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恨生
“這個屬下不知?!?p> “你當(dāng)然不會知道?!卑诐勺吡诉M來,殿中燈光比較暗,兩人都沒有無法白澤眼中的情緒,但那勾起的嘴角已經(jīng)足夠讓人不寒而栗。
“你果然不是白昭,你是誰?”仙帝十分肯定的說道。
“我啊……”白澤拖著長長的尾音,“我乃白澤?!?p> “白澤!”仙帝眼中涌現(xiàn)了貪婪的光芒,“你真的是神獸白澤?”
“呵……”這貪婪的眼神真的讓人很惡心,讓白澤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所以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難道是找到了帝命之人?你一直跟在蔚琛身邊,難道他就是?”
帝命之人?他說的,是指天運之子?
單單憑這些年見過的人來說,姬蔚琛的氣運確實是最強的,那定然就是天運之子。
帝命?
……原來如此。
白澤不想多費口舌,看著那個通風(fēng)報信的人,“今天晚上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嗎?”
那人仿佛魔怔了一般,喃喃地說道,“今天晚上……沒發(fā)生什么事情……”
白澤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仙帝,“你可以選擇,要么永遠保守這個秘密,要么……就和他一樣?!?p>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澤笑了笑,“天授?!?p> 仙帝癱坐在了椅子上,“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可不信你。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你一個字都無法告訴別人?!卑诐闪粝铝艘痪湓?,消失不見。
仙帝還不相信,嘗試著將發(fā)生的事情說出來,卻什么也說不出,拿紙寫下來,手卻無法動彈。
“竟真的是……天授。好,好一個天道授命之人,但,你終究只是一個天授,不是……天道!”
天道乃是不生不滅,任何人無法觸碰,無法傷害。
然天授卻不同,他們擁有天道的能力,但卻有實體,這就代表著,他們,會死。
仙帝哈哈大笑,“我就等著,看你是如何跪在我面前祈求我!”
白澤走出了仙帝的大殿,所幸自己剛才有所察覺,跟了上去,否則還不知會釀出什么大禍呢。
母親真的是……
“主人,你耳朵紅了?!毕到y(tǒng)的聲音怪怪的,仿佛努力壓抑著什么。
白澤臉頓時黑了,“不!許!笑!”
“噗哈哈哈哈!”系統(tǒng)終于沒忍住,瘋狂的大笑著。
“笑的跟個豬似的。”白澤默默地鄙視了一下。
這下輪到誒系統(tǒng)黑臉,但是它沒有啊,只得自己生悶氣去了。
白澤無奈的再次回去,母親那邊,必須得提醒一下。
否則萬一仙帝對她不利,母親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白澤一進門,看著乖乖坐在床上的母親,嗯,有一種帶娃的感覺。
“娘親……”白澤從自己腦海中搜索出了一個最親切的稱謂。
果然,安初蘭一下子抬起頭,“卿,卿兒,你再叫一遍。”
“娘親……”白澤無奈的再叫了一遍,“我們先說正事好嗎?”
“好,好,好,你先說?!卑渤跆m眼眶還紅紅的,現(xiàn)在卻是喜笑顏開。
“仙帝他們可能會對你不利,這個給你?!卑诐扇〕隽艘幻栋l(fā)簪,“你隨時帶著,會代我照顧你的。”
“好,你幫我?guī)??!卑渤跆m笑著看向白澤。
白澤看著無賴的娘親,頗為無奈。
一點一點卸去安初蘭頭上的飾品,然后解開頭發(fā)。
拿起木梳梳理著安初蘭如墨的秀發(fā)。
“卿兒,你有喜歡的人嗎?”安初蘭好奇的問了一句。
白澤手僵在了半空中,半晌才回答道:“有?!?p> 安初蘭原本只是隨意一問,不想竟然真的有,好奇的轉(zhuǎn)過頭來,“你和娘親講講吧?!?p> “……”白澤想了想,“沒什么好講的?!?p> “他長得什么樣子???性格怎么樣?對你好不好?”
“好?!蹦睦锒己谩?p> “那你們大婚了嗎?”安初蘭湊了過來,十分的好奇。
“沒有,他不知道?!?p>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喜歡他?”
“嗯……”
“我就知道?!?p> 安初蘭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孩子本來就是個慢熱的性子,凡事都憋在心里,怎么可能去給人表白???
“你不說,難道是想等到他娶別人嗎?”
“他不會?!?p> “你怎么能確定?”
“我……不知道。”
完了,安初蘭徹底對自家傻孩子沒了希望。
這孩子是真傻了,自家女兒的眼光絕對不低,可遲遲不說,那人家中若是逼婚,他難道會不娶妻嗎?
“唉……”安初蘭深深的嘆息一聲,“被你喜歡真挺悲哀的,你不會是打算他娶誰,你殺誰吧?”
“差不多?!睔⑷说共恢劣?,干點別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你……你還是去看看姬蔚琛吧。”安初蘭覺得道理是沒有辦法和白澤講通的了。
白澤聽話的去找姬蔚琛了。
姬蔚琛坐在涼亭中,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但白澤清晰地看到,有水漬滴了下來。
是淚……
白澤猶豫了,如果姬蔚琛一直這個樣子的話,還不如讓他知道……,可娘親……
“婉兒,對不起……”姬蔚琛搖搖晃晃的就要站起來,但是卻怎么都站不穩(wěn),腳下一滑,馬上就要跌入池塘中。
白澤拉了他一把,扶到椅上,“今日是你大婚之日,洞房花燭夜。為何跑出來?”
“洞房花燭夜嗎……可我娶的不是心愛的女子。何來什么洞房花燭夜?”
“你真的除了她,任何人都無法接受嗎……”
“是,除了婉兒,我誰都不想娶。”
“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娶了她,你就要這樣不負責(zé)任嗎?”
姬蔚琛垂下了頭,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知道了。”白澤明白姬蔚琛是根本無法接受安初蘭的了。
若是自己的話,恐怕也無法接受一個突然闖進自己世界的人。
“如果我說,君婉沒有死呢?”
“你說什么?!”姬蔚琛抓住了白澤的雙肩,一下子推到了涼亭的柱子上,“你說的是真的?玩兒真的沒有死。”
“真的?!卑诐珊蟊成嫌袀贿@樣猛的一撞,痛得冒出幾滴冷汗。
“那你為什么騙我?”