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堂內的食客立即一哄而散,拼命朝大門擠去。
“殺!一個不留!”蒙面人聲音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栗。
“是!”
劍光寒閃,轉即大堂尸首橫遍,堂內只剩下林寶塘和蒙面人。
蒙面人道:“看見沒有,我是誰不要緊,抓住你才是我想要的……”
林寶塘輕蔑道:“抓我,有那么容易嗎?”
蒙面人沒理睬林寶塘的盛氣,繼續(xù)道:“林寶塘,你現(xiàn)在被我們的人重重包圍,我眾你寡,力量懸殊,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林寶塘這次出擊杵駱村,確實沒帶多少人,包括他在內不到十人。
林寶塘面色不動,冷笑道:“你可知道這可是畫廊山,是太子人的天下,你帶多少人最后還是一個死字,我勸你們識時務一些,趁早收手,而且我林寶塘也是器重英雄的人,可以當這次事件沒發(fā)生,也不會告發(fā)你們?!?p> 容華耀是最不愿意服輸之人,何況這一次偷襲林寶塘,勝算在握,他豈可聽林寶塘在他面前聒噪:“哼,林大當家,你不要夸大氣勢,我們沒有足夠的把握,怎敢輕易出手?!?p> 以林寶塘的武功和太子在畫廊山的氣勢,林寶塘去杵駱村抓一個女人,帶上十來個人確實綽綽有余,誰想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林寶塘抬頭朝樓閣上一看,一個同樣蒙著面身材偉岸挺拔之人玉立樓閣廊沿,靜靜凝視著他,看其氣度絕非一般劫匪,想到最近傳言二皇子瑞丹也來了畫廊山,林寶塘大概能估計其身份了。
林寶塘立即起身,雙手拱起:“是二皇子瑞王吧,林寶塘代表畫廊山歡迎瑞王。”
那黑面人無動于衷,一動不動,靜如高山冷嶺。
林寶塘只得道:“我們這一次行動極其機密,瑞王是如何得知?”
“這個不勞你關心。”容華耀一口打斷林寶塘的話。
“你們想怎樣?”林寶塘眼光微掃,侍機會出其不意,找機會逃脫。
容華耀得意道:“林寶塘,別想逃,把你和你手上的女人交給我們?!?p> “我林寶塘也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怎能由人呼來喝去。”
林寶塘伸手一揚,酒店大堂內一陣奇香,瑞丹和容華耀知道不好,林寶塘撒了藥粉,慌忙屏住呼吸,只在一瞬間,兩人耳邊一陣疾風,一上一下兩只暗鏢飛過面門,不愧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撒藥粉和暗施毒鏢的動作連貫一氣,林寶塘在這極短的分秒之內已經(jīng)飛身出去。
瑞丹一看不妙,跟著飛身追出去:“抓住他!”院子里橫七豎八盡是尸身,林寶塘的人悉數(shù)被殺倒在血泊之中,瑞丹的人也傷亡不少,視線所及,皆是段致殘骸,血流彌漫,慘不忍睹。
見到林寶塘,瑞丹手下的人橫著尚在滴血的長劍圍襲過來。
“林寶塘,你今日就別想跑了。”瑞丹冷幽幽地對林寶塘道。他從腰里拔出長劍,對下面人道:“你們讓開!”
“丹哥!”容華耀從屋里奔出來,見瑞丹要親自拿林寶塘,心里擔心。
林寶塘不是普通人,是畫廊山第一高手,瑞王武功雖高,親自弒殺一個武功極強的人,還是存在潛在危險。
“哼,畫廊山第一高手,我瑞丹倒要親自見識見識?!?p> 瑞丹這一次出京城行動極其詭秘,既然被林寶塘識得面目,便有殺人滅口之意,何況他還要親自審問他更多機密,所以決不能失手讓他跑掉,否則損失慘重。
天空飄飄搖搖落下雪花,落到地上尚未冰結的血流上,融城血色,更增添了一份凄離恐怖。
只聽的一聲輕喝,瑞丹一招“王者天下”破空而來,林寶塘知道瑞王意在擒拿自己,不敢怠慢,忙用毀人不倦破招,接著又回一計“燈火珠簾”,這一招劍勢凌厲,密不透風,瑞丹腳下一撇,差點中招,急回身用了“魂牽夢縈”,絲絲勾連,林寶塘的劍倒無回旋之地,只得撤了出去,退到一丈之外。
瑞丹稍占了優(yōu)勢,豈肯放過良機,接連又是“隨風搖曳”和“如約而至”,便把林寶塘罩在自己劍下,滿以為林寶塘會乖乖棄劍認輸,誰知這林寶塘不愧為畫廊山第一高手,他棄掉手中長劍,貌似要下跪認輸,他單膝跪下,雙手拱起,瑞王嘴角浮起勝利的微笑,弧度還未滿,驚訝地看見林寶塘手中瞬間多了一直斷劍,一招“滄海桑田”刺向瑞王。
原來林寶塘做假象棄劍之時,扭動劍柄的暗扭,劍柄里另外暗藏了一把短劍。
林寶塘劍勢來得太快,瑞丹臉色瞬間一變,分毫之間,千鈞一發(fā)之際……
容華耀和另外幾個手下在一邊看得清楚,豁然一聲,橫劍急救,萬劍齊發(fā),噹的挑開林寶塘手中寶劍,瑞王成功避開,容華耀乘勝滑了一個360度的弧度,挽了一個漂亮完美的劍花,嗤的一聲脆響,林寶塘的一只胳膊便被斬斷。
林寶塘搖搖晃晃后退三步,舉著血淋淋的胳膊冷冷狂笑不止:“瑞王,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嗎?”他口中發(fā)出奇怪的呼嘯,那斷了手臂傷口血流立即停止……
“不,不能讓他喘息自救。”瑞王知道江湖流傳一種止血生息的治療法,傷者在受傷一炷香時間內可以發(fā)功自救,生出新的血肉。
容華耀聽了瑞丹的話,趁其不備,伸劍再一擊,林寶塘的斷臂立即血流如注,林寶塘轉眼成一個血人。就連見慣了殺戮的容華耀自己也膽寒三分,后退著不敢上前。
林寶塘舉著那只斷臂,看了又看,眼底一絲絕望,想他畫廊山稱霸多年,又什么時候如此狼狽過:“瑞王,那個女人你們垂手可得,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我林寶塘又豈肯隨意被你們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