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墨進監(jiān)探查一無所獲,削柳的金體字不是令濃彩寫的,隨之而來的是預料不準的失望。
重墨臉上凝起一層冷霜。令濃彩和紅妝的身份也更加撲朔迷離。
看來,要查出令濃彩和紅妝的真實背景,要查出眩瞳和大好河山圖還得慢慢來。
“好吧,既然你們兩個什么都不肯說,那我也不能救你門,就讓太子的人慢慢熬著你們吧?!敝啬劾锬墙z閃爍迷離的光芒讓令濃彩和紅妝心生寒意。
紅妝滿以為憑著她們對重墨的救命之恩,重墨會救她們出去:“重墨,想當初我和我們小姐怎樣舍命舍財救你,沒想你如此忘恩負義,你們皇家子弟從來都是涼薄無情。”
重墨面無表情地看著紅妝,臉上是淡漠的笑意,一副和她們多說無益的表情。
他似笑未笑,問:“怎樣,想不想小黃仙,要不明天我?guī)鼇硗?,緩解一下你們的苦情愁緒?!?p> “你就不配為小黃仙的主人,小黃仙比你有情義?!?p> 重墨深入幽潭的眸子忽然泛出一絲絲清泉般的亮澤,一閃即逝,替而代之的是冷漠決斷:“所有的情緒不要用在罵我的份上,罵我無意,還是好好休息,過二天將是長途跋涉,會很辛勞?!?p> “什么意思?”
紅妝話音未落,只覺眼前一個身影一晃,他已經(jīng)從小氣窗出去了。
“小姐,他話什么意思?”紅妝已感覺不妙。
令濃彩慢慢走到床榻邊,抱膝坐下,下頜抵放在膝蓋上,眼睛茫然看著前方:“看來過二天他們要把我們帶往京城?!?p> 令濃彩鼻子抽動,眼里泛出眼淚,在長長的眼睫上顫了顫,終于滾落下來,聲音哽咽:“我娘怎么辦?”
林寶塘抓了令香嵇經(jīng)過清風客棧,覺得疲乏,便叫人看好令香嵇,自己進去喝酒吃飯解乏。
林寶塘雖然行動詭秘,自以為穩(wěn)操勝券的一件事情,可是不巧得很,瑞王瑞丹和容華耀正好也住在這清風客棧,一眼認出了喬裝打扮的林寶塘。
“丹哥,他們好像抓了一個人?”容華耀喜滋滋向瑞丹稟報。
“什么人?”瑞丹神經(jīng)一凜。
“好像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一個什么樣的女人?”瑞丹眼光一閃,問:“是不是那兩個搶馬的妖女?”瑞王一直對丟失的九鳳雪玉擔憂。
“不知道?!?p> 瑞丹對容華耀的回答很不滿意,一拂錦袍,站起身,在屋里來回走了幾個回合,心中焦躁不已。
瑞丹終于站定,拿了一張黑布蒙面,出去了,容華耀不敢獨自留在屋內(nèi),也蒙了面跟著出去了。
“關在哪里?”
“馬窖房后面的一間小屋,外面有人把守,要去探看不易。”
瑞王點點頭,暗忖林寶塘抓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和傳聞的眩瞳貓眼金釵有關聯(lián),如果真的如此,無能如何也要搶了這個女人。
“此女人可能很重要,你出去發(fā)信號,叫一批人過來,一定把這個女人搶奪到手?!?p> “好,丹哥。”容華耀得了瑞王的旨令,悄悄出了院子,爬上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樹,然后含指呼叫,那聲音用內(nèi)力發(fā)出,如鷹如雕,尖嘯不止,傳聲很遠。
過了一陣,東面?zhèn)鱽砹送瑯拥暮魢[,容華耀知道對方收到了傳令,馬上就會來清風客棧匯合。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陰霾厚重,似乎馬上就要下一場大雪。
瑞丹和容華耀躲在閣樓里,暗暗注視著樓下林寶塘的一舉一動。
想那林寶塘也不是普通人,也是殺場里橫走過來的硬漢,他雖然嘴里喝著好酒吃著肥肉,對客棧里彌漫的窒人氣息早敏感得知,知道對方一定是強敵,便一動不動,靜觀其變。
他端著酒杯,正欲舉杯痛飲,滴咚一聲,一滴血珠滴落在他酒杯里,濺起酒花,酒杯里立即彌漫血腥殺氣。
林寶塘傾耳一聽,外面是刀劍相擊,錯雜交亂,聽其氣勢,敵人來的不少。
“哼,是英雄便出來現(xiàn)身,何必鬼鬼祟祟?!绷謱毺涟丫票厣弦粩S,嘩啦一聲,酒溢杯破。
容華耀走下樓,并未去掉臉上蒙著的黑巾。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