灰復燃,再給本就動蕩不安的亂世增加一抹血雨腥風。
“我記得從第一天開始就告訴過你,不要試圖惹怒我,因為代價不是你,甚至不是孟家所能承擔的起的?!苯咄砥鹕碜叩矫锨鄭姑媲?,纖細的手指搭在孟青嵐的下巴上,勾起她那張并沒有歲月染上痕跡的臉:“今天,我就放過你,不要試圖挑釁我,我保證,那時你會死的很慘,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泵锨鄭姑偷匮柿丝诳谒?,畏懼的看著眼前的人,神色蒼白,瑟縮的坐在椅子上,生怕觸怒眼前的人。
“呵呵,不要那么害怕嗎。我又不會真的傷害你?!苯咄硭砷_手,扭了扭脖子轉身朝外面走去:“還有,孟家最好不要觸碰我的底線?!?p> “好,我一定會看管好孟家的人。”
“那最好不過,否則,我就把整個孟家如今那個傀儡鬼屋,變成血屋?!苯咄矸髁讼滦惆l(fā),一雙赤紅色的眸子閃爍著螢光便很快隱去赤紅,恢復成了一雙明亮的黑色。
看著江沁晚離開,孟青嵐大汗淋漓的喘著粗氣,慌亂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企圖壓下心中的恐懼,卻發(fā)現(xiàn)毫無作用,有些瑟瑟發(fā)抖的看著那扇因為江沁晚離去而打開的門,吹進來的冷風,讓她清醒了幾分。
‘走吧?!蓓斨?,君語傳音兩人,率先起身離開。
神情淡然的模樣,仿佛沒有了剛才的疑惑。
至于江沁晚是血族這件事,也只能告訴家族中的人出來解決這件事了,畢竟血族關系重大,一個不小心,就將讓平靜的塵世,掀起腥風血雨。
可君語不知道的是,這看似平靜的塵世,從十六年前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經不在平靜了,平靜下面的洶涌波濤,早已經足以掀翻這個世界。
亂世將起。
亂局將至。
誰是亂世梟雄,誰又是作亂之人,天道自有論證。
*
“這天下亂了?!笨粗倍分夏穷w忽明忽暗的紫微星,一身白袍的老者站在峻嶺之上捋動著胡子搖頭嘆了口氣。
“師傅此話從何而起?”身后的小童不解的問道。
“紫微星,乃是帝星,如今的帝星卻越忽明忽暗,說明新舊更替,新主將至……”
“新主?”
八卦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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