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的那個微信群里,有人因為臨時有事來不了,而‘渡’清吧里的駐場歌手有些屬于兼職,平時的生活中還有朝九晚五的工作。相比他們,子賢的時間就顯得很充裕。
當天的下午,子賢早早的來到清吧,里邊的服務(wù)生正在做準備工作,他也想去幫忙做些事情卻被海陽給制止了,海陽讓他準備準備晚上要唱的歌,其它的事情都有人做。
清吧里來的客人多數(shù)是情侶,也有是同學(xué)一起,相比之下,中年人會少一些,可能這種地方更適合文藝小青年吧。
他那天準備了三首歌,與昨日的三首都不同,有一首是近段時間才創(chuàng)作出來,那時候他因為‘唱響青春’的比賽落選而落寞,可音樂的理想深深的扎在他的心中,在這種情境下他寫了首叫《理想》的歌曲。
零零散散的已有些客人落座了,大家都在交談著,本身這種清吧就適合那些工作一天的人來這里放松,他也想通過這首歌曲讓更多的人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那些深埋心中曾被別人嘲笑的理想也有生根發(fā)芽的一天。
海陽平時比較忙碌,除了自己要表演外,店里各種經(jīng)營都需要他來管理,駐場的歌手都坐在他的辦公室里吃飯,表演是在8點開始,昨天在這小小的舞臺上表演還有些緊張,可今天他充滿了自信,也許是臺下的掌聲給了他很多鼓勵。
時間到了,雖然清吧里并未達到座無虛席,可海陽還是示意子賢先進行表演。
這時一位30多歲的男子撞撞跌跌的進來,滿臉通紅的他在最靠近舞臺的桌前坐下來,那是一個只能容納下兩人的小桌,旁邊的那位女士似乎是他老婆,等他落座后,那位女士看他喝那么多,似乎還在他耳邊小聲說著什么。
子賢拿上自己的那把黑色吉他走上舞臺,插好吉他線后,對著話筒說,“歡迎大家的光臨,今晚我先帶給大家一首我自己寫的歌,名字叫《理想》,希望大家能喜歡?!?p> 離子賢最近的那位男子嘴里嘟囔著,“還他媽談什么理想?!?p> 當子賢說完那開場的話后,便開始了自己的演唱。
當唱到高潮時,那男子拿著桌子上放著的一杯藍色雞尾酒,便向舞臺砸過來,那杯子并未砸在子賢的身上,而是摔落在地上,隨即破裂,連那藍色也化為烏有。這種狀況讓子賢的歌聲戛然而止,波動琴弦的手指也停頓。
海陽也在清吧大廳的一個角落里坐著,本身他并未去注意舞臺,只是閉上眼在安靜的聽著歌,可身旁女孩的尖叫聲讓他的注意力瞥向舞臺,他看到舞臺上碎裂的玻璃渣,迅速的跑到那男子身邊,一腳便將他給踢倒了。
身旁的那位女士也驚叫了聲,她老公因為喝酒的緣故躺在地上還在掙扎著起來,她擋在海陽面前,正準備跟海陽道歉時,卻愣住了。
她老公從地上起來后,一腳準備踢回去,她擋在了海陽前面,這一腳把她給踢倒海陽的懷里,海陽的面容仍舊無任何表情。
那男子一肚子氣,大聲的嚷嚷道,“唱的什么破歌,還‘理想’呢?理想他媽的能當飯吃嗎?”他往前走了走,還準備繼續(xù)跟海陽干架,那位女士擋在前邊,然后他指著他老婆又說道,“知道嗎?這就是個曾經(jīng)吃‘理想’飯的貨色,曾經(jīng)還以為能成為一名作家,結(jié)果呢?結(jié)果不還是嫁給了我,還是我家里邊給她找的工作。”
那男子在左右晃著身體,海陽咬了咬嘴唇,準備上去揍他,他老婆又站在海陽面前,抱歉的說道,”今天真的是對不起,今天的損失我來買單?!?p> “我只是容不得他這樣說你?!焙j枒C怒的說道。
“算了吧,我就是這樣的人,他說的并沒錯?!边@位女士有些無奈。
她老公又往前走了走,見她們倆說著悄悄話,不分青紅皂白的說,“你倆不會有一腿吧?!?p> 海陽又想上前揍他,又再次被她給攔住,然后她便拉著老公回去,從海陽身邊經(jīng)過時,她又從口袋中掏出錢塞給海陽,卻又被海陽給塞回去。
她攙扶著老公往門外走去。
此時還站在原地的海陽看著那一幕,他多想去問問她現(xiàn)在過得還好嗎?只是他沒有這樣的勇氣。
此時舞臺上碎裂的玻璃渣子已被服務(wù)生給清完了,子賢也站在臺下,海陽直接跳上舞臺拿著話筒說,“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尊重我這些唱歌的伙伴,不要像剛剛那位喝些酒就鬧事的人。讓我們再次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剛剛那位歌手上臺唱那首歌?!?p> 海陽說完話后,臺下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似乎剛剛的事情未發(fā)生過一樣,被示意的子賢也重新走上舞臺,重新演唱了剛剛的那首歌。
子賢重新開始唱,每唱完一首緊接著進行下一首時,臺下依舊是熱烈的掌聲。
等他全部唱完后,拔下那條吉他線,回到辦公室,海陽也進來了。
子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真的很抱歉?!?p> “干嘛要跟我說抱歉呢?今天的事情跟你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海陽平淡的說。
“如果不是因為我唱那首歌......?!?p> 海陽笑嘻嘻的推了下呆坐著的子賢,并無所謂的說,“真想鬧事的人,不管你唱哪首歌,他都會那樣做,你就不要自責了,”看著還呆坐在椅子上的子賢,他又繼續(xù)說道,“出去聽聽其他人唱歌?!?p> 子賢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他們倆人便往清吧的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